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客人也是一知半解,最后分析一番,只得出一個陳家這個事情必定有內幕的結論。
付拾一伸長耳朵聽了半天,最后有點兒失望:都沒打聽清楚,你拿出來賣什么關子啊!差評!
這個剩了半截的八卦,最后被付拾一在下午時候,繪聲繪色的講給了另一個八卦選手王二祥同志。
等到付拾一說完,王二祥一臉抓心撓肺:“沒了?”
付拾一搖頭:“沒了。”
王二祥想撓墻:“怎么就沒了?”
付拾一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心頭暗笑:“是啊,這個事兒到了關鍵時候就沒了。真的是太難受了!也不知道陳珠為什么就忽然修道去了!”
“我覺得里頭肯定有事兒!不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兒!”
付拾一越說越遺憾,一面說一面嘆氣,一面觀察王二祥。
結果就看見王二祥抓心撓肺,恨不得現在就去抓個知情的人回來問問。
付拾一鼓勵他:“你天天在外頭跑,想打聽個這個事情,難道還打聽不出來嗎?”
王二祥深吸一口氣,再也坐不住。
他將酸梅湯往桌上一放,風風火火就出了門:“我去去就來!”
付拾一笑瞇瞇送他:“路上小心!快點回來啊”
全程目睹一切的翟升,一面同情王二祥,一面幽幽的想:我決不能得罪我師父。
正想著,鐘約寒和徐雙魚師兄弟也過來了。
兩人均是一臉疲憊。
付拾一稀奇的看他們:“這是怎么了?這兩日也沒見你們過來。”
徐雙魚一屁股坐下,就開始苦兮兮的抱怨:“李縣令將我借給了萬年縣那邊!我師兄去了一趟城外!”
付拾一給他們兩個倒酸梅湯:“這么多案子?”
徐雙魚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撲哧”一聲就笑噴了。
他嘴里的酸梅湯均勻的覆蓋了翟升整個人的范圍。
翟升抹了一把臉:……我有點兒懵。
徐雙魚趕緊道歉,娃娃臉上全是心虛:“要不我給你賠一件衣裳——”
翟升再抹了一把頭發:“我去擦一擦就行。”
付拾一離徐雙魚遠遠的,斜睨他:“什么事兒這么好笑?你師兄怎么了?”
徐雙魚頓時一臉崇拜,眼睛都閃爍著光芒:“付小娘子怎么知道是我師兄!”
付拾一無言:你都寫在臉上了好嗎?
鐘約寒警告看一眼徐雙魚。
奈何徐雙魚滿心滿眼都是付拾一,壓根沒留意,反倒是來了竹筒倒豆子:“我師兄他去驗尸,去了才發現尸體已經泡在糞水里生蛆了。他費了多少事兒,才將尸體清理干凈!”
付拾一嘴角抽了抽:我真后悔我怎么這么多好奇心!
鐘約寒揉了揉眉心,忍無可忍:“閉嘴。”
徐雙魚后知后覺,趕緊正襟危坐,“師兄我錯了。”
面對乖寶寶徐雙魚,鐘約寒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不忍心真發火,略有殺氣的瞪他一眼,就算完事。
乖寶寶魚維持三秒,隨后就變成了活蹦亂跳的魚:“付小娘子你的飯館人多嗎?賺錢多嗎?這幾天我跟你說衙門發生好多事情——”
付拾一恍惚走神:天啊,快帶走這條話癆魚吧 燕娘熱情的端出了甜瓜來招待客人。
鐘約寒將甜瓜放到徐雙魚手里:“吃瓜。”
徐雙魚低頭吃瓜,世界也總算是安靜下來。
付拾一松一口氣,然后又有點惆悵:感覺衙門似乎用不上自己了呢?
鐘約寒忽道:“雖說跟付小娘子學了許多,可是總覺得還是有些吃力。”
付拾一一愣:“吃力?”
鐘約寒皺眉:“可能是練習太少。”
付拾一攤手:“那這個就需要慢慢來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啊。”
鐘約寒猶豫片刻:“我想去萬年縣當仵作。”
對于鐘約寒這個決定,付拾一想了一想只能問一句:“和李縣令商量過了嗎?他怎么說?”
鐘約寒搖頭,只問付拾一:“付小娘子覺得如何?”
徐雙魚在一旁聽了半天,這會兒終于聽明白了,霎時他就覺得手里的甜瓜不香了:“師兄要走?那我怎么辦?”
鐘約寒輕聲道:“你還留在付小娘子身邊。你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歷練。跟在付小娘子身邊,能學到更多東西。”
付拾一雖然覺得有些不贊同,可鐘約寒既然提了,且問到了她的意見,她就還是給了一句中肯的回答:“萬年縣那邊不是最好的選擇,你該去問問李縣令。附近其他幾個縣,恐怕也缺仵作的。”
好的仵作,在哪里都不愁沒飯吃。
鐘約寒看著付拾一,良久點點頭:“我會和李縣令提這個事情的。”
徐雙魚插不上嘴,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師兄!”
鐘約寒惜字如金:“聽話。”
付拾一:……莫名有一種替傻魚蛋疼的感覺。
徐雙魚急得跺腳:“師兄要是走了,我也跟著師兄一起走!”
付拾一幽幽的提醒:“又不是什么苦命鴛鴦,還要雙宿雙飛?而且也不是說走就馬上走。他也會經常回來的。你畢竟還在長安城。”
徐雙魚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我讓李縣令不要放人!”
付拾一同情看他:李縣令絕對是不會留人的。你放心。
這件事情說到這里,王二祥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一看王二祥臉上亢奮的神色,付拾一立刻就明白:新鮮八卦送上門來了!
付拾一主動拉開椅子:“二祥快坐!”
又給他倒水潤喉:“來,喝口水再說話!”
王二祥被付拾一的殷勤弄得有點渾身忐忑:付小娘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這么不對勁呢?
王二祥小心翼翼:“付小娘子——”
付拾一微笑臉:“你快喝水,潤潤喉,然后來講一講,陳蓮到底怎么了?”
王二祥聽話的喝了一口水,懵里懵懂:付小娘子怎么知道我去打聽這件事情了?
不等王二祥想明白,徐雙魚已經湊上來:“陳蓮?哪個陳蓮?就是那個陳珠的姐姐嗎?咱們沒辦法抓她那個陳蓮嗎?她怎么了?”
一串連珠炮下來,王二祥卒。
鐘約寒氣定神閑:“讓二祥喝口水,慢慢來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