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龐桐的某個大的會議廳里。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
“謝老,地下水的水位又降低了。”
“外來人員越來越多,繳費進來的人都快要裝不下了,還有哪些想要偷渡的人,今天撞毀了西邊的欄桿。”
“外面的那些人不受控制,還自帶疫病,完全就是一群不安因素,居民們早就對這些外來者有很大的怨言了。”
“找方法殺掉他們吧。”
“那些尸體也要處理。”
“殺掉所有人嗎?外面那些難民千里迢迢逃難,我們不收留也就罷了,如果殺掉他們實在太無情了,就不能驅逐嗎?
而且這么多人,如果我們真的動手,勢必引起這些難民的反撲。”
“如果驅逐有用,外面就不會聚集那么多人和尸體了。
大張旗鼓的絞殺肯定不行。我們可以用防止疫病為借口,健康人只要殺掉超過十個病人,銷毀20具尸體就可以進入龐桐。
然后讓假意讓那些合格的健康人進來,然后分散殺死。”
“我認為這個方法可行。”
“我也贊同這個辦法。”
這個計劃被提出來,瞬間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
“另外龐桐內部也要檢查,把所有得病的人聚集起來清理掉。”
“對!不能讓疫病在龐桐內傳染開。”
“謝老,您說呢?”
話音一落,所有人目光看向坐在最中間的耄耋老人。只見老人臉上露出慈悲的表情頷首,“為了大局,就這樣做吧。”
一個房間里的十幾個人,就這般決定了成千上萬人的生死。
緊接著散會。
老人剛站起來,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
然后他被旁邊的小年輕扶住,“謝老,您怎么樣了?”
開會的人聞言也都停下來,全部看向老人。
“年紀大了,太累了而已。”
被尊稱為謝老的老人擺擺手,從容地遮住自己手背上的老年斑,“你們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一切以龐桐為重。”
符安安他們已經到城內了。
龐桐不再和那些小戈壁、綠洲那般用泥土和石頭建筑灰撲撲的房屋,這里的房屋大都粉刷著一層純白色的漆,有種極為純潔的感覺。其中最大的建筑是用石頭修葺,像城堡一般。弧形的房頂上還黏貼著金箔,氣勢恢宏、金光閃閃。
房屋雖美,但他們的遭遇卻不美。
在進入城內的時間里,他們已經被要求兩次檢查入城木牌,目睹一次沒有木牌的外來者被一群人架走。
這里全城皆舉報者。
本地人一旦發現有陌生的面孔就會直接舉報,讓那些從其他地方溜進來的人根本沒有藏身之處。他們同樣也不喜歡外來者。
但凡外來者購買東西,價格都至少貴上三成。
取水的地方給著兩倍的價格,還要被擠在隊伍的最后面。
“這是地域歧視嗎?”
符安安看著這些本地人。他們與黑心老板口中熱情大方,文明禮貌的龐桐人有著天差地別。
“是惡意排擠競爭。”
陸慎回答道,“這里大概是僅剩的水源還沒枯竭的綠洲,里面的人住在這里雖然有受影響,但問題不大。突然這時候從天南地北、四面八方涌來難民。難民擠壓原住民的生存空間,消耗這里固定的資源。使得這里的物資漲價、資源緊缺,當會被原住民憎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