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達站在門口,聽著里面容妃嬌俏的聲音和皇帝的低語,兜里有安貴妃送的玉佛牌。
安博達的心中是有數的,既然皇帝要表達自己的不滿,那肯定要讓對方知道,不然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不然也不會來容妃這里,直晃晃給安貴妃沒臉。
安貴妃也許不敢記恨皇帝,但容妃那就說不一定了。
這宮里啊……
第二天,宸帝問安博達:“貴妃派人過來了嗎?”
安博達點頭:“陛下,她派人過來了。”
宸帝:“這次她又給你什么了?”
安博達笑呵呵說道:“是一塊玉佛牌。”
宸帝也沒生氣,安博達是自己人,有人愿意賄賂自己人,有什么好生氣的。
恭送皇帝離開的容妃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她身邊的宮女說道:“娘娘,只怕安貴妃已經記恨上咱們了。”
從安貴妃的手里搶人,等于揭了安貴妃的面皮,安貴妃安能忍的。
容妃咬咬牙,“在這個宮里,不可能不得罪人。”大家都要爭要奪,可皇帝就只有一個,寵愛,榮耀和權力就只有那么多。
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卷,內卷,拼命地卷,太多的人爭奪有限的資源,誰都不想被擠下去。
安貴妃一晚上都沒有怎么睡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把自己兒子叫到了跟前訓話,讓他離妖怪之子遠一點,晦氣得很。
弈曜自然是點頭答應,嘴上說得好好的,但心里是怎樣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弈曜現在學到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整治人,私底下誰知道。
而且還要把他的嘴巴堵起來,免得他又嚎啕大哭,全世界都知道他被欺負了。
一個住在冷宮里的妖怪之子,什么勢力都沒有居然讓他吃癟了,心里多少都有些不甘心。
扶嘉和弈厭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冷宮門口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七皇子接旨。”
屋里兩人對視一眼,打開門看到了一個衣著跟普通太監有明顯區別的太監。
面白無須,相比于普通太監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很是清新,很明顯用了熏香,但這種熏香卻很清新。
安博達給弈厭行禮:“奴婢安博達給你七殿下請安,殿下安康。”
弈厭驚了一下,他面上全是無助和惶恐,淚花都在眼眶里滾動了,“我,我……”
安博達說道:“殿下別怕,奴婢奉陛下旨意,殿下今天離開這里,搬到曲和宮住。”
弈厭眼淚已經掉下來了,雖然沒哭出聲,但眼神驚懼,他慌忙道:“陛下……”
安博達:“七殿下,您現在應該叫父皇。”
弈厭結結巴巴:“父,父皇,兒,兒臣謝過父皇。”
弈厭又是眼淚又是汗水,他問道:“公公,我,我該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害怕。”
安博達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皇子,不過想到他的生長環境,安博達也就理解了。
安博達躬身說道:“殿下,你現在該跟奴婢去面見陛下,叩謝陛下恩典。”
弈厭:“好,好,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