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符安安放下背包,將身上的防護服裝備脫掉,沉穩的說道。
電影院內外由一個條細長的走廊連接。
他們還沒走過去,里面這時傳來腳步聲。
十六七人從里面走出來。有的拿著木棍、鋼筋,有的甚至拖著凳子氣勢洶洶。
領頭的劉孫洋默不作聲的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從那兒來的?”
“小兄弟別緊張,我們只借住一晚,明天就走。”
張澤棟笑瞇瞇的掏出一盒香煙,給對面的人都遞上一支。
在現實里做了五年行政的老油子,相比起劉孫洋這種剛進入社會的小年輕而言,太會做人了。
“只住一晚上?”
劉孫洋目光露出狐疑的神色,
“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
“去哪兒這種事兒就不用向您報備了吧。”
張澤棟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您只需要清楚我們只是暫住,對你們沒興趣就好了。”
這話說得很禮貌,但聽起來讓人很不喜歡。
劉孫洋微微皺了皺眉,剛想再說些什么,視線突然瞧見張澤棟腰間別著的物件,想要說的話全都被堵了回去。
這些人手中有槍。
雖然他們的人數是對方的兩倍,但是這些人全都身強體壯、似乎受到過專業的訓練。
有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
這群人就屬于這樣的。
劉孫洋想將人趕出去的想法頓時歇了。
本著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念頭,他將電影院分成了兩個空間,順便還說了兩句熱絡的話,
“這情況誰在外也不容易。我們也不為難兄弟,你們外、我們內,別越界行嗎?”
“行。”
張澤棟笑著點點頭,然后將‘不經意’撩開露出手槍的衣角放下。
其實徹底清除掉這二十幾人對于他們而言易如反掌,但畢竟他們又不是殺人狂,眼中連一點外人都不能容。
只要對方識相,芒的人還是非常和善的。
雙方用桌椅做了個簡陋的分割,各自退到自己的區域。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人們將木質的凳子桌椅拆卸下來,點火照明。
背包里有可以速食的食物。大家圍坐在一起,進食休息。
借著火光,符安安又拿出了地圖再看了看,將自己分析的路線用記號筆標粗,“傅哥,您計劃的路線是這樣的嗎?”
雖然目前他們兩人的關系有點尷尬,但是游戲又讓符安安不得不忍著尷尬湊上去。
傅懿之聞言側臉看過去,瞧著這被畫的五顏六色、大團顏料污團的地圖,
“你畫路線都要加密嗎?”
坐在一旁的張澤棟聽到兩人的談話,看著符安安畫的圖贊同地點點頭。
確實挺像的。
之前傅爺撿到的那張地圖,整整破譯了半個小時,整理出了三條路線。
“嗐。
畫面都是形式主義,內容才是核心。”
符安安擺擺手。
畫得干凈太麻煩,自己能看懂不就行,她對自己要求不是特別高。
傅懿之接過地圖,仔細看了兩遍,
“你是想找一個最保守的路線?”
“嗯。”
符安安點了下頭。
很顯然她的畫工也沒那么差,也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