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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重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青鋒涼似月

  風蕭伸手戳了戳風雪的手臂,低聲道:“雪丫頭,這就是揚小子的女兒?”他語帶贊嘆,眼睛放光,“真是好強的氣場啊!”

  風雪點頭,微笑不語,只看著月傾寒的一舉一動,眼中滿是柔和。

  “卻不料,你為了討好你的正妻郭止宜,從而討好郭家,便默認了郭止宜奪取另一顆望帝果的行為。那一顆是她留給我爹的,豈會給郭止宜?所以,她便殺了她。”

  月傾寒離風巒更近了:“我爹和大姨悲痛欲絕,也對你徹底失望,這才謀劃一番離開了風家,從那時起,我爹便發誓,永不認你,永不踏入風家一步!”

  她從小到大都沒一次性說過這么多的話,今日說了,因為這番話,她是替風揚說的。

  風巒不語,他翻手取出一柄中品帝器長刀,雙眼死死盯著月傾寒的一舉一動。

  他雖然不知道眼前少女和他費這么多話是什么意思,但他要做的便是提高警惕。

  月傾寒停在風巒身前兩丈之外,繼續道:“逃亡中,我爹和姑姑被迫分開。后來,我爹在無盡的逃亡中遇到了我娘,二人很快墜入愛河。然而在我爹和我娘結婚當天,郭家的追殺者又來了。所以,我娘徹底的怒了,她將郭家上上下下滅了個干凈,當然,也沒放過郭止宜。然而在她想順手把你也解決了的時候,我爹卻說把你留給大姨!”

  月傾寒平舉問月劍,左手食中二指輕撫劍身,眸光平靜無波,她淡淡道:“所以,我要廢去你的丹田,你可準備好了?”

  如此行事,并不是月傾寒的性格。

  但她必須讓風巒明白一切,讓他后悔他所做過的,讓他明知她的目的卻無力阻止,體會那種絕望!

  “狂妄!就憑你一個君階初期也敢說要廢我的丹田。”風巒嘴上說的兇,心中卻更加的警惕了。

  月傾寒斂眸,化凰施展,她調動體內五分之二的靈力,將其分為兩份。

  一份沖向雙腿,在雙腿的經脈中碰撞,另一份則沖向背后的羽翼,在雙翼中碰撞,問月劍同時前指,月光穿梭已然施展。

  化凰加閃月的速度之可怕是毋庸置疑的,就說風古一位帝階中期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可見一般了。

  那么,化凰加雙重閃月的速度又會有多么可怕?那真是不用想也知道。

  月傾寒的身影還停留在原地,問月劍卻已經準確地刺入了風巒的丹田。

  “額!”風巒悶哼了一聲。

  他竟然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即便他知道月傾寒的目標,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再加上丹田被破的恐懼與絕望,他竟是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直到此時,月傾寒留在原地的殘影才緩緩變淡,消失不見,真正的她則出現在風巒的身前。

  拔出問月劍,月傾寒一個旋身,問月劍連震四下,四道劍氣分射跟著風巒的四人咽喉。

  “噗”的四聲劍氣入肉聲幾乎同時響起,四人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軟倒于地,當場斃命!

  風蕭、風墨、風靜,三人同樣的目露驚駭之色,嘴巴大張,暫時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月傾寒的戰力讓他們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可是帝階后期啊!帝階后期!怎么就說廢就廢了?這是何等的戰力,何等的速度,何等的恐怖?

  “大姨,可還需要我出手?”月傾寒看向風雪。

  風雪微笑抬步,來到月傾寒的身前,伸手細細地為她整理因為打斗而發皺的白衣,柔聲道:“不用了,傾寒你去休息吧!”

  月傾寒點頭,翻手收起問月劍,邁步走向不遠處的一座亭子。

  她盤膝坐于亭內的一個石凳之上,閉目開始調息。

  今夜一戰,她看似輕松,其實卻是很累的。

  風雪微笑,翻手取出一把下品帝器匕首,她蹲在風巒的身邊,淡淡地道:“弒父的罪過我擔了,若天地因果覺得我是錯的,那我愿意承擔后果。不過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天地因果也會覺得我是對的。”

  說罷,她手起刀落,直接斬下了風巒的腦袋,鮮血狂噴而出,濺了風雪一身。

  風雪長出一口氣,好似將所有的仇與怨盡數吐出,她喃喃道:“娘,我們三人和他的仇,就此終結!”

  她勾唇淺笑,起身看向依舊在發傻的風蕭三人,笑道:“還傻著干嘛?我們該去收尾了!”

  說完,她轉身,染血的白衣微微揚起,述說著,是這紅色,洗去了她滿心的仇恨。

  “嗯!”風墨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在路過風巒尸體的時候,他只淡淡地掃了一眼,眼神平靜無波。就像死去的人不是他的親祖父,而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

  反而是看向月傾寒時,眼中有著好奇、羨慕和敬佩。

  風靜則默默的跟在了風墨的后面,她知道,風行和那個女人應該不在風古的房間里,如今只能跟著風雪去找他們。

  只是在離開前,她瞥了盤坐在廳中的月傾寒一眼,眼中閃過羨慕,和一絲雖不濃烈卻的確存在的嫉妒。

  風蕭老爺子則再次一蹦五尺高,快速地朝月傾寒而去,他要問問,這女娃的靈脈值是多少,真是太厲害了。

  就算她不能為風家出力,也可以當成一種震懾啊!

  然而,“嗤”的一聲箭矢破空聲,一道青色的箭矢直直射入了風蕭腳前一寸處,嚇得他猛然頓住腳步,喝道:“什么人?”

  “那是靈兒的箭,”風雪淡淡的回答,她回頭看向風蕭,“傾寒很累了,風古一行人和風巒都是她殺的,你不要打擾她。”

  “可、可是,我想……”風蕭想說,他想問問她的靈脈值。

  “嗤”的一聲,又是一根青色的箭矢射入其腳前一寸的地面,將第一只箭矢釘入了地下。

  “嘶”的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風蕭舉手投降,“好,好,我不問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厲害!”

  這一夜,風家徹底變了天。

  風家老家主風巒、現任家主風古、二長老風烈、四長老風平、家主同輩的老二、老三極其心腹手下全部被殺。

  家主夫人被風家二小姐風靜碎尸萬段。

  風行則被風墨斬殺。

  老二和老三的妻子兒女盡數被殺,無一生還,可謂是血流成河。

  風家存活下來的人極少,老一輩的只剩下三長老風蕭,家主一輩只剩老四和老五,小一輩只剩老二的女兒,風家的大小姐,同樣是庶女的風霞和老四、老五的幾個兒女。

  風霞的親娘被風家老二以十萬塊下品靈石的價格賣給了一位帝階修煉者,最終被折磨至死。

  而她自己,也遲早是被送去聯姻的命運。說是聯姻,其實也不過是個有名分的高級妓女罷了。

  因此,風霞雖是風家人,卻對風家毫無感情,雖與風老二是親父女,卻是仇深似海。

  第二日清晨,當風家人從睡夢中醒來,他們才發現,風家已經徹底變了天,家主換成了風墨。

  族中僅剩的一位帝階長老風蕭全力支持,老四和老五也不反對。

  最神奇的是逢城城主府和宮家也紛紛派人前來祝賀,并表示了支持。

  就此,殺妻奪寶、離心離德、唯利是圖、欺軟怕硬的風家基本消失不見,剩下的,是得到新生的風家。

  沒人知道,書文公子就在此時偷偷摸摸地拜訪了風墨。

  二人在書房內談了良久,最終書文公子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之后風墨就傳下了命令,風家將舉族遷往聞國都城,聞城。

  第二日中午,由兩匹踏風龍馬拉著的馬車從逢城北門離開了逢城。

  月傾寒她們準備先去聞國南部邊境的南濱城,在去到云國的北部邊境北安城,之后橫穿云國到達青國,最后到達青揚山脈。

  的馬蹄聲有節奏地響在官道上,沁涼的秋風吹過道路兩旁樹木上的黃葉,微微抖動的葉子好像在向往來的客人們打招呼或是送別。

  天空中排成一排的禽鳥快速地向南方烈焰之森的方向飛去,昭示著冬季的銀白色即將覆蓋在這片土地上。

  踏風龍馬跑起來十分平穩,車內修煉的月傾寒、風靈和翻看著竹簡、玉簡的風雪都沒感覺到什么顛簸。

  一個半時辰后。

  魅姬緩緩地停住了馬車,她微皺著眉看向前方。

  那里,沙石飛揚,各色靈光激蕩,偶爾還有火焰的光芒一閃而過,顯然是有人正在打斗。

  她側頭,對車中低聲道:“小姐,前方好像有人在打斗。”

  月傾寒停止修煉,她撩開車簾向遠處戰場的位置看去,只一眼,不由眸光一閃,淡淡道:“我們過去看看。”

  “是,小姐!”魅姬應了一聲,隨即凌空一揮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踏風龍馬立時跑了起來,拉著馬車向戰場處奔去。

  放下車簾,月傾寒對看過來的風雪和風靈解釋道:“我好像看到了火焰紅蓮,過去看看。”

  風靈點頭,輕聲道:“需要我出手說一聲。”隨即她便閉上了眼睛,再次進入了修煉狀態。

  風雪看著月傾寒隱帶擔憂的眸子,不由垂下了眼簾。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月傾寒的性子,她還是摸到了一點兒。

  表面清冷淡漠,實際上性格兩極分化的非常嚴重,對待敵人和陌生人,她極為淡漠,殺一個人就和殺一只雞沒什么區別。

  可對待認可的人,感情又極為細膩溫柔,就好像對待她,明明沒什么感情基礎,空有血緣關系而已,卻愿意幫她尋找治傷的方法,愿意為她出手處理風家。

  那么,與其有著非凡默契的鬼女呢?

  風雪敢肯定,她在月傾寒心中的地位是不如鬼女在其心中的地位的,如此,月傾寒在帶著她回青揚山脈的這段時間里,應該是很擔心鬼女那邊的。

  “叮叮叮!”月傾寒并不知道風雪這會兒的想法,她聽著越來越近的兵器相擊聲,伸手再次撩開了車簾,向外看去。

  二十丈外的戰場上。

  劍影翻飛帶來“叮叮”的金鐵交擊聲,刀光霍霍“呼呼”作響,鐵棍揮舞間掀起地上的塵土,烈焰紅蓮飛舞不絕,帶著熾熱的溫度。

  十柄泛著森冷劍光的長劍持在十名穿著各異、面罩黑布的人手上,他們身上帶著迫人的殺氣,不發一言的攻向被他們圍住的六人。

  中間六人全都騎在馬上,六匹馬馬頭向外、馬尾向里,呈環形站定,顯得極為有紀律性。

  馬上之人則個施手段,與襲擊者激戰。

  伯仲雙目赤紅,如同一頭瘋虎,面對兩名帝階初期,卻也絲毫不懼,只兇猛地揮舞著斬馬刀與敵人對攻,時不時還會怒吼一聲,氣勢十足。

  然而他面對的是兩名經過嚴格訓練的帝階初期,即便他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勇猛無比,卻也只能勉強應對罷了。

  葉紅蓮感覺自己渾身的經脈都有些脹痛,十指也因為不斷地打出法訣而微微發酸。

  面對一名訓練有素的帝階中期,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她很想看看其他人的情況,但她實在是不敢分心,不過隨便想想也知道,肯定都不好。

  白衣男子書文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勉強與一名襲擊者打斗著。

  他的修為只有君階中期,面對君階后期的敵人實在吃力。

  他瞥眼看了一下己方的其他人,卻發現除了葉紅蓮以外,其余人都是在面對兩名同級修煉者。

  若不是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猛士,怕是早已落敗身死,可就算暫時能頂得住,情況也不容樂觀,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尤其是獨自面對帝階中期的葉紅蓮,更是如此。

  他的眉頭緊皺,他要想個逃脫的法子才行。伯仲、葉紅蓮,包括他自己,都不是他爹損失的起的。

  月傾寒看著越來越近的戰場,雙眼微瞇,被攻擊的六人中,葉紅蓮和伯仲她自然是認得的,而那位君階中期的白衣男子……

  若她沒看錯的話,溫素心給她的陸家資料上有一副影像,那人應該是鬼女的親哥哥,陸書文。

  她又看向那些手持長劍的襲擊者,一名帝階中期為首,兩名帝階初期為輔,其余七人則全是君階后期。

  他們攻防之間進退有度,相互之間配合默契,絕非一般的匪徒,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那么,她眸中冷光一閃,這些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除了聞國皇室,她還真想不出在這聞國境內,誰會閑的沒事來截殺聞國大元帥陸戰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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