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傅懿之和傅崢對坐,一老一青,兩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屋子里沒有其他人,甚至連嚴森博和嚴管家都不在。
傅崢看著眼前的人,終于動了,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
“年紀大了,沉不住氣了。”
傅懿之手指拿著銀勺,在杯子里輕微攪動,“您才七十九,身體健康。”
傅崢瞪了他一眼,“知道我都要八十,成家的事情也不知道急一急。你和那小姑娘八字還沒一撇吧?”
想當初傅崢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
昨晚,他孫子裝得倒是挺像的,可小女娃演技一眼就被看穿了。
白高興了一場。
想到這里,傅崢心情就不大好,手中的拐杖和地板觸碰,帶著怒氣的響聲極大。
傅懿之攪動咖啡的手停下,“急。”
用極為冷淡的語氣,說著最驚人的事情。
傅崢端著咖啡杯子的手一抖,幾滴溶液濺到了他的胸口上。
“您未來的孫媳,就是她。”
傅懿之唇角微微上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今天的咖啡,味道不錯。”
說完放下杯子站起來,留下一句“今年別胡亂安排相親”,然后緩緩離開。
屋子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緊接著傳來傅崢開懷的笑聲。
符安安在房間里找了好幾圈,床底、沙發底、窗簾外都找了。
在這位白人大嬸的注釋下,感覺自己奇奇怪怪。
終于,她放棄了。
剛洗漱完,傅懿之踩著點回來。
瞧著移動過的沙發和床,頓時明白她做了什么。
“找到沒?”
符安安訕笑,“您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傅懿之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拆穿她,而是伸出手,“走了。”
符安安伸出爪子牽上去,跟在他身后下樓。
傅老爺子此時正坐在大廳里,看著他們倆牽手下來,笑得很是開心。
“安安啊,昨晚住得還習慣嗎?”
“習慣。”
符安安違心的點點頭,
“傅爺爺早上好。”
“哈哈,你也好啊。下來吃早餐,別拘著。
家里的東西有些舊了,你們小年輕若是喜歡什么,就告訴老嚴,讓他給你準備。
在這里就當自己家一樣,不要委屈了自己。”
傅哥有多高冷,傅爺爺就有多慈祥。
最委屈的是傅哥拿走了她所有的零食。
但是不能說。
“謝謝傅爺爺。”符安安坐在傅懿之身邊乖巧的說道。
傅崢想到清晨和傅懿之的談話,臉上笑出了些許的褶子,給后面做了個手勢,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捧著個蓋著紅布的木盒子過來。
房間里的人好奇的看過去。
“安安啊,你第一次來,傅爺爺也沒準備什么東西。
這套玉飾就當做見面禮吧。”
傅崢讓人將木盒放到符安安面前,然后揭開上面的紅布。
嚴森博一看就認出了這是什么。
這是由一塊完整的極品帝王綠翡翠原石切割出來的首飾。
手鐲、戒指、耳環、玉牌、項鏈……
單單是那一對手鐲,價值超過五千萬。
整個加起來,價值上億。
最關鍵的是上一位戴它的是先生母親,在與先生父親的訂婚宴上。
上上一位的主人,又是老先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