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出來就看到兒子,舉著棍子往孫女的身上招呼,知道這肯定是犯了大錯,要不兒子不會下死。
常婉怡身上挨了幾棍子,疼的她現在渾身發抖,看到爺爺、奶奶出來了,就往他們身邊跑:“爺爺、奶奶救、救我。”
林爺爺攔住兒子,開口:“常青,有事好好跟孩子說,再有什么錯也不能打孩子啊,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常青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我要是說出她都干了什么事,怕是你們也想打死她。”
林奶奶把婉怡拉過來:“你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爸要動你?”
常婉怡現在有些不敢說了,她知道羅俏在爺爺、奶奶心里的重量,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去拉了菜沒給錢,肯定也會不高興。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常青扔了手上的棍子:“怎么,沒臉說?你敢做為什么不敢說?”
林奶奶越發覺得事情嚴重,正在這時家里的其他人也回來了,陳躍芳進來就看到院子的氣氛不對勁:“這是怎么了?”
常青的手握成拳又松開,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才算是把火壓下去:“你閨女如今可是有了大能耐,前幾天帶人上一品基地拉了人家一車菜,沒給錢,理由是我有恩于一品基地。
今天又帶著人開著一輛雙排貨車到人家那里拉貨,人家沒人她們進去,她可好,指使司機開車堵了人家的大門,讓人家七、八輛送貨的車裝滿貨出不來。
人家怎么說她就是不聽,還在大門口叫囂,說人家翻臉不認人,說人家忘恩負義。”
說著說著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隨后就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我常青這是造了什么孽,寵出這么個玩意來?”
陳躍芳一步步的走近常婉怡:“你爸說的是真的?”
常婉怡嚇的往后退了一步,長這么大一家子都寵著她,從來沒有給過她冷臉,就是去年惹了禍,爸媽也是一直在安慰她,今天就為了一車菜,爸媽竟然對自己變了臉。
她結巴著說道:“我,我爸,我爸給了錢,不算白拿,再說她不是還和爺奶是一個地方的,我拉些菜不用這么計較的吧。”
陳躍芳沒有想到自己夫妻倆個竟然真的寵出來一個蠢貨,之前好多人說他們倆個閨女不能太嬌慣著,她總覺得她最小,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再加上女孩子在娘家也留不了幾年,就想著多寵著些,怎么就寵成了一個不懂四六的。
伸手就甩了她一個巴掌:“看來這些年我和你爸是真的錯了,竟然把你寵的連做人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了。”
常婉怡捂著又被甩了一巴掌的臉:“你們打我,你們竟然都打我,我恨你們。”
說著就要往外跑,可身后卻是傳來了陳躍芳的話:“你要是今天敢跑出去,以后就不用再回來了,我說到做到。”
常婉怡聽了這話停了下來,她知道自家媽的性子,她不敢挑戰,于是站在那里捂著臉哭了起來,還不敢哭的聲音大了,就怕讓街坊鄰居知道了笑話。
林奶奶自聽了兒子的話,就氣的心口疼,這孩子看來是真的要管一管了:“有什么事你們回屋里解決。”
說完老兩口轉身回了自己屋,他們不想摻合他們夫妻教育孩子的事,最主要也是被孫女氣到了。
這孩子要是再不管教,將來指不定會惹出什么事。
原來自上次羅俏來過家里后,常婉怡就常和身邊的那些同學、朋友說一品基地的老板和她家是親戚,那老板照樣也得叫她爺奶一聲爺爺、奶奶。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信她,她說的多了,別人也就嫌她煩,那天話趕話,有個女同學就懟她:“你別光說不練,有本事去拉一車菜,讓我們相信。”
邊上另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別整天說那些沒用的,我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每天說這個有意思嗎?你說著不煩我們聽著煩。”
可能是被氣著了:“拉一車菜就拉一車菜,有什么大不了的。”
邊上有個女生叫王朝霞,她爸和常青都在政府工作,和陳婉怡從小一起長大,只不過后來她家搬走了,但她倒是對陳婉怡這個人比較了解,就想趁火打劫。
想著自家哥過幾天要結婚,便笑著開口道:“婉怡,我相信你,正好我哥過幾天要結婚,不如你幫我們在一品基地那邊弄些菜,我之前可是聽說了,沒點關系根本就搞不到。”
剛才懟陳婉怡的那女同學陰陽怪氣道:“她說什么你聽聽就好,還真當真了。”
就這樣,被一群人說的騎虎難下的陳婉怡就答應了:“行,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陳婉怡到底弄不弄得到一品的菜。”
可剛才懟陳婉怡的女同學不屑的‘切’了一聲:“你要真能耐,就白送一車菜給王朝霞家,那我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