天剛蒙蒙亮,清晨的日月島朦朧著薄薄的霧氣,一片青翠的山巒間繚繞云霧,仙氣盎然。
緊閉了數年之久的洞府石門緩緩打開。
一襲青裳長裙的少女撐著一柄素色的油紙傘緩緩踏出,玉白的手指纖細而筆直,握著翠竹碧玉般的竹節傘柄,傘面微垂,半遮面容。
身形窈窕,逶迤而行,裙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襯著青山白霧,好似一幅出塵的墨筆丹青。
靈初時隔三年有余,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不由自主的輕輕抬高油紙傘,傘面上繪著的青翠碧竹栩栩如生,在霧氣中透著一股鮮亮的色彩。
露出一張白嫩的臉頰,神情舒緩,神色輕快。
今日,她還要去一趟仙游商會。
又是熟悉的屋子,熟悉的老者。
不同的是,這一次,老者多看了靈初兩眼,隨后意味深長的露出一抹笑容,拱手賀道,“恭喜貴客,如愿以償。”
南叟翁沒有點明如的什么愿,靈初也不曾透露過。
不過,靈初只是微微一怔,心中警惕忌憚之意越加濃厚,但臉上的笑容卻不變的回道,“多謝。”
雙方都在打著啞謎,卻沒有誰去吹散那層薄薄的霧氣,一如清晨的薄霧,似真似幻,似是而非,才是最好的。
“我來仙游商會,是想要從貴商會中,購得一個消息,”靈初笑著開口,并沒有繞彎子的打算,與仙游商會合作了數年,靈初算是對其稍有了解,“不知這孟家海域之中,可有什么奇特的寶地秘境,其內最好蘊含水火,陰陽,生死,五行之類。”
南叟翁聞言,神色不變,笑呵呵的開口說道,“這倒是巧了,貴客的問題,實則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孟家海域之中,離貴客最近的,就有一處寶地。”
說到這兒,南叟翁似笑非笑的看著靈初,一字一頓的說道,“孟家的日月潭。”
孟家的日月潭?
靈初微微瞇了瞇眼,神情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愿聞其詳。”
“這孟家的日月潭,可是一處奇地,寶地,這日月潭啊,分為日潭和月潭,日潭晝納金烏陽火,每至正午時分,熾熱如火,潭水赤金,而那月潭夜引銀月陰華,每至夜半時分,則寒涼如冰,潭水銀白。“
“千萬年下來,這日月潭中,久而久之,便誕生了一種奇異的寶物,名曰日髓與月髓,形如膏脂,其內蘊含著不淺的日月精華,想來,這便是貴客想要的陰陽至寶了。”
南叟翁仿佛沒有聽到靈初所問的其他,只單單回了這么一處地方,恰恰好就是這陰陽寶地。
其中緣由,許是孟家日月潭離得近,許是仙游商會真的神通廣大。
相比較之下,靈初更偏向后者猜測,心中頓生,下一次再來仙游商會,還是需要小心再小心。
可惜的是,仙游商會實在是太方便了,方便到讓靈初都有些舍不得不來仙游商會,即使知道對方的恐怖之處。
“孟家日月潭,”靈初喃喃著重復了一遍,神色有些難看,只是一瞬,就恢復如常的看著南叟翁,“想來南叟翁前輩會與我說這個,必然是有法子可以得到這日月髓?”
南叟翁笑瞇瞇的開口,“這是自然,最簡單的法子,便是從我仙游商會這兒購得,迅速安全,童叟無欺,百年日月髓一份一百上品靈石,千年日月髓一份五百上品靈石。”
靈初啞然,片刻后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其他方法呢?”
這八年來,靈初靠著師父給的靈石以及自己賣陣法得來的靈石,基本上全部都貼給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就算有一些盈余的靈石,也不夠靈初在仙游商會買兩塊日月髓。
更別提千年日月髓了。
“呵呵,”南叟翁顯然有些失望,隨后開口道,“余下的,倒是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尋那孟家有地位的人,日月潭的日月髓雖然不多,但對于孟家地位不低的人來說,從庫中取出一些并非難事。眼前倒是有一個機會,貴客不妨去試上一試。”
荷包里又少了十塊上品靈石,靈初心痛無比的走出仙游商會,腳步不復來時的輕快。
孟家在一年后,將要舉辦一場比賽,這個比賽,是為了給不久之后即將到來的垂釣盛會做準備,選拔出此次能夠代替孟家出戰的弟子名單。
垂釣盛會之時,各家去的人數雖然不限制,但真正能夠參與垂釣盛會的,卻是有名額限制的。
每一次垂釣盛會開啟之前,各家都會掀起一陣爭奪名額的風波。
垂釣盛會的名額如此搶手,自然不會沒有好處,垂釣盛會獲勝的人,年輕一輩能夠得到的價值不菲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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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夠爭奪這些寶物的,自然只有那些能夠參與的人。
這個時候,孟家的子弟們,大多是各自為戰,而且,一些比較熱門的選手,還會尋求外界的援助,找一些幫手。
相對應的,這些幫手,自然也可以與這些孟家子弟,提一些條件,算是互利共贏的關系。
南叟翁給的這個法子,就是讓靈初,在孟家弟子大賽之前,尋一個實力不凡,地位不俗的弟子合作,可以以日月髓為條件。
日月髓在外界或許珍貴,但對于日月潭的主人孟家而言,就沒有那么珍貴了。
若是尋到的孟家弟子有些地位,又肯出力,這筆交易不是不能做。
靈初瞇了瞇眼,腳步微微一轉,轉而換了一個方向,往洞府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那邊,是一處專門賣陣法的店鋪,而且,還是日月島上數得上名號的陣法商鋪,亦是靈初合作了數年的商鋪。
她需要尋一個法子,讓自己引起孟家子弟的注意力。
戰斗力不好顯示,不過,她還有陣法之道可以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