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似一場拍賣會!
終于輪到她上場了。
符安安慢慢地走上去,剛踩在紅布上,四周傳來一陣歡呼聲。
走過所有的流程,她站在原地等著敲竹杠。
這比之前還要激烈。
但是捫心自問,自己根本沒什么教學能力。論用心、論專業、論時長,都比不過前面的幾位,怎么可能值得這么多敲竹杠式的贊美。
如此不專業、又倉促的評選。
符安安心里想著,突然聽見一陣急促而又清晰的敲竹杠聲就從旁邊傳來。
她朝著那方向看過去,是守著樓梯的壯漢。
他不停地和剩下幾個敲竹杠的聲音相互比拼,在符安安看過去的時候,一下子漲紅了臉。
最后只剩下了壯漢和人群之中的某個人一直在敲,他就好像和那人杠上了。直到村長用他們本地的方言朝他吼了聲,壯漢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兩人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最后壯漢不敵村長。
土樓中的另一個不斷敲擊的男人,最后成為了留下來的人。
符安安順著聲音看過去,人群之中人太多,看不清到底是誰叫的。
接下來就是男的。
相比較之下,男老師的評選就選得很是敷衍。
在稀少的幾個敲擊聲之后,結束得相當的快。
弄完這些,太陽已經快要落山。
樓上的眾人紛紛散去,只有剛才敲到最后的十三人留了下來,他們手中還拿著樣式不一的麻繩手環。
“這些編繩是他們特意做好,送給大家的,代表著平安和順利,希望各位老師不要嫌棄。”
村長滿臉笑容的解釋道。
符安安也終于看到那個敲竹杠大哥了。
是個樣貌周正、皮膚黝黑的男子。
男子手中也拿著一只摻入紅布條編制的麻繩手環,將手環遞給符安安。
她左右看看,女孩的手環編制扁平,男子的則是圓滾的形狀。
符安安接過的同時,躲開對方伸過來想要摸她的手。
“帶上啊,這是辟邪的。”
站在一旁的村長瞧著她要往衣服兜里放,熱心的建議。
是這樣嗎?
符安安聞言,目光在他們的手腕上掃過,可什么都沒有。唯一帶著麻繩手環的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她是村長的老婆。
那麻繩手環似乎已經帶很久了,上面還裹著一層包漿。
感受到自己的目光,婦人也和自己對視一眼。但是很快,她便移開了目光,帶著一點心虛的意味。
既然手環是個好東西,心虛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
余曉珺也沒帶用麻繩編織的手環,她甩開難纏的村民,坐到自己室友的旁邊,
“是不是也感覺這個評選怪怪的?”
符安安看向她,“這怎么說?”
“你聽過一則新聞嗎?就是關于兩個女學生,跑到偏遠山區支教的。”
余曉珺看了看四周的人,湊在符安安耳邊小聲地說道,
“她們也像我們這樣,利用假期到山區支教,然而在最后幾天就要離開的時候,這兩人突然失蹤了。當年相關的警局和政府去了村子好多次,都沒有將人找到。”
“她們被殺了?”符安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