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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溫柔風流攝政王VS傀儡小皇帝(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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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琛停住腳步,寓言跟著停下。

  相琛看向寓言,墨玉似清潤的眼潭中有凌亂的星子,唇瓣微啟,好聽的聲音有些緩慢。

  “引河是個大工程,需要半年至一年的時間,而且還是在人手足夠的前提下,這些都不能著急,要慢慢來,等將積水排出之后,我就要啟程回宮了,想著回宮后,再慢慢安排這些事情。”

  他只說了這些,但能看出他要表達的不僅這些,可他的眼神太過復雜,看不出他到底想說什么。

  寓言似無所覺,溫聲道:“那慢慢來。”

  “……”相琛望著寓言。

  臉還是這張臉,可他看著總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他唇瓣張合幾下,有些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相琛也不知自己在顧慮什么,哂笑了下,“回去吧。”

  他率先轉頭向前走。

  他想問,‘你愿意幫我在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立足嗎’?

  也想問,‘回宮之后,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回宮之后,就像從外面廣闊的天地回到了囚牢之中,他們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他要在他面前自稱朕,要稱呼他為愛卿,他要叫自己陛下。

  只是很多想問想說的話,到最后都沒有說出來。

  寓言在后面,眼神平靜地看了幾秒他的背影,又抬步跟上。

  半個月后。

  建川城又恢復到曾經的繁榮昌盛,只是很多地方還能看到被災害破壞的痕跡,雖然元氣大傷,但要變回之前的樣子也只是時間問題。

  前幾天,寓言隨便找了個由頭把魏方堯送回京了。

  魏方堯不愿意走,現在他走了,那些壞名聲就死定在他身上了。

  但他走還是留,不歸他說了算。

  最后他是被一群士兵壓著上了馬車,像對待囚犯一樣。

  建川城比較幸運的是,這里沒有感染瘟疫的人。

  寓言幾乎給建川城的百姓看了個遍。

  確定這里不會有瘟疫之后,封城令就被解開了。

  知道奚元城和松源城爆發瘟疫過后。

  就再也沒有人向往出城了。

  三城距離很近,出去后,說不定還沒有投奔到親戚,就已經死在半路了。

  還是城內安全。

  所以才能安分這么久,尤其是一些刺頭。

  當時寓言解決的那群暴民只是一大部分,并不是全部。

  還有一小部分人,也是欠教訓的。

  剛開始也鬧騰,不滿相琛,不滿寓言,也沒有什么具體原因,他們就是自己過得不好,也不想看別人好。

  之后因為他們人少,寡不敵眾。

  百姓們對相琛和寓言又是幾乎盲目狂熱的崇拜。

  他們就不敢再惹事生非了。

  如今這里的救災行動已經結束。

  過兩日,相琛和寓言也要回京了。

  趁著這兩天有空閑時間,相琛和寓言決定在建川城逛逛。

  相琛沒有忘記。

  本來寓言跟著過來,是要來淮安游玩兒的。

  兩人走在大街上,出眾的樣貌就已經足夠吸引人的視線,更別說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身份。

  不過之前相琛屢次說過,在大街上遇到不用行禮。

  所以百姓們也就多看他們幾眼,沒有打擾他們。

  這種街市,相琛還是第一回逛。

  雖說他看著成熟,但到底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皇宮時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太像個沒有見過世面。

  相琛抿緊嘴,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有種嫵媚的感覺,只是他這淡漠又威嚴的表情,將那絲誘人的感覺給壓得一點兒不剩了。

  寓言看著他那雙剔透流轉的眼眸中,快壓不住的好奇和興奮,低頭笑了一下。

  牽住他的手,“走,皇叔帶你去玩好玩的。”

  相琛被拉著往前走,手上冰涼柔軟的觸感讓他愣了,“去哪兒?”

  “春江樓。”

  相琛聽都沒聽說過。

  來到地方,相琛一看,竟是妓院。

  相琛臉色黑了。

  他怎么就忘了?

  攝政王一向花名在外,流連于煙花柳巷,夜夜笙歌。

  相琛一把甩開寓言的手,頭一次臉上明顯擺出生氣的表情,“我們前來建川城是來做正事的……如此,成何體統!”

  寓言被甩開也不生氣,笑看著他。

  相琛平日表現的過于老成,倒是讓眾人完全忽略了,他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連那精致漂亮的面容也還能看到幾分未褪去的青澀。

  生氣起來,倒是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生動。

  相琛看寓言絲毫不知悔改,還笑,直接拂袖轉身,“朕要回去了。”

  連‘朕’都出來。

  寓言拉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哄著他道:“這春江樓在水災之前的確是妓院,現在可不一樣。”

  如今只是一切回到正軌。

  這建川城的店鋪攤販都開始繼續開業了。

  不過都知道陛下和攝政王還沒離開。

  他們怎敢無所畏忌?

  現在這妓院的姑娘都只是唱唱曲兒,跳跳舞,那些傷風敗俗的都不敢再出現了。

  相琛不是很相信寓言,他之前在自己腦中的印象又清晰起來。

  風流紈绔。

  他想走,可被寓言拉著也走不了,便問:“有什么不一樣的?”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相琛掙脫不開寓言,直接被他拉著進去了,還被迫帶了面具。

  兩人都帶著普通的鐵質面具,能擋住上半張臉,唇瓣和下巴落在外面。

  即便只露出這冰山一角。

  兩人一進門,還是被老鴇和姑娘們注意到了。

  她們心中這樣下定論。

  氣質不凡,是有錢人。

  老鴇上前,“哎呦,好俊俏的兩位公子,您們二位是要雅間還是坐大廳啊?”

  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撲鼻而來。

  相琛很不適應,嫌棄地皺眉,退后兩步躲到寓言身后。

  寓言用手臂擋住他,不讓老鴇再靠近他,“侄子第一回來,靦腆。”

  老鴇多看寓言和相琛兩眼。

  叔叔帶著侄子來的,真是稀奇。

  “呵呵,沒事兒,喝兩壺荷花蕊就不靦腆了。”老鴇擋著嘴說:“這荷花蕊是新挖出來的,其他人我不和他說,兩位公子今日來得巧。”

  說完還對寓言拋了個媚眼。

  寓言笑笑不說話。

  相琛聽說過妓院,但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瞧一瞧這里的環境,拳頭握緊了,想離開,可身子都沒轉過去,就被寓言摟住肩膀,往樓上走了。

  “要個雅間。”

  老鴇:“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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