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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偏寵(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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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客廳籠罩著一種令人窒息壓抑的氛圍。

  寓榮金來到寓言面前。

  “啪!”

  臉上一麻,有點失去知覺了。

  寓言偏過頭,被凌亂的發絲遮擋住的側臉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寓言睫毛微動,遮住眼底深處的暗沉詭譎。

  寓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一步,并把寓言拉到他身后,冰冷的眸子戒備地瞪著寓榮金。

  寓榮金坐回沙發上,氣息煞人,“幾個人去找寓彥妍,你去把今晚負責總控室的人叫過來,我親自審問。”

  被吩咐的華叔應道:“是。”

  寓榮金在其他人少爺小姐身上掃了一眼,“你們都回去吧,誰都不準出這個家門。”

  “是。”

  這個時候也沒人敢去觸霉頭。

  寓榮金扇寓言那一巴掌,是遷怒,也是警告。

  顯然,今天宴會廳突然開始播放寓熙玉針對寓期的證明,有吸引大家注意力的嫌疑,給兇手可乘之機。

  當然這只是懷疑。

  而被懷疑的對象首當其沖就是寓言,畢竟能為寓期出頭的在寓家也只有寓言一個人。

  寓期還不知道宴會廳上發生的事。

  寓期拉著寓言來到他的房間,松開手,“你坐一下,我去拿冰袋。”

  寓言在沙發上坐下。

  房間里就有冰箱,寓期拿了一塊毛巾包了幾塊冰塊回來。

  寓言本來準備伸手接過,冰袋卻直接貼在了她的臉上。

  寓期也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有多想就直接上手了,微微偏頭躲開寓言的注視,“我來吧。”

  寓言自然不會拒絕。

  寓期想不通,“他為什么打你?”

  說這話時,少年緊皺眉頭,不滿,生氣,心疼,都寫在臉上了。

  寓言笑了下,“遷怒吧。”

  寓期眉間褶皺加深,“那也不該動手,明明就不關你的事。”

  寓言笑而不語。

  寓期看她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心里更難受了。

  寓言看他情緒低落,沉默了幾秒,道:“其實,我不是寓榮金親生的。”

  寓期微怔,“什么?”

  這種事發生在寓家就太不可思議了。

  寓榮金霸道專橫,心狠手辣,不可能會為別人養孩子,那只能說是他也不知情。

  如果被他知道的話……

  寓期臉色頓時白了。

  寓言:“害怕?”

  寓期沒說話,只搖了搖頭,眼神復雜到難以辨別其中的情緒,似乎不僅僅是驚訝和害怕。

  寓言娓娓道:“宋秋之前也是大家小姐,后來宋家破產,宋秋父母都死在仇敵手中,她一直在逃命,機緣巧合成了寓榮金的手下,為了保命,才成了寓榮金的人。”

  生下寓言,是個意外。

  宋秋也是涼薄之人,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到底是怎么決定生下寓言的。

  寓期一邊聽著一邊消化這個消息,心里默默跟著重復了一遍……宋秋,寓榮金。

  現在他已經不會愚蠢到去問寓言,為什么在他面前這么稱呼他們,像提起陌生人般。

  也不會愚蠢到硬去了解她。

  他只要相信現在眼前的她就可以了,只要同樣是真實的。

  寓期拿著冰袋的手都麻了,等時間差不多了,放下手,抬起眸認真說道:“我會替你保密的。”

  寓言笑了笑,“好。”

  寓期將手中的冰袋解決,從浴室出來,眼睛紅紅的,蔓延著一層水汽,眉眼全是倦意。

  看著寓言,欲言又止。

  平時寓言最懂看人眼色,現在還不提出回去休息嗎?已經這么晚了。

  寓期:“你不累嗎?”

  “你想讓我回去嗎?”寓言還穿著禮服長裙,白色的緞面在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澤,映襯著她皙白如玉的臉也格外漂亮。

  只是右臉還殘留著一些紅印,破壞了這份美感。

  寓期沒懂她的意思,她這是不想回去嗎?

  寓言看他不懂,眸中有江南煙雨,溫溫柔柔,“今晚我想留下陪你。”

  寓期一愣,腦中閃過血腥的畫面,臉頓時泛白,沒有怎么考慮就同意了。

  只是睡覺是個問題。

  寓言:“我睡沙發。”

  “你還是睡床吧。”雖然沙發也很舒服,但女孩子還是睡床吧。

  “沒關系,借宿的是我,更何況今天你比較辛苦。”寓言神色認真,堅持己見。

  寓期看自己很難說動她,又已經很累了,想到明天還要面對一大堆事,就沒有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他給寓言拿了一床被子,目光在她裙子上停留幾秒。

  寓言:“給我拿一套你的睡衣吧,之前不是買了很多嗎?應該有沒穿過的。”

  寓期本來覺得這樣不好,但寓言后來一句話,讓他瞬間從曖昧的猜想中脫離出來。

  “……哦。”

  他似乎總在胡思亂想。

  各自洗漱后,房間內熄了燈。

  黑暗能掩蓋更多的罪惡,也總是能催發一些心思,讓人變得蠢蠢欲動。

  寓期躺上床眼睛就睜不開了,但精神格外亢奮,腦中不斷閃過那片被血染得猩紅妖異的玫瑰花田。

  寓期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很快腦中的畫面變成了寓言的臉。

  果然,心中安定了許多。

  寓期昏昏欲睡,意識最后消散時,只有一個念頭縈繞在心頭。

  她不是姐姐……

  深夜,萬籟俱寂,似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沙發上的人動了動。

  寓言掀開被子從沙發上下來,眼神清醒得不得了,她生得窄腰長腿,穿著寓期的長袖長褲睡衣,正正好合適。

  她不緊不慢地來到床邊,眉眼低垂,微微幽深的眸子落在少年白凈的臉上,高挺筆直的鼻梁下,一雙殷紅的唇微微抿了抿。

  就這么看了好一會兒,傾身,一個不輕不重的吻落在少年額頭。

  黑暗中,女子閉著眼,眉眼透著某種極致病態的癡迷,她呼吸微重,似著迷了般,唇瓣下移,繾綣柔和的吻落在少年唇角,控制不住地深入。

  少年喘不過氣低哼了聲。

  寓言稍稍拉回理智,松開少年的唇,掀開被子上了床,將少年抱入懷里。

  寓期睡夢中緊皺著眉,似是夢中出現極為可怕的東西。

  血……好重的血腥味……

  被女子抱著后,他像是有了安全感,好看的睡顏逐漸恢復安穩。

  他們休息時本來就已凌晨了,好像沒睡多久,天就亮了。

  寓期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的,他緊皺眉頭,睡眼惺忪,坐起來時卻看到寓言已經穿戴完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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