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殺超級病毒的武器設計成液體,是整場行動最大的敗筆。
符安安在超級游戲管家尖銳的叫聲中閉上眼睛。
然而她等來的不是死亡,而是劇痛。
那種精神上的研磨。比身體上的還要痛苦。
剩下的玩家震驚了。
一個個錯愕的臉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下一秒 前面的那團藍色的能量團爆炸了。
超級病毒真正的攻擊只有兩次,第一次是巨型矢鐵形態被攻破的時候,當時死了三分之一的玩家;第二次就是現在。
爆炸波延伸的地方,所有人無一幸免。
年老的S級玩家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智慧突然顯得不堪一擊。他努力的睜開眼看向第二次爆炸的病毒,藍色的光團炸開,里面是一個人形的影子。
超級病毒的核心……其實是個人嗎?
他猜想著,眼睛在一片耀眼的白光占據,再也看不見其他的事物。
真的,好痛啊!
怎么還沒死了?
符安安牙齒緊咬,口中全是血。
恍惚之中,她突然想最后再看一眼這個世界……
靠,她看到了什么?!
一把枯骨。
準確的來將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枯骨。
痛到動彈不得的符安安只能夠看到他脖子以上,不能說全部都是骨頭吧,被皮肉覆蓋的鼻梁高挺,皮膚蒼白看不到毛孔。單看這一個地方賊漂亮,但是它其他地方沒皮肉啊!
皮下的青筋裸露與肌肉交織在一起,裸露的眼球呈現出完整的球體。生長出來的外皮包裹不了明顯的骷髏皮,符安安沒想到最后一眼世界居然看到的是這么一個世界。
“好丑啊……”
最后一句遺言,她閉上眼睛,對這個世界毫無眷戀。
這話對某個人而言打擊超大。
閉上眼睛的瞬間 符安安徹底失去了意識。
紅色液體的作用讓她七竅流血,身體顏色皮膚的細紋開裂,能夠殺死超級病毒的東西自然也能夠對人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借用第三視角 超級游戲管家看到生存系統做夢都想要毀掉的病毒核心。
此刻它正被超級病毒捧著,一分為二,將其中最重要的一份嵌入了符安安的身體。
在觀察中,超級病毒似乎發現了什么。
手掌朝著它一拍,好像有什么東西進入它虛無的身體中,超級游戲管家感覺到自己的數據突然發生變化。
糟了!
來不及監視,它連忙給自己殺毒。
在整個系統與病毒的博弈中。
病毒雖然擁有與系統叫板的力量,但系統依舊用于對游戲最大的控制權。
擊殺病毒計劃宣告失敗,傅懿之還沒有能力阻止符安安的身體重新傳回游戲元空間。
阻攔玩家,毀掉武器,明目張膽的幫助病毒。
符安安做的每一步都是在挑戰系統的底線。
我們應該殺了她。
失去她,我們尋找超級病毒就會增加難度。
它總會出來的,僅僅只是為了路標而留下隱患這不值得。我們無法估量,留她在后期會惹出多大的禍,更不別說她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生存系統和沙優統治正在權衡利弊。
不聽話的玩家就會被消除,談話之間,它們已經決定好。
等、等等!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比起沙優統治和生存系統的流暢與自然,這機械聲在對比上略微顯出廉價感。
它是什么?
玩家符安安的道具系統。
道具系統雖然珍貴,但不是唯一。
它比大小統低了不止一個級別,大概是皇帝和奴隸的區別。因此不管這些子系統有多么好聽的名字,在它們倆面前,都被統稱為道具系統。
所以它的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它甚至只是一個附屬品,當宿主死亡,它也會跟著一起被消滅。
尊敬的系統大人,我的主人具有極高的價值,你們不能殺她!她銷毀了超級病毒二分之一的核心!
超級游戲管家再一次搶先說話。
它想要保住自己,保住宿主。
瞬間它感覺到兩股掃描傳來,要將它扒得連底褲都不剩。
正常的道具系統,數據的活躍比其他道具系統高。
處理區有異常,不排除被病毒改造的可能。
超級游戲管家聽著這話數據跳動異常緊張,本系統在201天前做過升級,由能力管家變為高級能力管家,在38天前做過改造由高級能力管家變為高級游戲管家。在游戲中,并未讓出宿主外第三者發現。
大小統當然不會相信它的一統之言。
對道具系統記錄進行拷貝、讀取。
超級游戲管家不知道什么叫做緊張心虛,它只感覺自己當時運行的速度非常快,仿佛快要爆掉。
如果它們知道自己故意隱瞞,
如果它們發現自己疑似中了病毒,
那死定了!
檢查一切正常。
一句簡潔的話讓系統的運算速度減慢。
檢查正常,它們相信道具系統說的都是真的。
超級病毒的存在和沙優統治的存在形式是一樣的,傅懿之的核心就是他弄碎并帶走的那個碎片。
失去二分之一的核心,對超級病毒的影響極大。
雖然符安安是個危險因素,但是這個理由卻足夠讓她活下來。
極端的痛苦。
符安安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四周全部都是水。
她全身的皮膚都在裂開,從身上侵出的血液將液體染成了淡紅色。疼痛使得她全身抽搐,在平靜的水中掙扎,仿佛才死不久肌肉痙攣的魚。
然后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于此同時,耳邊傳來陰魂不散的聲音——
歡迎回到生存游戲,本輪游戲將有若干玩家與NPC和您共同游戲。
本輪游戲:食心獸 請注意!!本輪游戲中,找出并殺死超級病毒為唯一通關方式。
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睜開眼睛立刻上班。
無縫銜接,生存系統是真的黑心啊,資本家也就只敢說996是福報,不敢把人當機器使吧 符安安還以為自己死了,現在這么一看,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