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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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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桃點頭,將此話謹記在心。

  她還想問,既然晏珩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為什么對他那么兇?

  但看她不欲多談,核桃也就咽下了話頭。

  半日之內,晏珩被買的事情在京中傳了個遍。

  衙奴所在調查之后,得知她們二人是初到京城,什么都不懂的憨貨。

  之所以買下晏珩,純屬是因為晏珩價低。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后,怒砸了手中的杯盞。

  他又急又惱的在殿中來回渡步,口中罵道:“一群蠢材!”

  “連個人都看不住!”

  “統統殺了!”

  衙奴所的官員官階雖低,但若此時殺了他們,恐會引人議論。

  且秋分并不能確定皇上是不是在說氣話,故而一時站著未動。

  皇上說完,殿中卻未有回應,他有些怔,但更多的是惱怒,看向秋分的方向,手里的佛珠狠狠的砸了過去:“耳朵聾了不成!”

  秋分嚇得忙應是,而后快步出了殿。

  皇上看著他的背影,搖頭道:“不中用,哪有他師父的半分伶俐。”

  傅仲聞言皺眉。

  好不容易才把秋分扶到了這個位子,還未替自己帶來什么益處,可不能被皇上給擼下來了。

  思忖著,他免不了要向皇上說幾句秋分的好話兒。

  傅仲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皇上就覺厭煩,斥道:“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是內官不成!”

  傅仲被罵了個老臉鐵青,忙揖手告罪。

  皇上瞥他一眼,道:“他在那鋪子里怎么樣?”

  傅仲道:“整日都在擦洗打掃,看不出什么異樣來,也未與外人接觸。”

  皇上點點頭,道:“那私金的下落,你查的怎么樣了?”

  傅仲道:“還在找,暫無線索。”說著看皇上微皺起了眉,他忙又道:“微臣定然會替皇上追回這筆私金的。”

  如今真真是“人”“財”兩空!皇上只消想想便覺心煩難耐,聞言煩躁的揮揮手。

  傅仲膽戰心驚的退了下去。

  朝中官員聽聞晏珩被買的消息,反應各有不同。

  傅黨愁傅仲所愁,各個愁苦嘆氣。

  豐州謝懷得知晏珩的近況后,心中難過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得了喘息,他定能想法子自保了!

  刑部尚書楊權酉哈哈大笑道:“誰能想到兩個外來人,懵懵懂懂的就把這局面給破了!”

  “妙哉,妙哉啊!”

  沈晉趁夜來到了雷府,與雷正韞道:“天定帝割城茍且,已引得各軍不滿。”

  “如今竟公然虐辱良將,更是讓文武百官寒了心血!”

  “這樣一呼百應的好機會必須要抓住啊!”

  雷正韞當初讓沈戩迎戰南涼,便是為了讓戰事惡化,凸顯天定帝的無能昏庸。

  可他沒想到,天定帝竟自掘墳墓,革了晏珩的職還不算,竟將他貶奴發賣。

  如今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正是起事的好時機。

  皆時,朝中無得用良將,他們便可直搗皇宮!

  他笑著點頭道:“我已往榆城送了信,想來不日殿下便會有指示送達的。”

  沈晉聽言眸光明亮,他摩拳擦掌的道:“早就等不及的想大干一場了!”

  這憋屈的無法喘息的日子,終于快熬到頭了!

  忙活了幾日,鋪子內外已煥然一新。

  玉卿卿開始著手準備開張一事。

  列了需購置的物品清單,一一買回。

  起先一直是玉卿卿在忙前忙后,可這日在外忽然聽人議論說,過兩日是國子監監生朝見皇上的日子。

  玉卿卿聽著便動了心思。

  眼下雖平靜,但這樣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避免被動,她決定主動出擊,為自己爭取一點先機!

  午膳后,她看著晏珩與大槑道:“待會兒你們去城西一趟,買些青石磚回來,趁著這兩日天氣好,將后院的地鋪一鋪,免得到了雨季,雨后濕滑泥濘。”

  晏珩聞言皺了皺眉。

  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或者說,她身后的人又設了什么卑劣陷阱?

  讓他去城西,難道就不怕他趁機逃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了然了,空拘他在這院子里有什么用?自然是走出去才能掉進陷阱里不是!

  思及此,他點頭應下,與大槑一起趕著牛車出了鋪子。

  剛走了兩條街,迎面遇到一隊巡城的京五所兵卒。

  曾經的將領,曾經的下屬,這般相遇,京五所的人全都愣住了。

  牛車上,晏珩神情自得,慢悠悠的甩著鞭子,察覺他們投來的視線,只是輕輕笑了下。

  大槑看著晏珩,似是不忍心,低聲道:“主子,要不咱逃吧?”

  晏珩道:“若此時逃了,那蘇禪衣必然不得善終。”

  大槑沒好氣道:“她那樣刻薄,合該下地獄!”

  晏珩對蘇禪衣雖有懷疑,但到底不能確定她就是皇上或者傅仲派來的。

  “牽連無辜,我做不來。”說著朝四下掃了眼,冷笑道:“再者,你瞧瞧眼下這陣仗。”

  “若借我一雙翅膀,我或可沖出重圍。”

  大槑極細致的打量著晏珩的神態,而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晏珩這邊只是出門買青磚,卻讓傅仲分寸大亂,惶恐緊張的進了宮,說起了自己的擔憂。

  “他雖是奴才,但卻不比行動受限的官奴。”

  “如今自由出入京城,若趁機逃了,以他的能力,怕是無人能攔啊。”

  “屆時天大地大,可到哪里去尋?”

  “況且,他手里可還有那樣一大筆私金,又有那樣的不軌之心。”

  皇上何嘗不焦灼?

  現下他雖人在京城,鋪子四周也有人駐扎,但到底讓人放心不下。

  傅仲了解皇上,看他沉思不語便知道他的心思。

  會意的道:“皇上放心,在他把私金的下落交代出來之前,微臣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說完便告退出去了。

  出宮后,傅仲親自去了衙奴所,見了新上任的所監。

  到了傍晚,晏珩才拉著一車青磚回來。

  玉卿卿看著他,眼底情緒微有波動。

  讓他去,她是做好了他就此不回的準備的。

  但他回來,卻也是意料之中。

  她這似打量,又似揣摩的視線被晏珩捕捉,他更加的確信,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并不是意外。

  她的用意絕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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