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查吧。”舒乘風倒也不著急。
他可不相信什么符紙就能害了人。
“雁氏做什么呢?”
“這時候?估計還在正院吧,殿下要去?”云及問。
舒乘風起身:“去看看吧。”
雖然手頭事多,可他都不想做了。
天這么冷。
雁南歸剛回去,正更衣的時候,太子就到了。
她還是先把衣裳換好了才出來。
“殿下這么早?早膳吃了沒?”雁南歸問道。
“吃過了。你莫不是沒吃?”舒乘風問。
“我也吃過了。殿下坐吧。”雁南歸打了個哈欠。
“這么困?打攪你睡覺了?”舒乘風坐下問。
“沒打算睡。”
說著叫人上茶來,上的是紅茶,冬天喝暖胃。
“殿下是有事啊?”雁南歸喝了幾口茶,人就清醒多了。
“沒事不能來?你是孤的良媛,又不是臣子。”舒乘風好笑。
雁南歸只是瞥他一眼,就擺手叫人出去。
舒乘風又笑了,真是,本來也沒那么好心情。可這女人……
“殿下呀,你說這回的事誰做的呀?”雁南歸眨眼。
舒乘風看她:“那你說呢?”
“哼,休想叫我說。我沒事得罪人做什么?”雁南歸一秒變臉。
舒乘風沒想到她這么說,也是搖搖頭:“不想說就不說,孤就說沒想問你。”
雁南歸這才有高興了,起身坐在他身上:“殿下英明神武,什么事查不到?”
“就會說好聽的。”舒乘風笑著捏她的腰。
“妾可不會說好聽的。只是呀……”
雁南歸又抱著他的脖子湊近些:“正院里,沒有嫡子。動心思的人肯定是不少的。畢竟殿下做太子時候,與以后登基做陛下的時候,那可大同。”
只要他登基,后院里,葉良娣,慕容良媛,哪個沒資格做皇后?
雁南歸憑借出身也可以,唯獨欠缺的就是二嫁,可能難一點。
“哦?棠兒想說什么?”舒乘風抱緊她問。
“沒,眼前這件事,妾不評價。只是覺得以后且有爭斗。殿下是體會不了我們這些女眷的戰場的。”雁南歸道。
舒乘風笑了笑:“你只管好好的,孤自然知道你的好處。”
“殿下如今說話都不走心了啊。”雁南歸說著就要起身,未果。
舒乘風箍著她:“孤怎么就不走心了?護著你也不對?”
“且不說來日殿下飛升還能不能護著我。就說如今,這后院女子有不爭的?”
“棠兒是想說,棠兒也會為爭寵不擇手段?”舒乘風看著她問。
“這難道不是廢話?我說我如山間明月,高潔不爭,您來我高興,不來我不著急。殿下喜歡聽這個?”雁南歸一個白眼翻過去。
舒乘風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為什么男人這么奇怪呢?你們在外頭為了野心爭斗的頭破血流,卻輕易相信女人能歲月靜好不爭不搶。尤其是大家都擁有同一個男人的時候……”雁南歸笑起來。
舒乘風手又緊了點:“牙尖嘴利,孤是問你可會不擇手段。”
“那可不好說,要是殿下只寵愛一個人,不來我這里,保不齊我就要下手了。”
舒乘風失笑:“孤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這么說是怕孤不猜忌你?”
“其實啊,我是想說,誰都會嫉妒的。得寵如夏昭訓,當初動不動就被葉良娣罰。可你要是問她后悔嗎,想必她依舊是愿意的。”雁南歸道。
舒乘風搖搖頭:“罷了,不說這個了。孤知道你了。”
眼前的女人傲的很,她更喜歡當面打臉。
“此番事,孤知道與你無關。消停些吧。”舒乘風道。
雁南歸笑了笑,沒繼續說了。
這件事一時半會查不到,馬上就是小年了。
一家子還要進宮。
小年過后是大年,一忙起來,也是顧不得查了。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慕容氏就派人去正院說自己過年也能進宮了。
太子妃倒也沒攔著,就準了。
其余人見慕容氏這樣,倒是沒少笑她為了能露臉,也是不顧身子了。
這月子還沒滿呢,初四才生的,正月初四才算一個月呢。
可人要強,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到了除夕這一天,宮中擺宴在瑤光殿。
雁南歸老遠就瞧見了一身粉色宮裝的曹美人。
她進宮也有幾日了。
顯然如今得寵,一身穿戴可真是不俗。
她也撐得起來,畢竟年輕貌美,與珍貴妃那種成熟風韻更有不同。
不說立場的話,這真是個美人啊。
雁南歸就側頭,與羅良媛道:“羅姐姐瞧,果然是個美人。”
羅良媛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笑著點頭:“倒是與珍貴妃有些相似,又有不同。果然漂亮的很呢。”
兩個人咬耳朵了幾句也就不說話了。
殿中熱鬧的很,眾人都在敬酒。
舒中敬今早起頭疼,但是服藥之后就好多了。
這會子心情也好,于是沒多少時候呢,就給曹美人和華才人晉位了。
華才人肚子已經很大了,快生了。
起身謝恩的時候,舒中敬忙攔住:“愛妃不必多禮了。”
這兩個人都成了婕妤。
華才人就算了,畢竟身懷龍種,曹美人進宮不過幾日,就成了曹婕妤,這著實是快了點。
可皇后不做聲,眾人能說什么?
皇后恨不得叫曹婕妤立刻成為妃。
地位高了,才好與珍貴妃那賤人斗啊。
舒中敬大概是自己滿意了,想起兒子來了。
于是當即就給舒乘風賜了姜家女兒做良媛。又賜下一個曲氏。曲氏的父親是工部侍郎。
不算太高的官職。
太子直接謝恩。
舒中敬也給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都賜下了夫人。
他們也是戰事有功嘛。
今日這場宴會上,珍貴妃黯然失色。多年來她都穩穩的是女眷中心。可今年,她的侄女曹婉才是。
曹婉也不愧是曹家女,很會說話。
最擅長做小女兒崇拜的樣子。
舒中敬可太吃這一套了。
她一進宮,似乎比這婉淑妃和芳惠妃都退后了一射之地。
可這兩個人都不著急。
她們兩個,一個是本就不想和親的公主。一個是姜太后的耳目。
都不急在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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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