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之聞言拎起男子的一條腿往里面一扔。
其他人也跟著圍上去。
袁霄在地上難受的掙扎,痛苦的吼叫聲傳到了屋外。
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從他的身體里沖出,又被屋子里的七面鏡子壓制著。
他在地上打滾、抽搐,口中突出白沫。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概三分鐘。
袁霄逐漸不動了,兩秒過后又長長的吸了口氣,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異變停止。
眾人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溫熱,還有呼吸。
最關鍵的當然還是腦后。
后腦勺上出現了一些脫發的斑禿,依稀之間有眼睛、嘴巴的輪廓。
看著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他現在算什么情況?”石宜彩問道。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先將他綁起來吧。”
擔心他會有異常,戴大海提議道。
另一個男子站起來,去外面找了根長繩。與戴大海幾人將地上的袁霄綁在一個木椅上。
符安安目光看向了門外,那袁霄弄成兩半的鏡子。
里面是中空的,滲出點點的污水,氣味極臭。在空氣不流通的環境里,很快彌漫到整個屋子,味道也極為持久。
一早上損失了兩個玩家,還有一個情況不明。
屋內的氣氛凝重低落。
直到屋外傳來開鎖的聲音,房門被人打開了。
一股涼風吹進來,帶來一股冷意,同時稀釋了屋內的臭味。
七八個中年大漢在門口守著,村長帶著人抬著擔架進來。
從屋子里抬走兩具尸體,然后朝著凳子上的袁霄看了眼。
見他還有氣息,便不再理會。
整個過程中,村長還有其他人沒有與他們交談過半句。
仿佛玩家就是將死之物。
伴隨著砰的一聲,房門重新被關上。
四周被堵得嚴嚴實實,就連放食物的小洞也被堵著。
看著緊閉的房門,眾人沉默。
過了一會兒,石宜彩站起來抱著胳膊說道,
“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里。”
“對,想辦法出去。”戴大海點點頭,“和這些鏡子呆在一起太危險,讓人防不勝防。”
這話仿佛打開了一個話匣子,幸存的玩家開始討論起來。
“白天最好不要,太引人注意。”
“晚上吧。凌晨一兩點,是人最疲憊的時候。”
“門口和窗戶都被看守著,但是我們可以從屋頂翻出去。”
“但是是后面怎么藏,游戲的范圍就僅僅村子的大小,這里到處都是鑒村人。”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對面有一百多人,而他們只有六個人。
對面都是土生土長的村民,熟悉每一個地方,而他們初來乍到。
就算逃出去,游戲的難度也不會降低。
“對。
我們現在在屋子里,他們只是想讓我們自生自滅。如果我們闖出去,他們會不會動手?”
戴大海贊同符安安的觀點,看著地上破碎的鏡子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還記得‘請鑒’這個游戲嗎?
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我不建議。”
符安安搖搖頭,將自己遇見小孩的事情說出來,
“小孩說了,請鑒的都被鑒神‘吃’掉了,在場有人愿意犧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