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安反應飛快,在雨滴落下的最開始,直接砸碎了旁邊酒店的窗戶,鉆進去。
她的動作嚇了靠著窗子的顧客一跳。
服務生和保安將她包圍住,剛要轟她出去,然后被外面的傾盆大雨吸引了注意力。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符安安一般反應迅速。
有的人在還沒跑到避雨的地方,大雨便落下了。
人們身上穿著的厚重雨衣、帽子暫時保護住他們,但是這時間并不久。
雨衣、帽子開始逐漸變黑、融化、斷裂。
沾染到雨水的皮膚迅速變黑,像燒焦一般。有的人甚至連眼睛也被雨水融化,在撕裂的慘叫聲中倒地。皮膚組織、血液和毛發順著雨水流進下水道,人在地上爬動了兩下,然后徹底沒了動靜。
稍微反應快點的,躲進了路旁停著的車輛里,看著外面的慘狀,恐懼中帶著一點慶幸。
但是躲在車里就安全了嗎?
車子在冒煙。
上面的漆順著雨水滴落,鐵皮與合金在逐漸被酸腐蝕。
滴答!
一滴酸雨滴在了他前面的座椅上,瞬間皮質的座椅被腐蝕出了一個洞。頭頂上,鐵皮上被腐蝕的洞越來越大,躲在里面的人已經避無可避。
慘叫聲在沿途的車輛中此起彼伏,是長雨市最恐怖、最凄慘的哀樂。
這場大雨只下了七八分鐘。
街道上到處躺著尸體。
有的人,甚至躲在車廂內都沒有躲過酸雨的侵蝕。
魯仁義是這場大雨中活下來的幸運兒。
他躲在一輛越野車上,車頂雖然被腐蝕,但是他僅僅是帽子和衣服被雨融了一些。
他旁邊小車中的人卻沒有這般的好運了。
透過車窗,他看見里面的人半張臉變成了碳狀。眼球快要從頭骨中掉落,死不瞑目。
他全身哆嗦。
如果自己當時選擇的是那一輛車,死的就是他了。
路虎車里有一塊不知道干嘛用的塑料板子,趁著現在大雨變小,他舉著板子沖出去,跑道酒店的門口,雙腿癱軟地坐在地上。
死里逃生!
他顫抖著雙手,從懷里拿出有些皺的煙盒。不太靈活的倒出里面的最后一根,點燃、吸了一口。
符安安此時正站在門口,拿出自己備用的傘試試。
已經小到如牛毛一般的細雨也不容小覷。
僅僅兩分鐘,她放在窗外的雨傘收回時,傘面上是細細密密的小洞。
過不去啊。
她想到了自己看剛拿到手的防護服。
但是她還沒有測驗過,而且現在就穿上,這一路絕對十足的吸引眼球。
這被當做了備用方案,她在酒店里四處轉悠,從大廳里的角落里看到了城市宣傳冊。
上面細致的城市地圖,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符安安找到筆,開始勾畫從這里到民宿最安全的路徑。
所謂安全,就是房子多、遮擋物多。
還真被她找到了一條!
一路全是房子,僅僅只有三個路口的回家路線。
還需要找通過這三個路口的遮擋物。
她飛速跑了一圈,發現廁所門體積剛好夠掩護一個人、質量不重,還容易拆卸。
沒想到,求生居然廁所門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