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就知道她要問這個。
她自己也惆悵呢,“那小子,我也沒招。”
家里四個孩子,三個都已經完美解決了人生大事,剩下就是森哥兒了。
不過森哥兒相比男女之事,顯然更喜歡辦案子。
不管多遠的案子,他都能追過去。
之前梁晉說漏嘴,聽說那小子還偷偷接過懸賞任務呢。
不用猜也知道,那小子接懸賞任務是為了挑戰自己。順便賺點外快。
家里孩子似乎都懂得長大后錢財要自己掙,也確實都自己掙,從未跟家里要過。
不過他們擅長的都不一樣,賺錢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森哥兒喜歡挑戰自己,每次做懸賞任務都十分驚險刺激。
梁晉有時候都不敢多問,就怕聽到危險的事。
雖說他也是當官的,但有捕快保護著。
不像森哥兒單槍匹馬,尤其他接的案子都太大了,隨時有生命危險。
梁晉不敢問,問了也不敢說,就怕伍氏提起他會瞞不住。
要是讓伍氏知道森哥兒接的懸賞任務有生命危險,估計要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所以梁晉基本不在她面前森哥兒的事。
梁晉不說,伍氏就不問了,只當森哥兒就是去辦辦案子的。
“算了,先不管他,先把陽姐兒的婚事辦完了再解決他的。”
不管在什么時候,父母總想把兒女婚事辦好了才能安心,伍氏也是一樣的。
她一邊清點嫁妝,一邊回想起,“對了,我記得前街豆腐家的小姑娘倒是挺喜歡森哥兒的,那姑娘您還記得嗎?叫甜甜好像。”
梁老太想了想,“那小姑娘不是比森哥兒小嗎?估計還沒及笄吧?”
伍氏點點頭,笑道,“那孩子活潑的很,嘴巴也甜,每次見到我都給我送豆腐,我都拿的不好意思了。”
不過十三歲的小丫頭,嘴巴特別甜,每次看到伍氏都嬸嬸長,嬸嬸短的叫著。叫完還塞給伍氏兩塊豆腐,或是豆干,豆皮之類的。
她家豆皮特別好吃,毛豆腐煎炸后撒點辣椒面也好吃。
小甜甜知道伍氏的口味,每次都給了足足的量,還偷偷送一點。
伍氏想多給錢她都不愿意,叫伍氏都吃人嘴短了。
梁老太也認得豆腐家的小姑娘,笑了,“那丫頭我看就挺好,嘴巴甜,長的也甜。跟森哥兒倒是挺互補的。”
小丫頭特別主動,每次看到森哥兒都小鳥一般撲過去,可惜次次都撲不到。
她被拒絕也不生氣,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森哥兒,奈何森哥兒壓根不理會。
不過她不是輕易被打敗的性子,森哥兒一次不理她,她就繼續第二次。
就算他出遠門,她都時不時過來梁家送豆腐。
像這會,她聽說伍氏回來了,立馬趕過來送豆皮豆干。
伍氏看她這韌勁,都不好意思了。
“甜甜來啦?”
甜甜笑的甜甜的嗯了一聲,“梁嬸嬸,好久不見吶,我可太想您了。”
說想伍氏,眼睛卻已經看向院里。
伍氏笑了,“森哥兒還沒回來,再兩三個月應該就回來了。”
小甜甜有點失落,隨即又恢復過來。
“他能回來就好。”
“那到時候我再來吧。”
伍氏點頭,“好。對了,這些點心你拿回去給你娘吃吧。”
都是路上買的,香甜好吃。
小甜甜高興的收下,“謝謝嬸嬸我娘一定會很喜歡的。”
能得未來婆婆喜歡,小甜甜就很高興了。
只希望森哥哥也能喜歡她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
只可惜他總是不搭理她,也不跟她說話,唉,追求男神怎么這么難啊。
伍氏沒時間跟她說這么多,聊完就回去繼續忙了。
祁夫人去寺廟求了個黃道吉日,看好后就急急忙忙回來告訴伍氏了。
“下個月十六,是個大好的日子,宜嫁娶,您覺得如何?”
原本祁夫人的意思是這個月就讓兩人完婚。
但想想這么快也不太好。
一般都是有急事才會匆忙給孩子把婚事辦了。
別人看了難免會說道。
所以祁夫人想著,再過一個月也是可以,到時候讓丈夫親自寫信去請假就可以。
其實祁袁銘出發前就寄信去給皇帝了,直接請一年婚假。
如今太平盛世,請婚假還是可以。
但一年有點久,半年勉強可以。
皇帝看后自然不能不批準,不然那小子鬧起來,有他受的。
他感覺現在的年輕人都太焦躁了,一點都不懂的尊敬上級,有點脾氣都要發,都不知道誰才是老大。
貼身太監跟著說一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臭小子們一般見識。”
皇帝哼一聲,“那是自然,朕才不會跟一群臭小子見識。”
雖然還是不爽,但嘴上要是裝大度一點。
祁袁銘得了婚嫁就不怕了。
親事自然得好好準備。
伍氏聽了日期,倒也勉強同意。
沒辦法,祁袁銘要繼續回邊關,她也不能一直耗著。
不然來回這么奔波也苦了未來女婿。
陽姐兒倒是無所謂,既然決定要嫁給他,早嫁晚嫁都沒關系。
伍氏都氣笑了,“既然早嫁晚嫁沒問題,那干脆明年再說吧。”
陽姐兒臉一紅,“您就當人家沒說嘛。”
說是無所謂,到底想早點嫁給他,免得生事端。
伍氏哪里不懂她的想法,唬她玩的。
“行了,給銘哥兒做衣服去,別磨磨蹭蹭。”
正常新娘子都要給自己繡嫁衣,奈何陽姐兒女紅不太好。
既然做不了嫁衣,那給新郎官做身中衣,左右是個意思。
陽姐兒一開始還叫苦呢,“買一件不行嗎?”做一身多費手啊。
“娘,我可是靠手吃飯的,不能費手。”
伍氏瞪她,“人家有的要給新郎官做一整身衣服呢。連帶鞋襪都要做的,就讓你做身中衣已經算幫你了,你還叫苦呢。”
陽姐兒苦啊,“可我不會做啊。”
“就買一身好不,反正祁袁銘不會介意的。”
伍氏,“那不行。到底是成親,不能這么忽悠人家。”
陽姐兒無奈,只能開始著手給他做中衣了。
祁袁銘知道后,每日都爬墻進來,想看看她做的進度怎么樣了。
“陽姐兒,我的衣服做的怎么樣了?能穿了嗎?”
他每天哈巴狗似的偷溜進來,每次進來必問衣服做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