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小鎮第二十天早晨。
警局外一大早就圍了不少人。
如今充氣已經不再是排隊,而是敏感的分成了好多個小團隊。
小團隊里的每個人臉上都面無表情,時刻防備著周圍的其他人。
警員也同樣如此。
懷里抱著的槍全部都上膛,一旦發現有異常,他們將毫不遲疑地開槍射擊。
原來那個鳥語花香的小鎮,此時仿佛變成了一座監獄。
剩下的人在恐懼、罪惡里茍延殘喘。
而警局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維持著小鎮居民作為社會人的最后一絲體面。
花田小鎮第二十天,中午11:55
夏日的陽光炎熱,因為有穹頂的緣故,小鎮的溫度要比以往高兩三度。
這時候充氣的小團伙依舊還有很多。
各個汗流浹背,午飯也沒吃,隨身帶著餅干和礦泉水充饑。
“才幾千個人,怎么排了這么久的隊。”一個男子小聲地和同伴說道。
“人是少了,但空氣罐還是那么多,能不排這么久的隊嗎。”同伴回答道,接著又看了眼前面的隊伍,
“看樣子可能得等到下午才能輪到咱們。”
話音剛落,這人猛地一陣咳嗽。
最大大張向脫水的魚一般,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周邊接連起伏地傳出咳嗽的聲音——
中午12:00,窒息時刻開始!
所有人都毫無防備。
身邊有儲存空氣的還有,那些沒有的可就難熬了、
這一趴讓人措手不及,更是讓警局內排隊等充氣的人瘋了。
所有人拼命地往前面擠,想要將自己的空氣罐充滿空氣。
直到有人大吼一聲,“都傻了?現在壓縮的空氣能用嗎?”
這時候眾人恍然大悟,又全都開始爭搶充氣后還沒離開的人的空氣罐。
警局迅速亂成一團,而警員們卻自顧不暇。
一小時!
別墅里符安安取下空氣罐開始做記錄。
她說晚上怎么缺氧時間沒有暴增,狗游戲原來在這兒設坎兒呢。
人們將所有的警惕都放在了晚上,對白天從未防御。
而如今白天這么一下缺氧,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沒反應過來。
“傅哥,這幾天你可千萬別單獨行動了。”
符安安認真地說道,誰知道這鬼游戲會不會經常改變或零碎增加窒息時間。
傅懿之可不像她,隨身帶著空氣罐。
剛才飯做到一半兒,突然窒息,她頂著缺氧跑上來給傅爸爸送空氣罐。
傅懿之是沒事兒,但自己差點兒就讓傅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
傅懿之看了眼符安安,輕聲“嗯”了一下。
雖然沒任何表情,但符安安感覺他心情好像還算不錯。
撿到錢啦?
正要問,突然她想起樓下還沒關的煤氣罐。
“啊呀!”
符安安驚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樓下。
傅懿之視線從符安安記錄的筆記本上移開,看了眼匆匆跑下去的背影——
“咋咋乎乎、傻里傻氣的。”
因為窒息原因,他們下午一點半才吃到晚飯。
符安安又被傅懿之勒令訓練了攀爬技能,直到外面天色已經變暗。
“傅哥。”
符安安休息的時候數著他們的空氣瓶,頗為憂心地問,“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行動啊?空氣罐只有30個了。”
再過去一天,可就只剩下十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