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一聽,“天下僅此一套?”當即惶恐的推拒。
“這這這...”
“你到底上哪弄的這些東西啊?怎么動不動就是天下僅此一套的。”
這家伙怎么次次都送來這么名貴的東西,真是破產都還不起了。
景釋榕抬起下巴,難得驕傲道,“怎么樣,我的紫玉頭面,比人家送的羊脂白玉要貴氣吧”
瑩姐兒哭笑不得,趕緊把紫玉手鐲拿下來。
“你若不告訴我這東西哪里來的,我可不敢戴啊。”
她們家也算小資人家,中等富裕。
但稀有的紫玉手鐲肯定是負擔不起的,人家看了也會懷疑的。
要戴起碼也得等她們家成了富豪才可以。
景釋榕知道她細心,隱晦告訴她。
“這玩意正正經經來的,你不用怕。”
至于怎么來的,暫時沒打算告訴她。
瑩姐兒實在好奇,“你家到底做什么的?怎么突然這么有錢?”
以前在寧溪鎮,也不見景家這么富有過啊?
才幾年不見,他們家就成為天下首富啦?
景釋榕看她一臉好奇,清雋的臉上笑了笑,“就這么想知道?”
瑩姐兒嗯嗯點頭,“是啊,幾年不見,你家怎么變的這么富裕啦?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是土豪?”
景釋榕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揉小狗似的。
“這個嘛,倒也不是我的富裕,是我外公家富裕。”
景釋榕的外公是皇商,祖上三代都是,所以家里積累的金礦是百年傳承下來的。
他外公攏共生了五子一女,景氏就是最小的女兒,也最疼她。
當年景氏出嫁的時候,那可是十里紅妝,一整條街全是豐厚的嫁妝。
不過景氏低調,婚后并不怎么漏財,一直低調行事。
包括景釋榕從小就跟著母親開始管理產業了。
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要學的東西很多,景父跟景氏從小就開始培養景釋榕,所以他是能文也能武,從商更是一把好手。
之前他們家被牽連,就辭官下鄉。
皇帝就算貪財,也不可能眼饞一個婦道人家的嫁妝,自然不會拿景氏的嫁妝充公。
再說,人家也沒犯罪,只是辭官而已,財產自然都還留在京城。
景氏自小就跟著父親走南闖北,什么世面都見過。
這點小挫折自然難不倒她。
就算離開京城幾年,人家的鋪子依然開的紅紅火火。
后來景釋榕一家回京,景氏就回去照看她的鋪子。
景釋榕的外公一直對景釋榕很疼愛,加上這外孫很聰明,學什么都很快,也愿意多教他一些。
皇帝本來就想把景釋榕拉攏過來,當自己的左膀右臂,對他的做生意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加上皇商得利,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皇帝對景釋榕簡直做皇商,也很支持。
前些年皇帝就提過要讓他下江南整頓貪官的事情。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景釋榕就開始跟他外公時不時下江南走動了。
包括那個真正的慕容,也跟他一起下來了。
那個名叫慕容的,確實是某個大官的兒子,但人家也確實有本事。
那家一品齋,就是慕容跟景釋榕一起合伙開的。
其中里面格局擺設,都是慕容的主意。
那家伙,自小就跟著景外公走南闖北,也算是景外公的徒弟。所以人家自小見多識廣,特別有生意頭腦,創意特別多。
景外公對他十分欣賞,一直都不留余地的培養他。
所以景釋榕跟慕容的關系也很好。
瑩姐兒一聽一品齋居然是景釋榕跟人家開的,頓時詫異的張大嘴。
“你你你、你是一品齋的主人??”
景釋榕笑著搖搖頭,“切確來說,慕容才是一品齋的主人,我只負責投資,但經營模樣還有里面的格局,以及小二們的訓練,都是他跟我外公去辦的。”
景外公今年六十了,人卻格外精神,他這一輩子走南闖北,波斯國都去過,幾乎什么大場面都見識過了。
一品齋那種經營模樣,也是他跟慕容一起去遠方的酒店看過之后才學來的。
至于擺設那些,純屬他跟慕容自己的愛好。
畢竟地方不一樣,審美也不一樣。
不過他們的一品齋真的開的很成功。
不單是江南,但凡富裕的地方,他們都開了分店。
瑩姐兒聽的十分羨慕,“那個慕容幾歲啊?年紀輕輕的居然都走了那么多地方了?”
她其實也挺喜歡旅游的,到處走走看看,增長增長見識,領略不同風光的心情。
景釋榕見他對慕容這么夸贊,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肉,“慕容比你大六歲,你跟他不可能的,別想了。”
這什么跟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跟你一般大,做事居然那么細致,有點好奇他本人什么樣樣的嘛。”
畢竟優秀的人都會讓人好奇。
景釋榕一聽,嗯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要實在好奇,下次他過來,我再帶你去看看。”
瑩姐兒驚喜,“真噠?”
景釋榕點點頭,“真的。”
“下次他再過來,我來叫你。”
瑩姐兒歡呼,“太好啦,謝謝你,榕哥哥”
景釋榕笑,“你也就這時候嘴才這么甜。”
小孩子果然都一個樣,有需要嘴巴才會這么甜。
兩人聊了一會,景釋榕就該回去了。
“好了,我該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瑩姐兒一把拉住他,將那套紫玉頭面還給他,外加上次他送的那些珠寶。
“這些你拿回吧,太貴重了,下次要送就送點吃的就好。這些我用不上的。”
景釋榕不接,“哪里會用不上,你二姨媽送你羊脂白玉的時候,我看你都舍不得脫下來,還想騙我?”
小丫頭片子,還跟他見外。
瑩姐兒嘖了一聲,想解釋,“不是,我。”
好歹她也是女孩子,看到漂亮首飾也是喜歡啊,不過收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娘跟二姨媽是親姐妹,收貴重的禮物都惶恐了,更別說她了。
景釋榕送的東西動輒上千兩上萬兩的,她暫時可還不起。
景釋榕不聽她的,東西從新塞她懷里,“你別學那些大娘送個東西推脫來推脫去的,跟要打架似的。”
“給你的你就拿著,不喜歡就扔了。反正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要回來的道理。”
就是不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