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俏說道:“嬸子,我學是要上的,學校也報名了,會和今年的中考生一起參加升學考試,你就放心吧。
別忘了我可是跟著楊教授學了中醫的,之前在山上尋了不少的草藥賣了一些錢,所以嬸子真的不用擔心我的生活,反而離了羅家我生活的更好。”
一提起羅家,姚嬸子又來了氣:“我就說羅家人為何那么對待你,原來羅家夫妻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父母,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
別讓我再見著他們,我罵不死他們兩個不要臉的,真是心思太歹毒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等姚嬸子平復下來,羅俏便說要告辭離開,姚嬸子說什么也不要她走,想著在家里住一晚再走,來了總得見一面。
可羅俏也說了昨天就從隊里出來了,再不回去跟村里沒法交待,姚嬸子本來想著給羅俏帶著吃的用的,可是羅俏還要帶被褥回去,實在拿不了。
便把中午剩下的包子全給羅俏帶上了,說讓她晚上到家就不用再生火煮飯了。
羅俏被褥只帶走了一套,而那兩塊布姚嬸說什么也要她帶走,說是上學要穿的好些,說什么也不留。
于是羅俏也只得將兩塊布料都帶走了,給姚嬸留了兩斤左右的紅棗,讓姚嬸子又落了一次淚,在心里想著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命這么苦。
姚嬸一直送羅俏走出家屬院,羅俏才阻止了她再想往外送的心思,說好了有時間就過來看她們,有事會給他們寫信,這才快步往車站趕。
在路過郵局的時候,把寫給袁爺爺和楊家爺爺奶奶的信寄了出去,隨信寄走的還有每家兩斤左右的紅棗。
辦完事心情愉悅的住車站走去,心里想著等有了錢,自己就買塊表,要不這看時間太不方便了。
班車已經到站了,就等著到點發車,于是羅俏在站里買了車票,把行李放到了客車前面的機蓋上,自己也坐到了前面,省的坐在后擁擠。
等快到點司機和售票員才上了車,從汽車站發車整五點,經過一路顛簸總算是到了公社路口,羅俏下了車緩了一會才起身往回走。
實在是車上那個味道太讓人上頭了,還好現在天黑的晚,一路上還碰到了幾個上公社辦事的村里人。
其中有一個就是李秀蘭家的男人高順義,高順義看羅俏背著背簍回來,不禁多看了幾眼,心里想著這羅俏還真是能耐啊,也不知道這是又搞回什么東西來了。
村里有位嬸子開口問道:“羅俏丫頭,你這是上哪了?”
羅俏知道隱瞞不住,便大方的說道:“去取了一下被子。”她沒說自己去城里,只說了取被子。
幸好現在已經到了村口,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問多少問題呢,趕緊打了招呼拐到了回家的路上。
沒走幾步就看到陸毅辰正在他家大門口甩衣服上的灰塵,羅俏心想今天下工還真早。
陸毅辰皺著眉問道:“你昨天沒有回來?”
說完看著羅俏,還在等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