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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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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北月的生辰宴要辦兩天,這即便在世家貴族中也是少有。

  暖閣是一處玻璃花房,四處都是開得正艷的花,里面能看到外邊。

  只剩下謝北月和衛錦藝兩人在暖閣的時候,他望著外邊吟詩作對的貴家小姐們,說:“爹爹說今日只是讓我觀察觀察來的小姐們,明日生辰宴,若是有看上的,他就讓人家提親。”

  衛錦藝不語。

  謝北月笑著看向衛錦藝,挑眉,“幫我看看?哪個合適。”

  衛錦藝看著外邊的人,只覺得哪個都不合適。

  因為哪個都不如她。

  “你選自己喜歡的吧。”

  謝北月笑而不語。

  選不到了。

  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住在別院。

  衛錦藝雖是國師府的人,但到底是皇子,按照規矩,和一群皇子們都被安排在了左院。

  “九皇子。”門口的奴才看少年從里面出來,低頭恭敬地行禮。

  衛錦衣“嗯”一聲,說不用跟著,徑直往前走。

  幾棟小樓相隔不遠,這時夜還不深,皇子們正在不遠處的涼亭里嬉笑玩樂。

  遠遠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衛錦藝,幾人面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幾位皇子雖然不敢太過針對衛錦藝,但要說多怕他也沒有,所以冷嘲熱諷幾句也不妨事。

  行事最沖動的是十三皇子,年僅十五,其父齊貴君如今正得寵,水漲船高,十三皇子也越發驕縱。

  十三皇子長了一張很純真無辜的臉,這張很有欺騙性的臉為他掩了不少罪。

  曾經跟著二皇子衛恩哲一塊欺負衛錦藝的就有他,而他也是那群人中,最會折磨人的。

  十三皇子嫉恨地看著衛錦藝,眼神像淬了毒,皮笑肉不笑,“九皇兄大半夜的去哪兒啊?打扮的這么漂亮。”

  衛錦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置若罔聞地繼續往前走。

  這個態度一下就將十三皇子激怒了。

  十三皇子拎不清,一直適應不過來衛錦藝早已不是曾經被他們罵著賤種,肆意欺辱的小可憐了。

  “站住!你耳朵聾?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呢!”十三皇子指著衛錦藝怒斥。

  其他皇子聽他這話都被嚇得一哆嗦,想拉他,又不敢上前。

  十三皇子的外公家剛升了官,正是風頭無兩的時候,自己拉說不準還會得罪他。

  其他皇子想到此,遠遠站著看好戲。

  衛錦藝停住腳步,臉色很差,對他的行為很不贊同,“十三,我是你皇兄。”

  “你是個屁!你算什么?”十三皇子對衛錦藝一臉不屑。

  衛錦藝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最后什么都沒說,繼續往前走,似乎要忍氣吞聲。

  十三皇子看到這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底氣更足了。

  就算進了國師府又怎么樣?

  還不是不敢惹他們齊家嗎?

  認知到這個事情,讓十三皇子變得興奮,氣勢看著越發囂張跋扈,“站住!讓你走了嗎?”

  衛錦藝停住腳步,轉頭。

  十三皇子向他走來,純真的小臉堆滿了惡毒,有些猙獰,連其他皇子看了都有幾分恐懼。

  衛錦藝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攥緊,是條件反射。

  曾經被這個人折磨了十幾年,那份恐懼深深埋在心底,輕而易舉就被勾了出來。

  十三皇子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懼,笑得暢快,抬起手,一巴掌將要落下。

  大半夜的,左院那邊傳出嘈雜的聲音,大呼小叫的,格外喧囂。

  很多睡得早的人都被吵醒了。

  人們陸續從院子里出來,抓著門口的奴才問:“那邊發生什么事了?”

  奴才還未來得及稟報,那邊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十三殿下,您可不能有事啊,您有事我們奴才也得跟著死啊!”

  “快去喊人救命!十三殿下落水了!!”

  “快救命啊!”

  “九殿下!我家殿下不過是和您說了幾句話,您為何要推我們殿下下水?!”

  那邊一片鬼哭狼嚎。

  外面聽戲的人對視一眼,眼神都帶了些興味,也從那三言兩語中拼湊出個大概。

  十三皇子落水了,還是住在國師府的九殿下推的。

  這事有好戲看了。

  一場喧鬧過后,已經過了丑時,別院像一鍋燒沸的水,始終沒有平靜下來。

  十三皇子落了水,那水是別院的一面湖,如今這個時節,湖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掉進去,似掉進了萬年不化的冰窟中。

  十三皇子在湖里待了有一會兒,被救出來時已經暈了過去,小臉發青,看著像將死之人。

  將一群奴才嚇得差點當場昏過去。

  太醫過來查看后,說并無生命危險,但得到的結果也是災難性的,十三皇子傷了根本,以后不能有孩子了。

  消息被及時封鎖,只有幾位皇子和兇手,以及當時伺候在身邊的幾個奴才知道。

  齊貴君大半夜的從宮里趕過來,皇帝沒來。

  衛錦藝被人壓著跪在院子外,聽著里面齊貴君哭得悲痛欲絕,神色漠然。

  事情還沒完,只是這會兒都在擔心十三皇子的情況,沒時間處置兇手罷了。

  如今這情況,幾個皇子不好回去休息,都在外面等著。

  大冬天的,衛恩卓拿著一把羽毛扇子,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

  十三皇子的胞姐八公主來了,對著衛錦藝冷笑一聲,“你完了。”

  害一國皇子不能生育,即便是國師也庇護不了他。

  衛錦藝默不作聲。

  這時,身后響起奴才的傳報聲。

  “國——師——到——”

  在院子外頭等消息看戲的眾人轉過身,都沒來得及看清那道身影,連忙恭謹彎腰行禮。

  “國師……”

  “國師大人。”

  院子內的人也轉頭看去。

  在聽見他們喚國師時,衛錦藝放在腿上的雙手便緊緊攥著衣服,雙腿被冰涼又堅硬的地面硌著,本來已經麻木了,這會兒又開始疼了。

  衛錦藝轉頭看去,眼里映入冬日荒寂的景色。

  寓言從外邊進來,白色的衣袍外罩著同色的寬大斗篷,領子圍了一圈白色絨毛,衣擺繡了藍銀相間的祥鶴圖,看著布料,似乎和衛錦藝穿著的是同一種。

  那張絕美的容顏神色淡冷,緩緩走近。

  皇子和公主們行禮,“大人。”

  寓言沒看他們,站在衛錦藝兩步遠的地方,眼神不著痕跡地將他打量一圈,沒有發現受傷的痕跡。

  “還不算蠢。”她淡淡道。

  衛錦藝一愣,神色茫然,仰著頭看她高大的身影,沒聽懂她的意思。

  寓言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她沒再看他,瞥了眼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衛見淳,“人我帶走了。”

  衛見淳:“是。”

  太女都答應了,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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