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博讓付拾一繼續休假,故而也沒將案子后續告訴她。
不過特意叫方良過來說了一聲:“若是開業,便知會一聲。”
付拾一靦腆一笑:“一定一定。”心里卻盤算:難道李縣令要送禮嗎?
方良傳話完了,壓低聲音:“付小娘子要是開業,郎君必定送禮的。付小娘子想要什么?到時候我提醒郎君。”
付拾一斜睨方良:你這么坑你主子銀子,真的合適么?
方良笑嘻嘻:“付小娘子可別替郎君心疼銀子,郎君有錢。”
付拾一簡直佩服:你到底胳膊肘往哪里拐?
方良笑嘻嘻:“反正是給付小娘子慶賀。”
付拾一瞪他一眼:“那也不能平白花人家李縣令的銀子。”
不過付拾一有個更好的主意,她笑瞇瞇問方良:“我記得你們郎君會書畫?”
方良眨眼,有點反應過來:“付小娘子想要書畫?”
付拾一笑瞇瞇循循善誘:“是啊。不過不是傳統意義的那種,你說這飯館,畫個好吃的什么的,會不會更合適——”
方良瞬間領會:“好像是——”
兩人相視一笑,狼狽成奸。
付拾一笑得更燦爛:“李縣令貴為長安縣的縣令,統管一方,能為我作畫,那以后誰還敢來鬧事兒?”
方良有些無奈:付小娘子分明就是想要將郎君鎮宅使!
不過這個事情,方良回頭就殷勤的吹起了耳旁風:“郎君,我看那意思,付小娘子恐怕是要準備開業了。”
李長博點頭:“猜想也是。付小娘子恐怕想買那宅子。”
方良震驚:“難道郎君要買宅子送付小娘子?”
李長博斜睨自己這個越來越胳膊肘往外拐的隨從:“付小娘子會收?”
方良認真想了想,實誠的搖搖頭。然后他就試探著問:“那郎君打算送什么?”
李長博沉吟片刻:“不如送名家字畫——”
方良脫口而出:“那些有什么意思?我看郎君不如親自動手。上次付小娘子還親手給您做了香皂呢。”
這話讓李長博有些意動:“親自畫一幅畫?”
方良趕緊鼓吹:“是啊,這樣顯得才誠心誠意呢。付小娘子是愛錢,可是也不是貪便宜的人。她一心為郎君,郎君也該用心。”
李長博若有所思:那畫什么?
方良繼續鼓吹:“付小娘子不是開飯館么?畫個與眾不同的?付小娘子那么愛吃,郎君覺得畫吃的如何?往那廳里一掛——”
李長博看方良一眼,隱隱含笑:“付小娘子的意思?”
方良尷尬咳嗽:“郎君都猜到了?”
李長博輕笑。
方良的彩虹屁立刻跟上:“郎君果然是聰明無比。簡直叫人驚嘆!不愧是郎君!”
謝雙繁拿眼睛斜睨方良:一點凝澀感都沒有,我看你才是叫我驚嘆!
不過,謝雙繁慢吞吞道:“去問問付小娘子的店叫什么。”
方良疑惑。
李長博卻替付拾一道謝起來:“我替付小娘子先謝過謝叔了,謝叔的字,天下無雙。”
謝雙繁疑惑問李長博:“你替她道謝做什么?同樣是一個衙門的,怎么感覺你比我更和付小娘子親近似的?”
李長博微微一愣。
謝雙繁其實倒沒往心里去,說完就揮揮手:“付小娘子為衙門做了多少貢獻?不過是一幅字,當得起。”
謝雙繁這樣一說,李長博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就又笑了:“是。自從她來衙門,案子破得又快又好。”
付拾一的飯館要開張這個事兒,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縣衙。
很快不良人們和衙役們就湊出一份錢來,打算作為恭賀。
不過還沒等開張,那頭付拾一卻很快收到了一份大禮。
付拾一收到的大禮,是河源郡主叫人送來的。
河源郡主叫了工匠過來,將付拾一屋子里的地板全換了。
結結實實的楸木地板,打磨得光可鑒人。
付拾一本來剛要推辭,河源郡主就鄙夷的看她一眼:“這個我還是賠得起的。再說了,你也不怕自己下次卡里頭。”
付拾一實話實說:“那倒是真有點怕,畢竟我可沒有英雄來救美。”
一面說這話,她一面笑。
河源郡主的臉上頓時就像是從天上偷了紅霞悄悄染過。
河源郡主瞪她:“你再敢提這個事情,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
付拾一趕緊夸張捂住嘴:“別別別。我不敢說了。”
她的表情太過夸張,以至于河源郡主氣惱得更加想跺腳了。
河源郡主:“不許笑!”
付拾一板起臉來:“不笑了。”
可她分明眉梢眼角都是笑。
河源郡主又羞又惱,撲過來就要擰付拾一的臉。
付拾一只感覺一股香風裹挾著河源郡主,然后臉上就被擰了一把,扯成了大餅。
河源郡主輕哼:“還笑不笑了?”
付拾一老老實實:“不笑了。”
然后不小心看到了河源郡主坦領襦裙露出來的那白花花的肌膚。
付拾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于是幽幽的嘆一口氣:真羨慕啊真羨慕。
河源郡主斜睨付拾一的胸口,壓低聲音:“我有個方子,要不要試試?那能變大——”
付拾一也有點興致勃勃:“真有用?”
“應該是有用。”河源郡主不敢說得太肯定,遲疑著道:“不過我是從第一次來那個,就開始吃。”
付拾一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好吃嗎?”
河源郡主點頭:“挺好吃的。你嘗嘗,看喜歡不喜歡。”
付拾一就有點兒期待起來。
不過她還是更關心河源郡主的事情:“你和盧郎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看那日一個躲,一個追的,怎么兩日不見,就成了這樣?而且昨天你說親嘴了……”
河源郡主一提起這個事情,就臉上通紅,而且瞬間變成了小女孩兒。
她低下頭去,扭捏的揉了揉衣角:“就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付拾一八卦之神附體:“到底什么事情,竟然這樣神神秘秘?”
河源郡主看付拾一一臉關切,更加羞澀扭捏:“就是……一些事情。”
付拾一急得快抓耳撓腮了:就不能一口氣說出來嗎?最討厭就是這樣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