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俏到了江東禮家,站在大門口說道:“嬸子在家嗎?”
曲梅梅剛從房間里走出來,想到廚房準備做飯:“羅俏來了,快進來。”
羅俏笑道:“幸好嬸子在家。”
曲梅梅笑道:“我今天是晚班。”
羅俏進了院子:“嬸子,我晚上的火車要回京市,您上次不是說要捎被面和毛毯,能和我具體說下是想要什么花色嗎?別再買錯了。”
曲梅梅笑道:“真是麻煩你了,還得費心記著這事。”
羅俏笑道:“答應的事情,肯定得記著。”
曲梅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羅俏笑道:“行,我記住了,嬸子,您忙,我也得回去做飯去了。”
青山村,趙長林唉聲嘆氣的坐在院子里,劉芳紅著眼睛從屋里出來:“他爹,這事情要怎么辦?”
趙長林‘吧嗒、吧嗒‘抽著旱煙:“我哪知道該怎么辦,誰讓他要去管閑事,他不知道咱們費用了多少事才給他尋了這工作,非要跟著那些人胡鬧,這下好了吧。”
劉芳說道:“可磊子說了,當時可不止他們幾個,別人都沒事,只有他們幾個被開了。”
趙長林熄了手上的旱煙:“別人沒事是因為人家有關系,可咱們有什么?”
劉芳心里一陣憋悶:“要不找下羅俏,之前來村里看她的那幾家不是都是有頭有面的,現在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趙長林苦笑道:“你以為你是誰,羅俏現在怕是恨死我們趙家了,還想著讓她幫忙。”
劉芳擦了下眼角的淚:“害她的是二弟一家,跟咱們有什么關系,我聽說支書家保柱的工作還是之前找羅俏的那位軍人給找的,咱們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
趙長林站了起來:“現在羅俏也不在村里,你讓我上哪里去找她。”
劉芳說道:“支書那里肯定有她的聯系方法,咱們去找下支書。”
趙長林覺得丟人,可是想到屋里躺著的大兒子,想著那工作也是花了家里大部分的積蓄才有的,就這樣沒了也真是不甘心。
于是背著手出了大門,往大隊辦公室而去。
原來趙長林的大兒子趙磊,去年花了不少錢走關系在縣城的氮肥廠找了個臨時工,因為離家遠平時就住在廠子里的宿舍。
本來干的好好的,前天跟廠里的一幫小年輕出去看電影,不知怎么得打起了群架,對方有一個傷的挺重,其實他們這邊也都掛了彩。
可對方重傷的那位,家里人都是在公家單位上班的,聽說那人在家里是獨苗苗,現在的問題不是誰對誰錯,是那人到現在還沒醒。
傷者家屬尋到了廠里要說法,沒有辦法,只得拿臨時工開刀,本來罰點錢記個過也能行的,可不巧的是趙磊這之前正好有人打過招呼,正愁沒有借口呢。
可光開除趙磊一人太過明顯,正好有三個刺頭,平日里仗著是職工子弟不服管,也不好好的上班,所以廠里開會決定一刀切,一下子開除了四個臨時工。
幫著墊付了一部分醫藥費,會從他們這個月的工資里扣除,之后再產生費用那就得再協商,反正當天打架的不止他們四個。
趙長林到了大隊部說明來意,結果直接就讓高解放給回了,就沒有趙長林這樣辦事的,把他這個支書當什么,于是開口說道:“長林,這事我幫不了你。
你與其找羅俏幫忙,還不如找普林家那個跟著養母回了京城的侄女,人家那天不是也是坐著車走的,你找羅俏沒道理。”
趙長林說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當初為了這份工作,家里可是把積蓄都拿出來了,現在這說開除就開除,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