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到晚上,再到夜里。
一直都有人從他們的車旁經過。
人們已經沒有心情和精力去談論說笑了,背著沉重的包袱,腳步同樣沉重。
再沉重的腳步,也不能叫醒一個熟睡的人。
直到某人在她臉上捏來捏去。
“醒醒。”
“哎呀!”符安安揮開面前的手,將臉埋起來,“你讓我睡嘛。”
為了和傅爸爸保持良好的楚河漢界,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再不起來就天亮了。”
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還有一絲絲縱容。
但是符安安,她只聽出了權威!
猛的睜開眼,
還有一個屁的楚河漢界。
自己的大腦袋正壓著傅爸爸的手臂,還有一條腿,囂張地搭在他的大腿上。
“傅哥,對不起!”
符安安連忙坐起來說道。
“知道起晚了,就動作快點。”
傅懿之率先下車,站在門口看著她。
可她說的不是這個呀。
傅爸爸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她選擇原諒他。
此事就此揭過,他們準備好上路!
現在是游戲第十三天,凌晨三點。
外面的天漆黑,再怎么急,也不會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趕路。
這兩天的溫度越來越低。
特別是現在,大概僅僅只有五六度。
雖然比不上有一輪專門冰天雪地的游戲,但是也已經很冷了。
符安安出來的一瞬間,連忙拿出之前準備的棉襖。
兩人一人一件,戴上手套和帽子,然后再將汽車收進空間。
傅懿之看著符安安抖抖嗖嗖的樣子,“有這么冷嗎?”
“冷的。”
她認真的點點頭,她從小就怕冷。
“傅哥,我們快走。”
符安安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動起來就不冷了。
傅懿之看了她一眼,然后取下了圍在脖頸間的圍巾。兩下給她圍上,耳朵和臉都捂住了。
“傅哥,我這兒還有,您別著涼了。”
符安安見此連忙說道。
伸手就要取下來還回去。
然后被傅懿之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覺得我冷?”
符安安的動作一頓,然后她摸摸地收回來手。
好吧,您老不冷,熱乎著呢!
兩人按照之前的計劃趕路。
沿著滿是遺棄車輛的大道上步行,他們路過加油站,走上了斷絕他們尋找新路的大橋。
因為沒有燈光,下面的河流黑漆漆一片。
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但是氣味刺鼻,還帶著濃烈的死魚腥味。
那味道簡直可以直接將人送走。
兩人摸黑從橋上經過。
符安安憋著一口氣,愣是下了橋才敢喘。
這味道太刺激了,真佩服那位還把死魚撈起來賣的人。
從凌晨三點到上午七點,他們足足走了四個小時,期間只吃了一點點東西。
終于他們趕上了后面的一批投奔饅頭村的人。
此時這些人正擠在一起取暖,吃著手中為數不多的食物。
一想到等到了饅頭村就好了。
雖然條件艱苦,但是想到遷徙的結果又讓他們有了希望。
大家相互鼓勵著,結伴而行。
饅頭村!
經歷了兩三天黑暗的日子,不論是大人或者小孩,看著前方,所有人眼中都露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