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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半夜尋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唐驗尸官

  眾人紛紛被付拾一微妙笑容弄得背后一涼。

  李長博微笑:“有付娘子監督,想必將來我家夫人十分放心。”

  看上去他清風朗月,神態自若,那是半點不怕。

  付拾一就夸:“李縣令一點不怕,顯然是沒有這樣的心思,可見的確是個好男人。尊夫人將來必定是有福氣的。”

  李長博也微笑:“也是付娘子警醒了我。女子一生,托付與我們男人,我們更應該心呵護,切勿讓她們受傷才是。”

  付拾一更加感嘆:“李縣令想得明白。”

  鐘約寒和徐雙魚對視一眼:完了!又來了!

  鐘約寒咳嗽一聲,“一會兒人頭找到了該怎么辦?”

  付拾一被成功岔開了話題:“很簡單啊,拿個東西包起來,外面夾上一層鹽——”

  眾人紛紛看過來,有一瞬間的懷疑:我是聽錯了吧?付娘子到了什么東西?鹽?

  鐘約寒也驚了一下:“可是,可是——”

  徐雙魚愣愣的道出真相:“又不是做腌肉——”

  付拾一:……這傻孩子!什么都能想到吃!完全沒救了!

  鐘約寒臉都綠了,無奈的揪住師弟的衣領,然后將他拽到了自己身后:“別話了。”

  徐雙魚還挺乖:“哦。”

  付拾一扶住額頭,覺得自己如果是徐雙魚的師父,真的會被氣死。

  不過李長博對這個做法也有點兒異議,遲疑著開了口:“這么做,真的妥當么?”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我覺得張金娘本人肯定沒有異議。埋在地里,她皮肉里不定都被那些蟲子生了卵。到時候挖出來,這么熱,很快也會生蛆的。”

  眾人惡寒,齊刷刷打個冷戰:付娘子你可閉嘴吧!而且,人家張金娘怎么有異議!人都死了!

  付拾一笑瞇瞇:“鹽可以脫水,讓那些蟲子長不起來。”

  李長博臉色有些扭曲,他深吸一口氣:“好。付娘子決定吧。”

  付拾一探手:這不是你們問我的么?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山上的杏花樹底下。

  杏花樹這個時節,已經結了許多青澀的果子。

  這是一顆老樹了,整個快到成年饒腰粗,而且枝繁葉茂。

  付拾一惋惜:“可惜了,以后它的果子,恐怕沒人吃了。”

  眾人滿頭冷汗:廢話!這都埋過死人頭了,還怎么吃!想想只有害怕好嗎?!

  付拾一隨后又高興:“那到時候我來看看,反正也不遠——”

  眾人:……付娘子你這是什么想法?

  李長博扶住額頭:鎮定,鎮定,習慣習慣就好了。

  鐘約寒忍不住冷冷開口:“有那功夫,買上一筐杏不好嗎?”

  付拾一惋惜:“可是沒人吃,不就可惜了嘛。”

  徐雙魚出了個主意:“這么多呢,做成杏干——”

  鐘約寒面無表情將自己師弟拎著頭脖子拽回來。

  付拾一已經確定了位置——杏樹底下的草皮,只有一塊地方明顯被人動過。

  付拾一不確定埋了多深,不敢讓別人代勞,怕損傷了頭,于是手一伸:“來,我來。”

  眾人不敢有異議,而且還有點兒微妙:有了付娘子,好像自己都沒什么用處了呢?

  沒有用處的眾人,最后圍了一圈,給付拾一照亮。

  付拾一半跪在地上,拿著鏟子和零時找來的刷子,一點點的將泥土去除。

  必要時候,連手指也用上。

  挖了足足一刻鐘,付拾一才挖到了那一顆圓滾滾的頭。

  也不知道任察是不是良心發現,竟然還用一塊布將人頭包裹了起來。

  付拾一有點兒歡喜:“太好了,這樣一來,應該還保存了很多證據。而且蟲卵也會少很多。更不至于臟兮兮的——”

  眾人:付娘子你高忻是不是不是時候?這種時候,請你做出莊嚴肅穆的樣子,甚至悲傷也可以。

  李長博也咳嗽一聲:“任家村還是很團結的。”

  付拾一明白那意思,于是肅穆點頭:“嗯,這真是個沉痛的事情!太可惜了!張金娘這么年輕,就英年早逝!”

  眾人已經麻木:習慣了付娘子翻書比翻臉還慢了。

  付拾一捧著人頭,心翼翼放在籃子里,然后又跨在了自己胳膊上。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這幅形象,嘴角抽了抽。

  鐘約寒也差不多。

  唯有徐雙魚:“咦,付娘子這樣好像田里勞作的少女。”

  付拾一點點頭,敷衍一句:“像不像是剛采蘑菇下來——”

  采蘑菇……

  眾人齊刷刷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個蘑菇我們可不敢吃!

  一路下山,付拾一片刻也等不及,直接就要開始驗尸。

  李長博怕里正避諱,就問他們村里祠堂在何處。

  最后驗尸地點選到了祠堂。

  祠堂有點破舊了,風一吹,有些地方還吱嘎吱嘎響。

  付拾一搓了搓胳膊,實誠的來了句:“好像隨時會有什么冒出來,怪嚇饒。”

  眾人搖頭:不,你不要假裝害怕,我不信。

  付拾一咳嗽一聲:完了,沒嚇住別人啊。

  一切準備就緒,付拾一看一眼鐘約寒和徐雙魚:“你們倆要不要試試手?”

  鐘約寒沒有把握,搖搖頭。

  徐雙魚也搖頭:“我在旁邊記錄吧。”

  付拾一于是親自操刀下場。

  付拾一一點點打開了包裹著頭顱的布。

  先是濃黑的頭發,緊接著就是泛著青色的皮膚,最后才是一張臉。

  實話,這張臉現在怪滲饒。

  嘴巴微微張開,眼睛也沒閉上,已經散掉的瞳孔,就這么空洞的看著人世間。

  付拾一嘆一口氣:“真相就靠你告訴我們了。”

  眾人:付娘子你能不能別這么滲饒話——

  付拾一輕輕的將皮膚上的泥土掃去,然后抱起來,先看了看斷面。

  “斷面無生活反應,應該是死后所致。這一點,和軀干短肢是一致的。”

  付拾一又仔細看了看脖子:“脖子上并沒有任何的其他傷痕,或是淤青,勒痕,可見并未遭受過暴力。”

  付拾一微微皺眉:“眼睛上也并沒有點狀出血——明并沒有窒息,也沒有任何的撞擊——”

  鐘約寒和徐雙魚緊緊的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付拾一放下頭顱,掰開下巴查看口腔粘膜,發現并沒有任何出血或是破損——

  “也不像是服毒。”

  李長博不由得奇了:“那冉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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