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雁錦思和雁錦菲兩個,雁錦思雖然嘴巴壞,倒是曾經對她自己的親妹妹維護來著。
可對隔母這幾個,就別說是雁南歸了,就算是雁南寄,她當初也是糊弄為主。
對大哥的感覺停留在大哥少年將軍,未來是依靠這個層面。
雁錦菲就更是沒心,同母的都不疼,何況旁人了?
但是如今,隨著雁南歸的改變,整個家里都改變了。
雁南旭如今能體會雁南歸當初的苦,當然了,這個體會,也不是親生體會,只是愿意多想一些了。
也能體會弟弟長在長公主手里被養歪了的可悲。
一旦生出對長公主的懷疑和惡感,對那兩個妹妹更是沒感情了。
倒也隨著這一年多來,雁南歸與他們書信和東西互相送的關系里,體會到了手足情誼。
此時,就能安心想妹妹的一起了。
眾人進宮覲見,晚上就有一場大宴會。
不過時間還早,眾人還來得及出宮回府。
等覲見結束,眾人出來后,太子道:“雁將軍這也要年后才走,等明日后日,來府上一聚吧。南歸應該也是想念你了。”
“臣多謝殿下,臣到時候會去拜見的。”雁南旭道。
等回了雁家,自然又是一番熱鬧寒暄。
反正長公主此時看他肯定是笑顏如花的。
但是就有人不那么和諧,今日雁南旭回府,自然雁錦思兩口子也來了。
她挺著肚子,一開始對尹氏就不是很客氣。
待到雁南旭回來了,說話也依舊不怎么好聽。
“大嫂嫂先回來,該走動的也去了,偏沒去我那。我這挺著肚子不便。左右等不來嫂嫂。嫂嫂卻是去看大姐姐了。”雁錦思哼了一聲:“不是我說,大姐姐如今是做妾的。也勞動大嫂嫂去巴巴的看?”
尹氏本就是武將家的女兒,又是長在邊關的人,出嫁就當家。
脾氣能有多好?
這些日子,看著雁家這爛攤子早就煩死了,憋著罷了。
今日雁錦思這樣說話,她再有涵養也是憋不住。
偏是,雁錦思話都這么難聽了,老夫人就跟聾了一般不說話,只管喝茶。
于是一腔怒火直沖腦門:“三妹妹雖然貴為郡主,可也姓雁,并不姓舒。還是說,三妹妹與我不論長幼,卻要論君臣?倘或如此,那我確實該上門拜見。”
“可要是說長幼,三妹妹難道不該來看我?大妹妹是太子殿下的妾不錯,可自古出嫁從夫。大妹妹是良媛,如今卻是太子府的人。我與她,倒是不能只論長幼了。”
“我生在邊關,京城里的規矩不大懂得。如果錯了,三妹妹也好歹原諒則個。還是說這京城里,果然長嫂不算什么,若真是如此,那我沒話說。”
“瞧你說的,她年輕不懂事,哪有這樣的道理呢?”長公主笑了笑:“你呀,就是嘴快,想見你大嫂嫂就說,非得拐彎抹角的。你大嫂嫂體諒你肚子大了不便,自然不怪你的。”
長公主也算是咽下去了,畢竟她也能感受到如今的形勢,交好總是對的。
“長公主言重了,三妹妹也不小了。只是媳婦想著,三妹妹雖然貴為郡主,可也不能這么說話。大妹妹再是做妾,那也是皇家妾。太子殿下的良媛,不是什么沒有名分的人。怎么三妹妹這一說,就像是多見不得人?”
“長公主貴為長公主,可是正經皇室的人。太子殿下是長公主唯一的嫡親侄子呢。三妹妹你這樣,叫人聽見了,只說你不敬太子。”
雁錦思的火氣,別長公主冷冷的瞪了一眼咽回去了。
這時候,老夫人才道:“好了好了,晚上還都要進宮呢。這會子趕緊擺膳。吃了都歇一會去。還得更衣呢。”
眾人就也揭過了這一層。
等到了午膳后,眾人歇息去,回到了小院。這小院多年沒住人了。
就是小時候的雁南旭住的地方,不過也還是修葺的不錯。
剛進去關上院門,尹氏就爆發了。
“慫乃球的東西,一家子什么德行?老的老的歪,還活著就咽氣了。小的小的歪,芝麻大個心眼兒還壞了一大半。中間的恨不能算計死!還長公主呢,我看就是個村婦。”
這一口連土話帶怒罵的,把府里分過來的人都嚇著了。
“尹氏!怎么說話呢?”半晌沒開口的雁南旭皺眉。
“你叫個球!老娘說錯了哪一句?把你連上也是個慫乃球的貨色!你少給我擺譜。我看不上你這一家子。有一個當長輩的樣子嗎?做妾的做妾的,做妾的也比她們強!趕著做平妻的就金貴?做繼室的就金貴?”
“你還有臉說你妹妹脾氣不好?就這?老娘是她,拿把刀就攮了你們這一窩子慫乃球。”
雁南旭捂臉:“息怒息怒,有人看著呢……”
尹氏掃了一眼,眾人全都跪下來了。
“老娘說什么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年紀大的婆子忙道:“奴婢們都沒近身伺候,并不知道。”
尹氏這才滿意哼了一聲前頭進屋了。
雁南旭面皮一片紅,只能默默無言跟著進去了。
從北邊帶來的人忙笑著扶起眾人,說起好話來。
屋里,雁南旭賠笑:“你說你這脾氣,等回去了,你隨便罵都行。這里是京城。”
“京城,我知道是京城。你自己看不見?這一家子什么東西?你怪我罵人?但凡老太太有句話,這家里能亂成這樣?你知不知道這府里下人都分好幾個陣營?”尹氏哼道。
“哎,正是因為這樣,爹才要分開些。你別氣,年后咱們就走了。”
府里只要別叫老太太虧了就行唄。
尹氏深吸一口氣:“還沒恭喜夫君,如今是伯爺了。妾身失禮了。”
“哎呀你可別別別……為夫受寵若驚啊。”雁南旭退后三步。
怕是不至于了,但是尹氏的彪悍他也不是頭回見了。他還挺吃這一套的。
尹氏瞪他一眼:“也不見你想我。”
雁南旭笑起來,上前就把人抱住了:“一回來就見你發飆罵人,我也得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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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媽蛋裝貴婦太累了,老娘真想找把刀攮死那群慫乃球。
雁南旭:息怒息怒,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