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實在舍不得她跟著去吃苦受罪,就想著讓她留家里待著。
雖然要分開一年多,好歹她在家能吃香喝辣,他也放心。
但瑩姐兒卻噘著嘴看著他,見他不回應,小嘴越噘越高,都能掛油瓶了,“我想去。我想跟你一起去。”
盡管路上會吃苦,但她不怕。
不跟他出去走一遭,她都體會不到他的辛苦,所以她想陪著他一起去體驗一下他出門辦差事的辛苦。說什么也要跟他走一遭。
不然一年多不見面,想他想的都睡不著。
景釋榕看她認真,嘆一口氣,“真想去?不怕吃苦?”
瑩姐兒認真點點頭,“想去。怕吃苦,但可以克服。”
人總要適應環境,她男人能吃苦,沒道理她不能。
景釋榕還是覺得她天真,卻也不說她了,想著帶她一起就一起吧。
讓她吃一次苦頭,下次她肯定就不敢跟他上路了。
瑩姐兒見他同意,當即開心的轉圈圈。
“那我去準備些水袋子,多帶一點,到時候就能囤水喝。”
景釋榕問,“你想怎么囤?”
瑩姐兒拿紙筆畫給他看,“這種的水袋子就像你們裝馬奶酒的那種水袋子,體積小,但夠喝三天。只要裝滿兩輛馬車,既不怕漏水,也不怕占位置。”
喝水這種事,不一定大量,但要每天喝,能保持不缺水就好。
景釋榕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讓人去店里把所有水袋子都買來。
公主和親,也要裝幾輛馬車的東西,景釋榕打算讓瑩姐兒也坐一輛馬車。
到時候把棉被衣服都放進馬車里,這樣行車路上也能舒舒服服躺著睡覺。
瑩姐兒看他同意自己去,反而不好意思,“我跟過去會不會被人說啊?”
她舍不得跟他分開的同時,也擔心給他造成影響。
景釋榕抱著她,說沒事,“隨行的隊伍有宮女嬤嬤,你換上宮女的便服,坐馬車里看行李,別人不會看出什么的。”
就算看出什么又怎樣,他帶的隊,其他人也不敢說什么。
瑩姐兒轉身抱住他脖子,跟他道,“我最近研究出來一些不易融化的眉筆,到時候易容一下就不會被看出破綻來了。”
不然她的長相還是挺惹眼的,改妝一下,變成普通人的長相,人家就看不出什么了。
景釋榕見她小腦袋挺機靈,低頭親她一下,“行,那你把眉筆帶上,到時候畫丑一點,省的叫人惦記。”
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說男子,女子看了都心生羨慕。
瑩姐兒害羞的嗔他一眼,“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景釋榕抱著她,仰頭一笑,“不是我吹,娘子的面皮比公主們還細膩白嫩,這要是叫公主們看見,那可要嫉妒死了。”
瑩姐兒被他夸好看,得意又想笑。
她抱著景釋榕的脖子問,“這次和親的是哪個公主?”
都說和親公主的日子不好過,但這是朝廷的決定,他們也沒辦法。
景釋榕回她,“是十六公主。”
往年和親的公主,大多出身不高,多數是宮女們生的公主。
因為母族身份低,這群公主們在宮里的地位也低。
所以每次和親的公主人選都是從這些公主里面選的。
好比鄰國也是。
鄰國嫁過來的公主也都是出身不高的。不然人家母族一系肯定也不同意。
瑩姐兒聽后,直呼,“看來地位低,選擇權就相對少。”尤其當下這種講究地位的封建時代。
如果母族不強大,孩子只能淪為犧牲品。
景釋榕頗有感慨,“所以我們要變強大,才能讓我們的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
瑩姐兒頷首,“這點確實很重要。那往后你負責謀權,我負責謀錢,咱夫妻來個有權有勢,到時候孩子們就能在舒適的環境下長大了。”
景釋榕笑了笑,“行,都聽你的。”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收拾行李吧。”
瑩姐兒嗯了一聲,趕緊去收拾出發要帶的東西。
她先去跟景氏商量一翻,讓陪嫁的那些管事在景氏的介紹下去京城開外送客棧。
然后再叫小紫收拾東西一起走。
小紫身強力壯,當保鏢還是很好用。
景釋榕還給瑩姐兒配了十個暗衛,各個都是高手。
夫妻倆去收拾東西,祁袁銘傍晚的時候就過來了。
他今年還沒娶媳婦,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會從宮里出來,就直奔景家來了。
景氏留他在家里吃晚飯,祁袁銘笑哈哈的應下。
晚上一家子一起吃飯,祁袁銘自來熟的很,坐下來就開始吃。
“景嬸嬸,好久沒吃你家的飯了,味道還是這么香。”
不像他家的飯菜,每次回去好好的,一到吃飯就開始吵。
吵架的緣由無非是他娘說他一把年紀還不娶媳婦,每次回去都要念一次,聽的他耳朵都出繭子了。
景氏笑道,“那你就趕緊找一個,省的你娘天天念你。”
祁袁銘掏掏耳朵,十分頭疼,“我也得有時間找啊。”
就他三天兩頭往外跑,沒一天在家的,能娶什么媳婦。
再說,他娘給他介紹的那些姑娘,根本不是他的菜。
他連跟人家牽手的念想都沒有,跟別說娶人家了,自然就都推了。
氣的祁夫人每次都罵他太挑,眼光太高,說他怪脾氣。
祁袁銘都冤死了,“我娘也真是的,多少大將軍三十都還沒娶親呢,她著什么急啊。”
“再說,她給我介紹的那些我都不喜歡,就不能找一個我喜歡的?”
都不喜歡還怎么成親?難不成要強娶強嫁嗎?
景氏笑道,“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想找啥樣的?你娘給你看的畫像也不少吧,怎的一個你都不喜歡?”
祁袁銘吃一口飯,嘆一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啥樣的。但看見那些畫像我就是不喜歡。”
對著那些畫像,他確實沒有心動的感覺。
祁夫人為此還特意把群閨秀叫來一起喝茶聊天,然后讓祁袁銘上房頂,想讓他看看真實的姑娘,省的他說對畫像沒感覺。
可祁袁銘在房頂往下看了一圈,見那群姑娘都平平無奇,實在沒有心動的感覺。
偶爾一兩個漂亮的,對他的沖擊力也不大,內心就是沒感覺。
壓根沒有人家說的臉紅心跳。所以他才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