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他認識我?
符安安第一個反應是仇家,但這太過于殷勤的動作和一副終于找到組織的樣子讓她打消了這種懷疑。
畢竟自己也猜出以前身份不俗,有那么一兩個跟隨者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符安安不露痕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這人我認識,可以讓他送我上去嗎?”
“可以。”
工作人員微笑著點頭,然后將房卡遞過去。
楊杰接過,愣愣地看向符安安——符隊不愧是符隊,別人打工她消費。
還是住一晚要兩千塊的商務房。
楊杰此刻滿心滿眼都是佩服,符安安此刻……全是歪腦筋,想從楊杰口中炸出關于自己的更多信息。
到了房間,她微微一笑,“自己人,隨便坐。”
楊杰聽話的找地方坐下,樣子有些拘謹。
符安安坐在他對面,找了個話題切入,“我離開之后,你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最難的一次游戲就是和您在醫院的那次,后面的也難,但是都被我茍過來了。”
楊杰也不能說沒有防備,只是感覺符安安在自己這兒也圖不到啥。這種盲目感覺自己很菜,單方面崇拜符安安的情況下,他將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之前一直憋在自己心中的疑問——
“符隊,您知道之前有個繼承者大賽嗎?有個差點成為01號繼承者的S級玩家也叫符安安。”
他問得特別小心謹慎。
老實講,符安安早就想知道在她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是她默認了。
楊杰不可置信地將嘴巴張大,他剛才也就只是隨便猜猜,誰知到居然是真的。
這是一種類似于自己在亂世中認了一個警察做大哥,其實那警察真正的身份是奧特曼的震驚!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傳說就在他眼前,能夠與符安安進行游戲是何其的榮幸!
“我們都還以為您死……隕落了。”
楊杰半晌才說道。
她靠在沙發背上,換了個氣場強大的坐姿,“將你知道的、聽說的全都說出來。”
客觀事實在楊杰的主觀意識加工下,整整講了一個小時。
刨除大量過于夸張的形容,符安安還是從中發現了許多信息。
首先要確定她是傳說中那個日天日地日游戲,炫酷吊炸天的符安安。曾經一度快要成為生存游戲的爸爸,卻因為某些原因神秘消失。
在這樣的背景前提下:
第一:她是S級玩家。S級玩家擁有特殊能力,眾所周知她是個實力很強(心很黑,宛如攪屎棍)的空間玩家。符安安想起自己突然能夠將東西“藏”起來的怪異能力,伸出手將祖傳收音機拿出來又收進去又拿出來。
第二:她很肥。僅僅是在醫院副本里就用了好幾個道具。
第三:她背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其中核心隊員全都是高手,普通隊員數量龐大。曾經在星球混戰的時候,靠著人海戰術將其他藍星的S級玩家虐到哭。
雖然其中可能有夸張的成分,但不妨礙她知道自己很厲害。
那她的特殊能力,她的道具,她原始的積分……
一想到游戲剛開始的那段日子,她身無半點積分,餓到啃泥巴。生存系統送了點道具給她,自己傻傻的感恩戴德。還有生存系統承諾的殺死超級病毒就讓自己成為01號繼承者或者其他獎勵的鬼話……
面目可憎!
等等,道具?
符安安突然想到什么,“你說我以前道具特別多?我都有什么道具?”
“這……我不知道。”
每個玩家的道具就像自己銀行卡密碼一般,誰會拿出來給別人看。
說完他看了眼時間,沒想到自己已經曠工一個小時!楊杰連忙站起來,“符隊,我得回去工作了。”
“你不是玩家嗎?”
符安安看他身上的制服,“這是你的游戲身份?”
“……這是我這輪游戲的立身之本。”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符安安這樣開局就暴富。
楊杰就是用50積分兌換5萬塊錢,在賭場里一天輸光光了的那個人。
沒錢住房、沒錢吃飯,只能夠以遠遠低于市場的價格賣身在賭場打工。像他這樣的玩家其實挺多的,大家都一樣慘其實沒什么難受。但被符隊問起來,莫名就會有一種羞恥感。
“行,那你先去忙吧。”
符安安矜持地點點頭,放他離開。
“游戲管家,快出來!”
等楊杰離開,符安安立刻召喚間諜系統。
再呢,主人。
被特意叫醒的超級電腦管家有點興奮。
它回來這么久了,被主動叫出來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聽著超級游戲管家狗腿的聲音,符安安單刀直入,“你是游戲道具?”
是的。
“我失憶前,你就是我的游戲道具?”
超級游戲管家回答得很順溜,因為生存系統沒有規定被問起來能不能說,在這種情況下道具系統對宿主誠實條約優先。
“那和你一起打包送的其他道具呢?”
符安安幽幽地問。
在之前同樣也是您的。
超級游戲管家機械的聲音平淡無起伏的說道,也許是它不同意常統的原因,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也就是說其實你已經跟隨我很久了。”
符安安重新恢復自己大佬的坐姿,“那你現在想好,選誰做自己真正的主人了嗎?”
我的主人,就您一個。
“不,你還有一個主人——生存系統。”
符安安看著酒店房間的半空,眼神意味深長,“忠臣不侍二君,兩個主人你只能選一個知道嗎?”
房間里安靜了,宿主的話總是讓人聽了想發抖。
“人類世界有兩個詞兩面派、墻頭草,這樣的人在斗爭中死得最早,系統也一樣。如今我對你的抵觸,生存系統對你的不信任和可有可無,難道你沒發現嗎?再這樣下去,今后不論是誰贏,你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生存系統,兩者之間只能夠選擇一個。”
符安安說著話,一邊玩起桌上的打火機。
就在剛才,她產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