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欄桿因為不斷擁擠而松動,符安安看向不遠處的傅懿之,努力地朝著那里移動。
就在這時,突然一把砍刀朝著她的面門砍來。
符安安打開砍刀,入眼的是眼珠全部暴露出來,嘴巴被刮走一片皮肉,露出牙齒和神經肌肉的黑袍。
那個剛才被她重傷的黑袍。
他的自愈能力是在太變態了。
即使臉部都變形了,戰斗力卻依舊不減少。
弱,但不死。
符安安只感覺背后狠狠地撞向了欄桿,同這個黑袍一起掉落。同一時間,下方的黑袍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只要她落下去,長刀就會刺入她的身體,像一個篩子般多出無數的窟窿。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同自己一起掉下來的黑袍收進空間,但是下面的已經來不及了。
不行!
符安安看著那些長刀,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在落地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力”將她下方半徑一米的黑袍全部“推”開,露出一個狹小的空位。
在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特別、特別的厲害,能夠操控身邊的一切。
但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
符安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這種感覺她之前也有過,在和章新城交手的時候。
正在她回憶那是一種什么情況時,突然旁邊傳來異響。
是幾個和她一起掉下來的玩家。
他們就沒有符安安這般幸運了,接住他們的是長刀。
這些玩家或多或少受了些傷,正在清理自己四周無窮無盡的黑袍。
“符安安!”
樓上傳來傅懿之的聲音,在欄桿壞掉之后,他開始瘋狂的尋找自己。
太擁擠了。
他越往外面走,那些人群又不斷往里面擠。
“傅哥沒事兒。”
符安安看著自己四周前仆后繼的黑袍,掄起自己的狼牙棒,“我先去19層躲躲,您和酷哥自己小心,咱們見機行事、一會兒匯合。”
她說完沖著四周的黑袍錘過去。
砍不贏就往空間里收。
“她就是空間玩家!”
掉下來的幾個玩家中,有人看到了符安安的與眾不同。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她的身份還是被暴露了,
不過現在還有黑袍牽制著他們。
符安安假裝自己沒聽到,沖向19樓走廊殺出了一挑血路。
后面的黑袍緊追不舍,她只有在這里面的房間中不斷繞路循環。
19樓的黑袍都出現了,但玩家還是很藏得住,她嘗試了好多個房間全部都被反鎖,堵了個嚴嚴實實。
慌不擇路之下她找到了唯一一個沒上鎖的房子,門旁邊一個超大的窗戶,表明了為什么它沒有被占用的原因。
不能遮擋視線,毫無安全可言。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躲進去了。
符安安鉆進了柜子下,將整個人縮成一團木桌擋了個嚴嚴實實。
樓下雖然玩家少,但目標又不止她一個。符安安聽見外面響起經過的腳步聲,急促而又雜亂,而且越走越遠。
危機暫時解除。
她揉了揉自己被擠在那個樓梯上,被壓得很痛的脊椎,小心地從柜子里爬出來。
房間里掛著的幾個大屏電視瞬間吸引她的注意,這是……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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