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但是，越級挑戰她自己都沒有足夠的把握，又怎么能去教別人？
再說，萬一教了他們，導致他們自信心膨脹跑去挑戰比自己強太多的人導致被打得滿地找牙，那算不算是她的過錯？
蘇沁舞想解釋，但尨礪不需要解釋：“去天空競技城。”
蘇沁舞想起上次打的四十三層還有陰影，連忙道：“老師，可不可以讓我先把攻略寫完？求你了！”
尨礪不為所動。
蘇沁舞只好又道：“老師，四十三層已是我的天花板了，四十四層我可能會被人打死。”
尨礪側目。
他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幽深莫測平靜無波，但她分明覺得他在鄙視她。
果然，下一秒就聽他說道：“天空競技城并沒有不能重復挑戰同一層的規矩。”
蘇沁舞：“……”
行叭。
她懂了。
他這是想壓榨她的極限！
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好的老師，我回去換身衣服。”
脫下祈福學院的制袍，她穿了一身防御性極佳的常服，隨著尨礪飛往天空競技城。
如蘇沁舞所預料，她這次打四十三層的另一位守擂者依然打得嘔心瀝血。
她在摘星榜虐人虐得有多爽，如今就被人打得有多慘。
一場戰斗結束，身上被劃了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全身血淋淋的，好像剛剛在血池里游過。
最難受的是，她居然沒打贏。
當然，也沒輸就是了。
被尨礪拎下擂臺時，她靈力耗盡又疼得冷汗直冒，手哆嗦了半天才找到補血丹和止痛丹吞了。
隨著丹藥起效，她的意識漸漸放松……
尨礪鐵石心腸：“你這次其實可以贏。”
蘇沁舞從鼻間發出一聲極細的聲音，表示聽到了。
尨礪又道：“你前面打得過于保守，在第五招時，如果你……”
他說完，沒有聽到回應，他垂眸一看，看到她雙眸緊閉，不禁擰起峰眉。
睡著了？
還是昏迷？
他要不要做點什么？
尨礪把她抱在懷里，回憶著自己上過的常識課——人類的知識實在太多太繁雜，而人類又實在太脆弱，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重蹈覆轍。
然后，他終于想起，他有給她備了丹藥。
他立刻取出丹藥瓶子，倒出一顆丹藥放進蘇沁舞的嘴里。
片刻之后——
蘇沁舞垂死病中驚坐起！
她吃驚瞠圓了雙眸瞪著他：“你剛剛給我吃了什么？”
尨礪隱隱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事了：“好像叫九轉流粹丹，給我的人說適合修為低的時候吃。”
蘇沁舞：“……”
流粹丹是圣品丹藥，它又分為一到九轉，轉數越高，難度越高，流粹丹就越純粹，九轉是極致。
總言之，它是圣品中的圣品，一直存在于傳說中，幾乎沒有人見過。
蘇沁舞沉默了片刻，問道：“……那個人是什么修為？”
尨礪：“好像是次神。”
蘇沁舞：“……”
她立刻從他的懷里跳下來：“我現在要回競技城再打一場。”
尨礪看著她被鮮血濕透的衣裳，冷硬的雙眸中少見地露出不忍，才要說話，蘇沁舞就又道：“否則我隨時可能爆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