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符安安后面補充的,對面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雖然他們想從中得到信息,但誰都不會像個傻子一般沖上去自我犧牲。
連續兩個計劃都無疾而終。
眾人坐在堂屋里,就這樣過了一下午。
直到傍晚。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袁霄清醒了。
門外的食物再次送進來。
這次只有六人份的。
袁霄喝了一點白米粥,虛弱的躺在莫雨的房間里。
為了安全起見,他被脫光了檢查。
身體、心臟、意識都很正常,除了有些虛弱之外,唯有后腦勺那三個差點變異的坑沒有消失。
“我、我應該沒事的吧?”
袁霄摸著頭,看向符安安和傅懿之驚慌的詢問。
雖然之前他痛到受不了,但是意識也隱約記得上午是誰救了自己。
“應該……大概沒事的吧。”
符安安聞言點點頭,
“你擔心的話就多在這個房間里待著,墻上的七面鏡子別拿走。”
提起鏡子他臉色一白。
就是因為這些鏡子,差點兒讓他將性命搭上、
被全部遮住的房間里,眾人不能夠查看天色。
距離送來晚餐的時間許久,房屋外面也不知道已經經歷了第幾輪的換班。
估摸著時間該休息了。
符安安打了個哈欠,坐在凳子上瞌睡。
傅懿之瞧著,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
符安安惺忪的眼睛看向他。
“走了,回屋睡。”
“哦。”
符安安點點頭,順手牽住傅懿之的衣角站起來。
伴隨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隔絕了外面四人探究的視線。
“你們有沒有感覺,符小圓剛才的樣子有點可愛?”
四個人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顧強說道,然后他被旁邊坐著的石宜彩剮了一眼。
“那個傅安很強。”戴大海坐在一旁換了個話題,經過白天的事情,兩人徹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當然強,他一個人控制住了三個人都難控制的人。
石宜彩抱著胳膊將目光從符安安的房間掃過,臉色非常的差。
自己最討厭的人與隊伍里最強的人一起組隊。
這樣的結果,隨便是誰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好了,我們也散了吧。”見石宜彩表情不對,戴大海站起來說道。
“等等!”石宜彩在這時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兩人,瞥了眼一旁坐著的袁霄,然后對其余兩人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關于‘請鑒’?”
符小圓剛才就不是已經說了嗎,請鑒這個游戲很危險。
他們剛想問,瞧見坐在一旁表情茫然的袁霄,突然明白了石宜彩的意思。
同伴之情僅僅只讓他們猶豫了一秒。
下一刻他們重新坐了下來。
看似無意,位置又極為微妙的將袁霄圍在了中間……
深夜。
房屋外面寒風吹著。
每天房外都由村子里強壯的青年、中年男子守著,黑色的大土狗被拴在了籬墻外。
天邊突然有亮光閃過,伴隨著雷鳴聲,下起了大雨。
嘩啦啦的響聲打在木屋上。
年久且粗糙的老房子,逐漸開始向屋里滲水。
滴答、滴答——
細微的聲音淹沒在響亮的雷鳴與雨聲中。
緊閉的房屋里,正在進行某種儀式的人,此時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袁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