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淵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忽而一把將她扯進懷里，俯身了下來。
蘇沁舞：“誒——”
他還沒回答她呢。
在蘇沁舞終于被憋到窒息之前，他意猶未盡地松開她的唇，雙手捧起她的臉，眸光灼灼地注視著她：“感覺到了嗎？”
蘇沁舞望著他，眼神迷離，一時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重淵捧著她的臉，字字清晰地落進她的耳畔：“感覺到我靈魂的氣息了嗎？是不是和尨礪的一模一樣？”
蘇沁舞瞬間如遭五雷轟頂！
她猛然抬頭，充滿震驚地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久許久。
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老師，是同一個人？我沒理解錯？”
重淵頷首：“可以這么說。”
蘇沁舞伸手指著他：“你——”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震驚他和尨礪是同一個人，還是該震驚他竟然喬裝成另一個人來當她的老師天天虐她！
她沉下心來，稍稍一想，立刻搖頭：“不對，不可能！你騙我，他不可能是你，他是貨真價實的龍族，并且，他不如你。”
這句話取悅了重淵，重淵唇角微勾：“還有呢？”
蘇沁舞又補充道：“你們的氣息也不一樣。你的氣息清冷寒冽，他的氣息雄渾剛正，我是指身體上的。靈魂的……我還沒留意過。”
說完她臉騰地燒紅了：“我和他真的沒那么親密，你不用為了安慰我就騙我說你和他是同一個人。”
重淵性感的薄唇愉悅地輕揚起來：“你知道靈體嗎？”
蘇沁舞猛然瞠圓了眼睛。
修為達到劍圣之后就能在靈魂中分出一道靈體，這她是知道的。
但她依然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他是你的靈體？”
重淵含笑道：“嗯。”
蘇沁舞心里已經相信了幾分，但還是想求證到底：“可你們性格不一樣。”
重淵淡淡道：“靈體只是本尊的一部分，不代表本尊的全部，分出去之后部分性格被弱化而部分性格被強化很正常。”
蘇沁舞脫口而出：“所以你狠，你的靈體更狠是吧？”
重淵薄唇微勾：“可以這么說。”
蘇沁舞恨恨道：“所以你就和你的靈體一起騙我是吧？大騙子！壞蛋！”
她忽然很想給他一劍。
重淵見她咬牙切齒，不禁又笑了，抬手把她按進懷里，讓她乖乖聽他解釋：“靈體關于神的記憶和修為都被封印了，目前只有作為尨礪的記憶，且性格一半來自我，一半來自尨礪，他的所作所為我亦不會過多干涉，你可以當成一個完全獨立于我之外的我。”
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了解釋一件小事，花這么多時間說這么多話。
不過，蘇沁舞沒有領情，在他的懷里使勁掙了一下，傳出來的聲音充滿了被欺騙的郁悶：“為什么？”
重淵道：“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有意思個——！
蘇沁舞差點忍不住想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她說她怎么老莫名其妙夢到尨礪變成他。
敢情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