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保護,秦家就陰差陽錯的造就了夏露的委屈。
秦紅緋有些恍惚了一瞬,下意識的去看唐今南,今天這群人里受到沖擊最大的無疑于是他。
自己的父親――
以為和母親恩愛的父親,結果為了復仇和不信任選擇隱姓埋名十幾年,
那人們所以為的恩愛,仿佛就是個笑話一樣。
“砰”的一聲!
誰也沒有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唐今南攥拳一拳頭打到了江木生的臉上,連人帶椅子給翻了過去。
江天元和江意兒屏住了呼吸,“爸爸……”要上前去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江木生反手一抹唇,開口道,“天元,
沒事。”
唐今南揪著他的衣領,能讓他動怒的情況很少,
不多,但不代表他是不會動怒的人,“虧得你犧牲后,媽媽她既當媽又當爹,就為了彌補你不在而避免我對父愛的缺失,她那么信任你,愛你,到頭來――卻是連你的信任都得不到。”話落畢,又是一拳頭砸出,這一次他松開手,江木生直接朝后摔去,重重的磕在地上。
king伸手想扶,被江木生,或者說,霍洋伸手阻止了。
霍洋手撐在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他看著唐今南,
“對你母親,
我確實對不起她!你替她出氣打我,
無可厚非,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多說一句什么,這是我欠你們母子倆的,尤其是你的母親……”
聽他提及母親,唐今南眸色一黯。
高傲如唐月一直以為丈夫深愛自己,而她同樣也付以相等的真心,倘若知道在霍洋這里她都得不到信任,唐今南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捏了捏拳頭。
秦紅緋遲疑了下,走上前按下了他的手。
唐今南猛地轉頭,見是她,眼中的怒火散了些許,“讓開點。”
秦紅緋開口道,“冷靜點,氣也出了,現在辦正事要緊,替唐阿姨討說法的機會多的是,
不急著眼下。”語落,她又放輕了語氣,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或者說在場的人里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的心情。”
一如她想過秦江科萬一活著,只是故意不來見夏露,或者因為任務什么的。
那她肯定不認他這個爹。
霍洋比她想的還惡劣,竟是出于不信任。
“但至少在唐阿姨自己選擇怎么處理前,你不能把他打死。”秦紅緋說道,“他欠下的,該他自己去給唐阿姨一交代。”
唐今南微微瞇起眼,但秦紅緋的話明顯說服了他,他的拳頭慢慢的松了開,盯著江木生,“既然你選擇了當這個人,那最好就當一輩子,別出現在我母親面前。”
這話明顯負氣而說,不現實。江天元心里想。
江木生見他不動手了,也不多說什么,站了起來,開口道,“天元受了傷,背地里的人是沖著我來的。”
幾雙目光一起看向他。
江木生道,“那交流會我代替他來出席。
首眸色閃了閃,“下毒的人也會出現在峰會上嗎?”
江木生說他不是會出現在交流會上,“他是一定會來,并且會對著我下手,原本我還擔心我在明敵在暗很多事不好放開處理,但現在既然你們也知道了,那我就想拜托你們,峰會上我會想辦法把人逼出來對我動手,你們想辦法將人鎖定。”
首覺得這有點過于樂觀,“你……霍叔叔怎么就確定對方一定會對你動手。”
江木生道,“因為白其石在我手里,這就相當于我掐著他的命脈。”
“他如果不想自己做的事暴露,除了我,是最好的辦法。”
“我用白其石直播就是逼他站出來,他如果不站出來,白其石一旦近一步吐露出真相他也必暴露無疑。”
“而如果站出來,解決了我,他就有希望繼續隱藏,這也是他會不擇手段對天元下手的原因。”
“黎老呢?”秦紅緋問道。
黎建天人失蹤了。
現在的線索都指向他,那他人呢。
江木生說道,“他很安全,你不用擔心,對于現在的情況,他藏起來反而是最好的,假如露面,背后的人很難不會朝他下殺手用他來當替死鬼。”
首問道,“內鬼確定在研究所里?”
他再三問這個問題,江木生不由看向他。
首坦然自若的說,“我和唐小今都是在研究所長大的,但是按照你說的研究所里有內鬼的話――莪們一時想不出來誰有異常,最初我們以為蒼老和你有貓膩,現在排除了,那研究說剩下二十幾院里有動機的又與秦市案有所牽扯的…”
“計算系的黎院長,心理院的聞院長,中醫系的白院長……”
“還有徐院長,起院長…”
“但起院長之前已經排除過了。”
剩下與秦市案間接有關聯的就只有,聞院長,白院長,徐院長。
江木生開口道,“峰會我會出席,到時候對方必然坐不住,等他露馬腳就是了。”
話畢,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群人站著,卻好似沒什么話可說。uu看書 江天元很想出聲問江木生剛才被打得重不重,但打他的是人家的親兒子,他覺得自己出聲很不合適……
最后還是首開口道,“天色晚了,先回吧。”
江意兒說“對,太晚回去別讓研究所的……大家擔心。”
秦紅緋沒意見,徑直的牽了唐小今往門口走,至于江木生自然是留在了病房,不可能和他們一道走的。
看著他的背影,秦紅緋果斷的一步邁出病房。
醫院門口――
于赤正和蓋大育抽煙聊天呢,見到他們出來,把煙掐了,走上來,蓋大育問,“江天元怎么樣?”說著,目光忽然落在了秦紅緋牽著唐今南的手上,頓了頓,有點驚訝,然后移開目光當什么也沒看到。
唐今南今晚情緒明顯差了些不吭聲。
首說道,“他挺好的,救的及時沒什么大礙。”
蓋大育道,“我看到了那個江木生身邊的手下……他也在?”
首點點頭:“江天元受了傷,峰會出席不了,江木生會替他出席。”
秦紅緋假意仰頭看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聊了,“上車吧。”
幾人分開各自上車,于赤察覺出了氣氛的微妙,不過沒開口,等上車的時候才問,“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