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出熟悉的號碼,在嘟的一聲后對面終于接起電話。
“你好。”
“老婆,是我。求你別掛斷電話。”
他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我感覺我快死了,我就想見見你和孩子,我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面沉默了半晌,最終唐馨沒掛掉他的電話。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越是愛,越是恨。
唐馨握緊手機重復了一次,“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即使你快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孩子最后一面,因為你不配。
我會在你死后的第一年改嫁;我會將孩子的名字改成姓唐;我會讓他逐漸忘記他還有你這么個爸爸;我要讓你李家斷子絕孫。”
她說完,啪的一下將電話掛斷。
游戲第二十一天 連續將近一周的陰雨綿綿,沒有人敢外出。
病菌無法看到,又似乎無處不在。在一呼一吸之中都莫名感到膽寒。
人們都不敢開窗,即使在屋內都時刻將口罩給帶上。食物、蔬菜在這幾天被雨水淋濕的也不能食用,之前還充裕的物資在這幾天內一度告竭。
被困在鋼筋大樓中的人們寸步難行,不得不將目標轉向同層樓中的鄰居。
符安安他們的房門被敲響,“鄰居你好,我是三樓的業主。請問你們有大米能勻我們一點嗎?價錢什么的都好說。”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對不起,我們也撐不到三天了。”
符安安拒絕了鄰居請求,順便問了一句,“您家還有治療感冒的藥嗎?我男朋友咳嗽發燒了。”
“沒有沒有。”
門口本來想求助的人聽到符安安的話跑得特別快。
不過要說對他們隔壁的那人才最聰明,對面房間的租戶在自己門上弄了一個封條,上面寫著丈夫感染疫病,家人正在隔離中,請勿靠近。
這玩意兒比什么都管用,在她掛起的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敲她家門了。
符安安從中受到了啟發,當天下午,傅懿之就被生病了。
五十萬人的城市,在此時感染人數、死亡人數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五分之一。
幸存的人們都呆在一棟棟鋼筋混泥土中,沒了人們的活動,其他生物開始逐漸占領城市的一些地方。
街道邊出現鳥類、小型動物的糞便。
十字路口、沒 來得及關上的商店,四處可見這些小動物的身影。
特別是那些老鼠、爬蟲,它們從陰暗的角落、下水道、垃圾場逐漸擴大范圍,朝著人們住所爬去。
夜深人靜的晚上 這些老鼠爬蟲們通過細小的縫隙,逐漸爬進屋內。進入廚房、廁所、浴室,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
一只老鼠正在天花板上快速的爬行,它的目標是對面的衣櫥。
然而最近它被養得膘肥體壯,爬到一半就掉了下去,直接落到了下方正在熟睡的女人臉上。
又細又小的爪子貼在她的嘴上,一股老鼠難聞的臭味緊挨她的鼻子被吸入肺中。
女人瞬間清醒。
她尖叫著坐起來,老鼠比她的速度更快,轉眼間就從衣櫥處消失得無影無蹤——它們不感染病毒,它們是病毒的搬運工。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