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他們的樣子,身后傳來喊話。
“還愣著干什么呢?趕快上來啊!”國字臉男站在登船口叫道,“做事拖拖拉拉的,如果不是你爸又給錢、又求我,我一定不會帶你一起跑船。”
登船口上,還有一群準備上船的人。
聽到國字臉男的話,其中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看向了符安安。
見國字臉男罵罵咧咧的樣子,當中的一個紅發女搖搖頭,“應該不是。”
隨即,幾人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
貨輪畢竟是貨輪,面積再大,大部分空間都是用來裝貨物的,唯有下面的一層才是他們活動的地方。
符安安的工作是打掃衛生。
貨輪加上她,總共四十六個船員,每天只需要打掃一部分公共區域,剩下的時間就都是空閑的。
她不喜歡和旁人磕叨,平日里工作完就到房間里宅著了。
就這般平安渡過了四天,風平浪靜。
但不知道這游戲到底是怎么個玩法,符安安這心里吧,總有種懸在半空的感覺。
閑在屋子里,等待的時間就感覺更加漫長。
“符安安,你閑著也是閑著,以后去食堂里打雜。”
說什么來什么。
才感覺自己閑,就被國字臉大叔、也是她的假大伯給分配新任務了,“幫廚小李今天有點兒不舒服,你先去代替一下。”
“哦,知道了。”
符安安點點頭,這位假大伯似乎對他臆想中的弟弟很有意見,以至于對她這個“弟弟”的女兒也不是那么的待見。
貨輪的廚房在這一層的盡頭。
符安安推門進去,正值午飯時間,食堂里極為忙碌。大廚朱師傅看了她一眼,“怎么現在才來,里面的餐車快推出去。”
“哦,好!”
符安安走過去,目光突然被一個人所吸引。
明明周圍這么多廚師,那人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講,都能將所有的目光聚集起來。
俊挺的鼻梁、垂落的眼睫,側臉在逆光下額頭與鼻梁連接出一種賞心悅目的起伏。修長的手指正在雕刻著一朵胡蘿卜花。
雖然雕刻技術一般般,但手是真的好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比胡蘿卜花更加像一件藝術品。
這廚子外表頂頂好,就是這業務水平不行,可惜長了雙這么好看的手。
她收回目光,將桌上的飯菜放到小推車上。
“小符啊,暴風雨快要來了,今天水手們到甲板上工作,你把飯帶上去。”朱師傅一邊熟練的炒菜,一邊說道,“另外小李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先給他送些吃的。”
“哦,好。”
符安安點點頭,用力地將大桶搬上小推車。
接著她有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對了朱師傅,暴風雨什么時候到啊,會很嚴重嗎?”
這生存游戲難道就是海難?
“是有點兒大,但是不用怕。”朱師傅擺擺手,“我們的貨船兩百多米,排水量幾十萬噸,出事的幾率比坐車還低。”
最怕這種flag。
聞言她嘴角抽抽,感覺海難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