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馬車剛停下。
鄭家的侍從便恭敬地過來請了人。
夏氏牽著鹿鹿,客氣又滿是大方的笑著。
正好此刻夏家的馬車過來,正好停在一側。
“大舅母。”鹿鹿瞧見馬車上的人,脆生生喊了一句。
大舅母這兩年老了不少,瞧見鹿鹿眼前便亮了一下。
這孩子,越發生的好了。
“回家還住的習慣?”大舅母笑著問道。
“習慣呢,回自家怎么會不習慣。”鹿鹿輕哼一聲,想起陸懷姜就忍不住咬牙。
明日干脆多放幾個陰魂去宮里嚇嚇他。
夏氏瞧了眼大嫂身后,女兒已經出嫁,長媳又被送去了莊子。
陛下又賜了兩個雙生胎給夏寧澤,夏寧澤一收入房中,莊子上那位據說直接給氣病了。
雙生胎有分寸,該嬌俏的嬌俏,該驕縱就驕縱,該收斂就收斂,反倒讓夏寧澤時常滿臉紅光。
一看小日子就過的極好。
越發對莊子上的正妻淡了幾分。
鬧了幾回要回京,這不大嫂這個做婆母的都跟著奔波了幾回。
但陛下沒發話,誰敢將人接回來。
大舅母偷偷看了眼鹿鹿,也就這一位可以了吧。
一行人入了鄭家。
鄭家內張燈結彩,四處都擺著壽桃,吹吹打打的很是熱鬧。
人來人往的賓客滿臉笑意,一一進了鄭家大門去拜會。
江懷安不算什么大官,但也算是入了陛下眼的新貴,夏氏便也上前與鄭家見了禮。
“祝老夫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鹿鹿跟著母親說了兩句祝壽詞。
坐在主位上的鄭老夫人滿臉溝壑,急忙讓人扶起來。
“這位便是剛回府的鹿鹿姑娘了吧?果真生的柔美動人。”鄭老夫人笑著拉了下鹿鹿的手,鹿鹿探了一下,眼皮子微跳。
一眼便瞧見了站在老夫人身后,冷著一張臉瞪著她的姑娘。
大概十二三歲,好巧不巧的與鹿鹿穿著一身同樣的淺藍色長裙。
嗯,撞衫不可怕,誰丑丑尷尬。
此刻明顯尷尬的不是鹿鹿。
當然,更尷尬的是,兩人小時候干過架。
“什么柔美呢,祖母您哪里知道,人家五歲就能打四五個比她大的孩子。這一身力氣啊,種莊稼最好使了。”站在鄭老夫人身后的小姑娘輕笑著道。
夏氏眉頭一皺。
鹿鹿爽朗一笑。
“我知道,你也被我打過。我還記得你呢,姜姜說你年紀小小就兩面三刀呢。記得當年我還差點扒了你的裙子呢,是姜姜說扒了姑娘的裙子,姑娘就嫁不出去。鹿鹿才沒扒你。”
此話一出,對面的姑娘直接氣紅了眼。
鄭老夫人抬手輕輕拍了下孫女的手:“好了,年紀小哪能不打架。如今長大便該懂禮知禮了。”
鹿鹿使勁點頭:“老夫人說的是,其實鹿鹿打的也是不懂禮不知禮的。”
夏氏輕輕拉了下鹿鹿,鹿鹿才又笑著道:“老夫人,今兒您是壽星,可要少動氣呀。”
說完,便眨了下眸子,隨著夏氏去下首坐著了。
鄭瑤光站在老夫人身后,氣得直跺腳。
眼神怨毒的看著江懷鹿。
恨毒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