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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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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

  衛錦藝弱弱地喊了一聲,就將寓言喊醒了。

  她睜開眸,雙目清醒地不似剛醒來,“你醒了,可有不舒服?”

  衛錦藝搖了搖頭。

  心里到底是難受了,眉眼低垂,安靜的小臉看上去有些沉悶,顯然是在鬧脾氣。

  寓言嘆了聲氣,“錦藝可是在怪我?”

  她嗓音輕柔,聽起來像是要哄人,讓衛錦藝更委屈了,他低著頭不吭聲。

  寓言起身坐在床上,將衛錦藝抱在懷里,手繞過他的腰,另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揉著他的膝蓋,“自作自受。”

  衛錦藝:……

  本來以為要哄他的。

  衛錦藝心里更難受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別哭。”

  還不準他哭?!

  衛錦藝哭得更兇了,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貝齒咬著紅潤的下唇,強忍著哽咽。

  寓言:……

  她將人抱緊,吻著他眼角的熱淚,唇瓣將淚珠含進嘴里,聲音含糊,“別哭了。”

  衛錦藝瞳孔一縮,傻了。

  等寓言從霽光殿離開,衛錦藝在床上打了個滾,最后頂著一頭凌亂的長發坐在床上,模樣呆滯,眼睛卻迸發著光。

  這么說不是錯覺!上次他初潮來的那一夜的感覺也并非是做夢。

  老師……喜歡他嗎?

  衛錦藝摸了摸眼角,茫然了。

  折騰到這個點已經快卯時了,衛錦藝即便再興奮,也扛不住身體的疲憊,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外邊白茫茫的,銀裝素裹,深冬的空氣清冽而干凈,夾雜著竹香,深吸口氣,冰涼的氣息充斥著身體,讓人感到愜意又舒適。

  衛錦藝穿戴整齊從霽光殿出來,寓言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她回頭看了眼衛錦藝,往臺階下走。

  “走吧。”

  衛錦藝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凝眸望著她的背影,有很多話想問想說,可時間不對。

  今日是謝北月的生辰,衛錦藝還是得去。

  來到別院,寓言沒有下馬車,“下去吧。”

  衛錦藝坐著不動。

  寓言嘆了聲氣,摸了摸他的腦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進去就是,不過我能保你一次,不代表能保你第二次,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

  這個意思,代表她已經將十三皇子的事解決了,衛錦藝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哦不,昨晚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

  可這算什么?

  若是落到陛下手里,必要傷筋動骨的。

  衛錦藝腦子一向聰明,知道昨夜她讓自己跪在外面絕對有用意,說明她還是偏心自己的,頓時感動得不行。

  阿寶看著這個結果,忍不住吐槽。

  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寓言笑而不語。

  如今這個結果和衛錦藝計劃中的有些出落,不過問題不大,他望著寓言,眼睛濕漉漉的,聲音也軟了下來,“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寓言沒有回話,又重復了一遍,“快去吧,時間不早了。”

  衛錦藝:……

  他目光暗了一瞬,掀開轎簾下了馬車。

  云檀在外面,準備駕車離開時,衛錦藝喚了寓言一聲。

  寓言掀開轎簾。

  衛錦藝眼里是寓言的影子,還有冬日的雪,和冬日寂寥的天空,“老師喜歡我嗎?”

  寓言一愣,沒有立刻作答。

  兩人在冰天雪地中無聲對視,片刻后,寓言搖了搖頭,將轎簾放下了。

  馬車離開好一會兒了,衛錦藝還在看著馬車剛剛停留的地方,片刻后,扯著唇角笑了,眼睛被眼前白茫茫的雪刺得生疼。

  昨夜發現真相的興奮霎時散了,像一盆雪化的冰水澆到火上,瞬間涼個徹底。

  這樣也好。

  衛錦藝轉身往別院走,每走一步,心就狠了一分,最后他滿眼堅定和冷漠,進了別院的門。

  雖然知道博士不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計劃,可阿寶看到這個走向,還是很焦灼。

  你這是又要做什么呀?上將都要離開了。

  寓言氣定神閑,氣息是在衛錦藝面前沒表露過的邪佞和妖異,“巴掌要夠疼。”

  ……所以到時候棗才夠甜嗎?

  阿寶很想戳著寓言的心口問,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受傷害時你就不疼嗎?!

  當然疼,可比起結果來說,這算什么?更何況,寓言一向能忍疼。

  今日是謝北月生辰,一切順利。

  晚上的時候,衛錦藝那邊來了信,說不回來了,要在別院住一晚上。

  隔了會兒,探查消息的云檀回來。

  說是參加生辰宴的一群公子小姐玩瘋了,便決定在別院再待一晚。

  等過了子時,夜半三更時,有奴才來國師府稟報,說出大事了。

  在云檀的追問下,奴才才‘迫不得已’地說:“十三皇子薨了,是九皇子做的。”

  云檀雖然知道衛錦藝心中有計劃,準備搞事,但沒想到連人命都搞出來了,還是皇室子弟。

  她微微蹙眉,“稍等片刻,我進去稟報大人。”

  奴才諂媚地笑,“不急,您去。”

  云檀走上臺階,還沒有來到霽光殿門口,里面的人便推門出來了。

  “大人……”

  寓言拍了拍纖塵不染的衣袖,“走吧。”

  這副模樣,顯然是對此刻發生的事早有預料。

  寓言來到御書房。

  衛錦藝在正中間跪著。

  衛一容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齊貴君跪坐在地上,趴在衛一容腿上,沒化妝的臉看起來格外憔悴,不顧形象,哭得快昏厥過去。

  御書房的一時間只有齊貴君的哭聲,壓抑極了。

  所有皇子和公主都來了,在一旁規矩站著,他們都是目擊證人。

  衛錦藝將十三皇子失手害死的畫面很多人都看到了,兇手兩個字就像定在他身上一樣,根本無從辯駁。

  叫寓言過來也不過是通知她一聲,住在你府里的九皇子惹事了,現在要處罰他。

  衛一容冷漠又厭惡的看著跪在底下的少年,嗓音像冰渣一樣冰冷刺人,“所有人都看到昨夜你推十三落水,害十三不能生育,朕原本看在國師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屢教不改!今日居然殺害十三,目無王法!殘害手足,心狠手辣!”

  “今日朕不處置你怎么都說不過去,殺害皇嗣,其罪當誅!”衛一容臉上帶著殺意,“來人,先把九皇子關到天牢,三日后行刑!”

  衛一容沒有一絲不忍,就算不說衛錦藝如今犯下的罪,光他是寓言身邊的人這一點,就讓衛一容很樂意下達這個處罰了。

  有侍衛進來拉衛錦藝。

  衛錦藝安分地跪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神色平靜,仿佛被判死刑的人不是他一樣。

  在侍衛要碰到他時,衛恩卓撩起衣擺,往地上一跪,“還請母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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