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破曉睜開眼,眼神冷酷清明萬分,哪有一點要死之人的樣子。
徐老都懵了:“你……你們這又是在演哪一出?哎喲,疼疼疼,我吩咐,我吩咐你松手。”他懷著滿腹疑惑讓手底下的人聯系余爽,按照破曉的吩咐做。
十分鐘后,余爽折返看著破曉,目光瞪大,明顯的吃驚之狀,然后又去看徐老,一副,這怎么回事的表情。
徐老眉頭一皺的說,“別看我,看我走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還一頭霧水呢。”他手一甩背著手,看著破曉皺著眉:“你們究竟在做什么?秦紅緋呢,那倆小娃娃說她跟丟了。”
“還有,還有你這狀態。”
為什么要中槍裝死。
“秦紅緋被綁架該不會是你們……”
“無事。”霍洋聽著耳邊的碎碎念有點無奈,十幾年過去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改變,但這位怎么和當年一樣還是愛見人嘮叨上幾分。
“無事!”徐老給氣樂了,“一個被綁架一個差點中槍兩個被追逐,要不是路上碰上我,要不是余爽查到了點不對勁我往這過來,那倆女娃娃都沒命了!”
怒斥的聲音震耳欲聾,霍洋有點無奈的看了徐老一眼,開口透露了一句道,“孫書跟著,她們不會有事。”
孫書?
那孫子在,那怎么沒露面。
徐老眉頭皺起,“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霍洋說道,“引蛇出洞而已。”
徐老差點想問引誰出洞,然后腦子一轉,需要被引蛇出洞的無非就是一直躲在幕后的人,研究所臥底的事,他也是有耳聞一些的,“當年策劃秦市案的人難道真的有在研究所里的?”
秦市案剛發的時候,前秘書也徹查過一回,不過最終無功而返,后來怕影響不好,這事也淡了。
時隔十多年又再度被提起。
且不說霍洋,就說周一鳴這些小子的性格――倘若不是手里有一定的證據怎么會策劃這么大一出戲冒險。
徐老心里驚疑不定,“那人是誰,你們心里有數了嗎?”轉而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絕對是有數了!
沒數哪里敢這么胡鬧,那會是誰?
這邊徐老在猜測著,那頭,余爽接到了消息,轉報道,“那些人都跟丟了,不過他們往高速上開去了。”
徐老便去看霍洋,你們想跟蹤引蛇出洞,可對方也不傻,不會一撤就直奔目標而去,如此一來丟了人不說,線索也跟著丟了,但是徐老了解周一鳴他們啊,這些個小子一個個精的很,又不是傻的,會這么做必然是有什么深意的,“人跟丟了,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霍洋想做的很簡單――就是想抓出當年在幕后的那人為秦市案犧牲的那些人畫個句號,僅此而已。
白其石死了。
原大震也死了。
就剩下這最后一人了……
至于跟丟了,從一開始,霍洋就沒指望跟著對方來找出幕后黑手――
央城里。
因為綁架和峰會的事,研究所也好,決策署也好,近幾日到了夜里都依然是燈火通明,岳東界等人商謀劃策,等折返時,已經是凌晨一二點了。
幾道身影從研究所里出來,是白一夢,薛觀,和趙海,陸家岸,幾個人淺聊了幾句各自坐上各自的車離開,只是幾人的車前腳離開,
后腳就有車悄然的跟上。
薛觀和趙海一道,看著手里的文件一個頭兩個大的,“這一個個的就沒個省心的,剛被綁了三個,這破曉也跟著失蹤了……”
趙海接過文件看了幾眼,也是一臉無語之態。
薛觀開口道,“現下外邊都在傳綁架的事,還有私下的留言在說臥底的事,你說,研究所里真有臥底的話,會是哪個……”
“黎建天我怎么看也不像,要說最像的話應該是蒼譽,這老小子長得就一肚子壞水的樣子……不過好像被排除了,剩下的只有徐院士,聞院士,還有白一夢,你覺得哪位可能性最大?”
趙海眉頭一皺,他覺得,他覺得哪位可能性最大,要他來說,最好哪位都不是。
車子在夜幕里漸開漸遠。
一處小區住宅里,這里都是獨立的別墅區域,別墅已經頗是老舊了,都是舊世紀的建筑翻新的。
一輛車子開進小區與保安打過招呼后,在別墅外停下,車上的人下車進入其中,一切看似都那么平常無比――
而別墅里。
男人進屋后按亮了屋里的燈,脫下了外套,把外套交給保姆往書房走去,一進書房就看到了書桌前背對著身影,uu看書男人眸色一沉,當即把房屋的門給關上,同時按亮了書房里的燈,將房間里的人面龐照清了。
“不是跟你說了,沒緊急萬分的事不要來這,萬一被人跟上,怎么回事,事情辦砸了?”
“放心,我是繞了數圈確定沒有小尾巴才往這過來的。破曉已死。”
聽到破曉死了,男人眸色動了動,有絲漣漪浮現,還來不及說話,對方又接著道,“不過臨時出了些意外,叫那三個女娃逃了,徐院士帶著人忽然出現。”
男人一聽,眉頭當即皺起,“他去那偏僻之地做什么?”
人影說道,“不清楚,不過他帶著余爽找到了地方,后來余爽的人手跟著我們,不過你放心,半道我們就將他們給甩了,就是破曉的尸體來不及帶走,不過我們已經確定過了,確實沒了氣息。”
“不過徐院士好像看清了我的面容,我得暫時離開此地。”
男人聽到破曉已死,眼底微微泛起亮光,不過等聽到后邊一句時,心口隱隱微跳,沒理說要離開的話,而是確認的問“你確定破曉已死。”
“我們親眼看著他開槍的!事后也確認過了,確實沒了氣息。”
“十多年前舒艾辰折磨了他一個月,也以為他活不下來了,結果……他還是命大的活了下來。”男人說道。
“折磨和子彈入心臟還是不一樣的!”人影反駁說,“謹慎是好事,可過于謹小慎微就不好了,何況當時徐院士出現的突然,我們也沒法把尸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