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輕車熟路的爬上去,甚至連飛毛腿都被鄭天行用繩子吊著拉上來。
狹窄的通道里藏著四個人。
符安安在最前面,朝著外面爬動。
通風管道和她之前爬過的都差不多,狹窄的空間,四通八達的路口,總是昏暗但偶然有光芒從百葉窗一般的天窗透進來。
符安安蹭過光滑的管道,一切顯得都那般的自然。
但又讓符安安隱隱感覺到不對。
直到她雙手支撐著自己看完下面空無一人的走廊,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干干凈凈。
通風管道常年使用,又不會經常清理,每次她要鉆通風管道都是白著進去,黑著出來。而仔細看這里的通風管道,四周锃光瓦亮,干凈到就好像是新的一般。
是新的嗎?
不可能!
她在尋找這個大酒店時查到,這個酒店已經建立30年。唯一的解釋就是除了他們,還有人上來過!
符安安迅速得出這個結論,她剛抬起頭想要查看四周,誰知瞬間就和一雙純黑的眼睛對上。
這雙眼睛純黑到沒有眼白。
它的臉極長、極白,顴骨高高凸起,兩頰凹陷,倒掛在通風管道的頂部,黑色的衣袍垂在下方。
似人又不是人。
媽呀!
符安安連忙往后退,一腳踹到傅懿之的肩膀。
她連忙向后面的鄭天行大喊,“后退,快往后退。”
那玩意兒發出一聲撕裂的吼聲,四肢噠噠噠地在通風管道上響起,像雨點一般密集,朝著符安安逼近。
不是一個,是一群。
這群黑袍不知怎么的,全部爬上通風管道上。
符安安一邊大喊著后退,一邊阻攔不斷沖上來的黑袍。
殺不死、打不壞,就只能夠用空間裝。
通風管道內的黑袍實在太多了,她聽到還有好多腳步聲,從通風管道的四面八方涌來,“鄭天行,你快點!”
符安安大吼。
傅懿之在她的身后,在不斷幫忙阻攔前進的黑袍同時,腳下一用力。將最后面的鄭天行和包成粽子的飛毛腿一塊踹下去。
后面通了。
傅懿之看著距離符安安沒多遠的黑袍,手掌張開懸空,朝著他們狠狠地一推,讓最前方的黑袍退了至少五米,“快走!”
兩人迅速跳下通風管道,朝著門口狂奔。
符安安看都沒看先下來后忙著搬弄家具的鄭天行,手伸到擁堵在門口的大件家具上一揮,將家具全部收起來。
門被打開,出去,再關門。
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三秒。
而此時,第一個黑袍已經從通風管道落下,正聚集了無數黑袍,朝他們沖過來。
符安安又將空間內的家具堆在門口,它們把房門又堵了個嚴嚴實實,為他們逃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果然符隊的空間能力是最有用的。
鄭天行收回羨慕的目光,將飛毛腿拴著一般往樓下跑。
飛毛腿的腳就不應該沾地的。
這一碰到地面,他腳腕都還被綁著呢,就靠著兩個腳掌也能跑掉。
“符隊!”
鄭天行朝著符安安喊一聲,“飛毛腿跑了!”
“跑就跑了吧。”
現在也沒時間將這個誘餌重新追回來,擺脫那一大群黑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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