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別墅被手雷弄出了一個洞。
傅懿之此時正站在廢墟之上,之前拿著的槍不知道丟在哪兒了,手中的長刀正在滴血。
腳下踩著眾多闖入者的尸體,破損的衣衫上沾滿了血跡。
靜靜佇立在哪兒不動,就像一個殺神。
“傅哥。”
符安安瞧著她傅爸爸沒事,踉踉蹌蹌地沖上去緊緊地將人抱住。
整個人放松下來,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有被嚇的,還有因為疼痛。
“我、我還以為我們死定了。”
房中默了一瞬。
“沒事了。”
傅懿之的聲音響起,清冷但又無比具有安全感。
“你做得很好。”
符安安緊緊的環住傅懿之的腰,用力將頭埋起來,仿佛能埋住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在游戲里遇見傅懿之絕對是她最幸運的一件事。
他就像一堵怎么也推不倒的墻。救了她好多次,給了她極大的幫助和支撐。
符安安抱著自己的傅爸爸緊緊拽了一下拳頭,心里暗暗發誓,以后要想孝敬爺爺奶奶一般,孝敬他!
傅懿之則很不喜歡有人靠自己太近。但看著使勁往他懷里鉆的符安安又有些心軟。
一分鐘過后,伸手輕輕將她抱在自己的范圍里。
罷了。
她也是個女孩子,害怕撒嬌倒也還能容忍,也就比嚴森博、蘇岑他們麻煩一點。
符安安也沒嘰嘰歪歪太久。
經過這次戰斗,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傷。
符安安的手臂和肩膀被擦傷了好幾處,之前太緊張感覺不到,現在像刀割一般越來越疼。
傅懿之也受傷了。
最深的一處在大腿外側,涌出的鮮血,打濕了褲腿。
能夠忍到現在眉頭都不皺一下,也實在太狠了。
“嗷!”
符安安反應可就大多了。
一聲嚎叫,朝著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傅懿之喊道,“傅哥您輕點。”
見又活蹦亂跳的符安安,傅懿之只有兩個字,“忍著。”
但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不少。
符安安則用小剪刀剪開了傅懿之的褲腿,給傅懿之止血上藥。
動作輕柔給他包扎好,目光不小心瞟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大腿根部的某處隆起一個巨大的包,就算靜靜地在哪里蟄伏,也讓人感到畏懼。
一時間不禁讓人想起某些中的虎狼之詞句。
符安安連忙轉移目光,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到。
正所謂正人君子、非禮勿視。
“傅哥,我上去給您拿套衣服。”
符安安連忙跑上去。
傅懿之才換好衣物,窒息時間已經來臨。
兩人戴上空氣罩,坐在一起商議對策。
那些人一定會卷土重來,甚至可能現在就在來的路上了。
如今槍械都用不了,別墅被破一個大口,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符安安看向傅懿之,“傅哥,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吧。
他們最多也就剩下三百來人了吧,而且還不是一處的。”
符安安在他們離開時就觀察過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他們不聚在一起,我們就各個擊破。”
符安安說完看向傅懿之。
她心里清楚這絕對是一個很冒險的想法。
空間只能裝四十瓶空氣。
如果在劇烈運動下氧氣消耗速度加快,可能堅持不到七個小時。
而且他們的別墅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