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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溫柔風流攝政王VS傀儡小皇帝(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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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寓言來到自己坐診用的桌子后坐下,將大腿上的衣擺鋪平,在曹維開口前,淡淡道:“曹監守不用再勸本王了,這是本王的職責。”

  已經開始排隊的百姓們聽了,熱淚盈眶。

  曹維:呸!

  說得這么大義凜然。

  他看了看百姓。

  可悲,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既然不管自己怎么說他都不聽。

  讓他還管他做毛線?

  曹維直接轉頭就走。

  相琛也很憂心寓言。

  尤其是在知道寓言是從奚元那邊回來之后。

  相琛對瘟疫沒有一絲了解。

  他不知道寓言有沒有感染瘟疫的可能。

  萬一這瘟疫在剛開始查不出來,之后才會顯露出癥狀呢?

  相琛已經足夠擔憂了,最近又見寓言一日日往救助站跑。

  寓言坐診期間。

  相琛想的排積水,修建更牢固的堤壩,預防洪水的方案已經開始實施了。

  他從監工現場出去,直接去往救助站。

  救助站內坐落著好幾個帳篷,外面新修建了一圈欄桿,欄桿內站著一圈士兵。

  相琛來到入口。

  小光遞過來一塊面巾。

  相琛戴上面巾之后,便沒有一絲猶豫,徑直往里走。

  最近幾乎整個建川城的人,都已經認識相琛這張臉了。

  守門的士兵有些猶豫,腳步蠢蠢欲動,想攔,又不敢攔。

  這是陛下,九五之尊。

  他們可不敢唐突。

  可這里是最有可能爆發瘟疫的地方啊!

  小光留在外面沒有進去。

  他自己不敢,相琛也不讓。

  他這一路勸了相琛好幾回,都快把他惹生氣了才住嘴。

  陛下如果想要進去,根本就攔不住。

  “陛下。”

  正在排隊等看病的百姓見到相琛,紛紛恭敬行禮。

  相琛在他們下跪前,出聲阻止。

  “不必多禮,朕過來看看。”

  “……”百姓們又站好,規規矩矩地排隊。

  相琛來之后,他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

  剛剛百姓們叫的那幾聲‘陛下’,聲音不小,寓言也聽到了。

  相琛不讓他們行禮的本意,就是不想打擾寓言。

  可直到他出現,就已經是打擾了。

  寓言指腹搭在一人的手腕上,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手帕。

  三秒便能觀透脈象。

  可這次他的手在手帕上停留了好久,目光一直望著人群之后。

  被把脈的是個姑娘。

  看了看寓言,又轉頭看了看從人群后走出來的相琛,沒有出聲。

  相琛來到寓言身旁,“皇叔。”

  寓言坐診的桌子就擺在幾個帳篷中間的空地上。

  很簡陋,一個破桌,兩個凳子,一個在他身下,另一個在桌對面的姑娘身下。

  寓言收回放在姑娘手腕上的手,執筆寫了個藥方,嗓音和緩道:“你的身體無大礙,出去后按著藥方抓藥吃藥,很快就能好。”

  姑娘站起身,自己的身體比較重要,她不再關注相琛,驚喜道:“這么說,我不用再回救助站了?”

  “嗯。”

  “多謝攝政王,您的大恩小女無以為報,下輩子一定給您做牛做馬!”

  姑娘走到寬敞的地方,給寓言磕了個頭,轉身離開了。

  排在她身后的人看著寓言和他身邊的相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站著。

  寓言和人們說了一聲,坐診暫時停下。

  看向相琛,明顯對他進來的行為不贊同。

  “你怎么來這里了?”

  相琛負手而立,身形清瘦卻筆直,宛如青松翠竹,清韌硬挺,溫聲道:“剛從護城河回來,途經救助站,便想著進來看看皇叔。”

  寓言把凳子推到相琛身邊,讓他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皇叔能來,我是陛下,為何不能?”相琛又把凳子推了回去,“皇叔還在忙,你坐。”

  寓言:“那你何時回去?”

  相琛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想來皇叔也忙不了多久,我等皇叔。”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相琛很少在寓言面前再自稱朕。

  “那你坐著等。”寓言個子比相琛高一個頭,直接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到凳子上。

  在他要掙扎起身時。

  摸摸他的頭,發絲觸感柔軟順滑,手感很好。

  “乖。”

  相琛:……

  他抿著嘴,看向一邊,不吭聲了。

  這偌大的空地是一個空曠的環境,能聽到來自很遠地方的聲音,是一個安靜不下來的環境。

  此時卻鴉雀無聲。

  仿佛連風也因為震驚,而停下了。

  而百姓更是不敢聽,不敢看。

  之前從未有過關于兩人的傳言。

  他們竟不知,這陛下和攝政王……關系未免太好了吧?

  百姓們也不敢往別的地方想。

  之后,一直到傍晚時分。

  寓言都是站著看診,而對面的病人依舊是坐著的。

  有病人要讓出凳子,他不坐。

  相琛看了一會兒別的地方,最后將目光移到寓言身上。

  夕陽漸漸下落,橘黃色的余暉灑落人間,似籠罩了一層神秘朦朧的紗。

  光傾落在他的側影,他的白衣,他個子很高,需要彎腰把脈,湊近說話。

  是一個很累的姿勢,時間久了,是個人都會受不住,他神色卻始終溫和耐心。

  相琛看著看著,神色也柔和了。

  回去的路上,相琛一直看著寓言,眼里有笑意。

  寓言轉頭看他,“笑什么?”

  相琛搖頭,但還是問了,“腰累嗎?”

  寓言笑了一下,“還好,不耽誤什么。”

  相琛以為他說的是,不耽誤明日的坐診。

  天還沒有徹底暗下去。

  身后的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到身前,他們踩著影子一路走向太守府。

  這條街道兩邊擺了攤子,開了一間藥鋪。

  下午被寓言看診過的百姓這會兒還在排隊買藥,他們規矩安分,善良堅強,氣氛也是安寧靜謐的。

  不再像剛進城時。

  到處都是哭喊聲,尖叫聲,絕望的聲音。

  相琛看著這天下太平的一幕,曾經表現在臉上的冷漠收斂得一絲不剩,聲音也透著幾分安寧,緩緩道:“不出半月,那邊便施工結束了,排出積水,我便開始組織人挖河道,我準備在經過城門口的護城河那里開出一條新的河道,引向古瀚。”

  寓言:“這也是個不錯的法子,古瀚那里常年干旱,將河水引向那里,兩全其美。”

  相琛:“我正是此意。”

  之后,空氣安靜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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