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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0章 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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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2050章第一次呢  這頭河源郡主在替自家小兒子感嘆哥哥不靠譜的時候,那頭,付拾一和李長博他們,帶著人已經走出了老遠。

  這次案子,還真離衙門不是很遠。

  一刻鐘也就到了。

  還沒進大門,付拾一就看見了圍觀的群眾,已經自發的將人家大門口搞得里三層外三層。

  好在還是界限分明,沒有敢湊太近,離衙門的人也太近,不會影響辦案。

  進了大門,付拾一和李長博就看見一個女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女人有點胖,估計目測得有二百斤。

  長得——好吧其實胖和美丑沒關系,這一點付拾一還是不得不承認的。

  有人胖了可以叫楊貴妃。

  可眼前這個女人吧,只能說長得那是相當普通。

  那雙快瞇縫眼睛,也不知道是被肉擠的,還是天生的。

  她在哭。

  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臉上還有幾道血跡,一看就知道是抹上去的。

  估計是手上沾了血跡,哭起來之后忘了,拿手指去抹眼淚,所以就將血跡蹭了上去。

  付拾一將目光從她臉上挪開,看她的衣裳。

  她衣裳上的血,很多。

  多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兇殺案現場的程度。衣服上的暗紅色,已經變成了主色調。

  如果不是還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只恐怕所有人都要覺得,這應該是一件紅色的衣裳。

  “這邊。”里正嘆了一口氣,提醒付拾一他們一句:“人在這邊。”

  他指了指房間里。

  付拾一就過去了。

  房間里的血腥味很濃厚。

  付拾一一眼就看到了被安置在床榻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倒是很瘦。但看起來就不太壯實。

  男人躺在那里,面色慘白,胸口起伏幾乎沒有。

  屋里整整齊齊,看樣子并不是第一現場,而是暫時挪過來的。

  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坐在床邊,看上去頗有點兒坐如針氈的意思。

  付拾一認識他,雖然沒找他看過病,但都是這一片的,也見過好幾回。

  此時大夫見到了付拾一,也好似見到了救星,一下就站起身來,十分小心翼翼:“我能先走了嗎?這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付拾一看看大夫,又看看床榻上的男人,頷首:“你就在門口吧。我們一會兒可能還要問問你。”

  李長博并無異議,也是頷首:“去吧。”

  大夫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然后忙不迭的出去了。

  說實話,即便是大夫,可守著這么一個隨時都要斷氣的人,他也覺得不自在。尤其是對方親屬一個都不在。

  不管哪一個大夫,都怕治死了人。

  付拾一上前去摸了摸那男人脖子上的主動脈。

  果然發現脈搏跳動無力,而且嚴重的心率降低。

  付拾一嘗試性的在對方耳邊喊了幾聲:“能聽見我說話嗎?能說句話嗎?”…

  然而對方絲毫沒有反應,就連眼皮都沒有睜開的意思。

  付拾一拍了拍他的臉頰:“睜開眼睛看看我!”

  然而對方依舊沒反應。

  付拾一雖然已經知道人沒救了,可看到這個情況,也是心里一沉,嘆了一口氣:“估計快了。”

  這已經陷入了休克狀態,完全失去意識了。

  付拾一嘆一口氣:“家屬呢?叫家屬進來送他最后一程吧,我先去看看現場。”

  人還沒死,現在就開始驗尸也不好。

  不過,她還是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被子該在男人身上,除了腦袋之外,其他地方都遮蓋住了。

  所以看起來并不血腥。

  然而一掀開被子——

  那紅色幾乎將整個被子都快染紅了。

  而男人的腹部,還有血在往外冒。

  哪怕是上了紗布和敷料,也沒止住。

  這樣的情況,一看就是傷到了主要血管,造成了大出血。

  如果換成以前,那肯定是沒有救的。

  但男人既然拖了這么久,那肯定不是動脈。

  如果及時地送去婦產醫院試試開腹手術,還真沒準能救回來。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付拾一默默的又將被子蓋了回去。

  里正嘆了一口氣:“家里沒別人了,剛才那個就是他媳婦。”

  “那她為何不進來?”付拾一納悶:人都要死了,怎么不在旁邊守著?反倒是失魂落魄坐在外面。

  里正尷尬道:“他不愿意。”

  說完了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男人。

  付拾一腦子里瞬間彌補出許多大戲:夫妻吵架,妻子不小心捅傷了丈夫?又或者,夫妻反目,竟見血殺人?

  里正嘆一口氣:“他非說他婆娘偷人。”

  付拾一驚呆了。

  雖然不厚道吧,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一頭問號?這么重口味的嗎?

  偷情耶!這種事情,多數都是見色起意的行為好吧!

  李長博同樣也有點風中凌亂。

  他思忖片刻,鄭重問了句:“是真是假?”

  里正笑容更加無奈了:“我反正覺得是假的,絹娘也說是沒有的事情,但他一口咬定,哪怕明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也這么說。”

  “他說了,他死后,東西全捐給孤老院,一個錢也不留給絹娘。”

  里正嘆了一口氣,“他們兩口子這些年,也沒有生個孩子,父母也早就去了,只剩下一個姐姐,可姐姐嫁到了隔壁縣,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李長博和付拾一交換了一個眼神:丈夫是最了解妻子的人。他這么說,必定有道理。

  但現在男人都成了這樣,也問不出什么來。

  付拾一低聲道:“我先去看看案發現場。”

  頓了頓,她想起來,問了里正一句:“那是誰捅傷了他?是絹娘?”

  里正搖頭:“絹娘說家里進小偷了,小偷干的。”

  付拾一目瞪口呆:大白天的,就進小偷了?小偷還這么大膽?

  里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林說,是姘頭。可憐他今天早上回來,還買了肉,說給絹娘補身子。結果沒想到——”

  付拾一覺得,里正心里還是有點相信這個大林的話。

  不然也不會用這么唏噓的語氣說話。

  但付拾一還是覺得:如果偷情是真的,那個姘頭的口味可真不是一般人。

  當然這和付拾一沒什么關系。

  就是聽到之后,有點三觀碎裂。

  她深吸一口氣,去看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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