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什么都好。
就是太狠了。
蘇沁舞心里感嘆著。
她也明白，他這么狠是想讓她變得更強。
而且他每次只是壓著她的極限而來，并不會真的傷害她。
所以，痛苦點就痛苦點吧。
她主動泡進水里。
她已經沒力氣在水里游了，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又開始數龍鱗。
一片一片，又一片。
龍尾的龍鱗細細密密，她之前以為他的龍鱗會像劍刃一樣鋒利，但他把她卷起來時，她卻發現，那些鱗片很服帖，并不會傷人。
就是特別冰涼。
貼著龍鱗好像貼著光滑冰涼的大理石。
蘇沁舞邊想邊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近在咫尺的鱗片。
尨礪把龍尾又朝她挪了挪。
她默默地收回了手，安靜地坐在水里泡著。
不知道是不是龍尾阻擋了大部分水的緣故，這次她感覺輕松了許多，沒有那種時時刻刻恨不得逃上岸的感覺。
看來，龍尾還是有點好處的。
蘇沁舞想了想，抬手把岸上一塊石頭攝過來墊在屁股底下，又把兩只腳丫子舒展開來，擱在龍背上優哉游哉地晃，閑適得好像在度假。
尨礪：“……”
他突然就明白了“隔靴搔癢”的字面意思。
他寧愿她暢快淋漓地幫他擼一下龍尾，也不要她這樣在龍尾上點來點去，點得他渾身僵硬又無法排解。
夜，深重。
蘇沁舞沒能悠哉多久，時間長了依然扛不住，般收回腳往岸上爬。
尨礪察覺到她的動作，龍尾如閃電般又卷住了她。
蘇沁舞：“……”
她就想上岸歇一歇！
尨礪不為所動。
蘇沁舞和他僵持了半晌，見他沒有讓步的意思，重重呼了口氣，直接趴在他的龍尾上，使勁往前爬。
因為卷住她的身體，他龍尾前一部分稍稍露出了水面，她使勁爬上去，總算擺脫了龍尾的桎梏，也終于整個人都露出了水面。
全身像被巨石從頭到尾來回碾壓過幾十遍，她一出手就沒力氣動了，直接癱在龍身上喘氣。
溫熱的呼吸落在尨礪的身上，他只覺得全身都是涼的，只有那一丁點兒地方溫熱無比，讓他格外心癢。
蘇沁舞沒有留意尨礪在想什么，她兩手緊緊抱著龍身防止他把她甩進水里，同時在腦海里快速思考方案。
她都快廢了，夜還沒過去一半，剩下的時間怎么熬？
他看著就不是愿意讓她泡一會兒歇一會兒的人，她得找個方式讓自己適時休息一下——不是偷懶，而是勞逸結合。
和他商量一下，鍛體半個時辰休息一刻鐘？
他能同意嗎？
咕嚕。
蘇沁舞沒有留意他的龍尾在往下沉，這會兒整個身體包括頭都沉進了水中，她不小心嗆了一口水，連忙把頭抬出水面，把水咳了出來。
算了，還是去和他說吧。
蘇沁舞從水中躍起，身形一閃，便到了龍頭旁邊。
她雙眸眨巴眨巴瞅著尨礪：“老師，我想休息一刻鐘，可以嗎？”
尨礪：“不行。”
蘇沁舞扁了一下嘴：“我有點餓，要不……老師你先泡著，我回學院拿點東西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