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會跑，唐今南幾個早猜到了，沒什么意外的。
逃了正好印證猜測，不逃的話反而才要叫他們疑惑了。
首問道，“江木生的傷怎么樣…”
齊霧穿著白大褂走出來，“確實屬于舊疾復發，他身上的器官…”他思索了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然后從時間上判斷，估計至少十幾年了。”
首說道，“所以果然是秦市案的人？”
不止江木生，包括之前逃的那兩個人……
恰好周一鳴進來了，唐今南即刻看過去問道“周老師，我之前拜托你查的，當年秦市案里進去當兵的都有哪些人？活著出來的又有哪些，有消息了嗎？”
周一鳴開口道，“正要來和你說這個的…”
他將一份通過電腦傳過來的資料放下：“我不在國內沒法自己查閱，讓薛觀幫我看的。”
“秦市案當年受安排進去的當兵的，包含你父親在內一共有十五號人。”
“但是這十五號人在爆炸案發生后都判定是死亡狀態的，只存活了一人。”
“這是那十五個人的資料！”
首和齊霧帶著好奇不約而同的湊上去看——
十五張面孔都是陌生的，有十四個人從生前的經歷到死后那天定格在91年的秦市案。
他們粗略找了一遍，皺皺眉，首開口道，“不大像…”
十五個人里，沒有一個五官像之前那二人的。
齊霧說，“就算是時間久了老了五官出現了變化，但總隱約會有痕跡的，尤其那個黑子是個方正的臉，這位臉倒是方正的，可容貌完全是倆個人的……”他的手指著其中一人。
“但那張臉燒毀了。”首開口道，“不好說出什么來…”
“你怎么看。”他問好友。
唐今南怎么看，他可以判斷的是江木生的人都和秦市案有關聯，可他無法想透的是為什么一個人要改頭換面在暗處這么多年，甚至不惜背井離家奔波這么多年不露面，你以為他是犯了事畏罪潛逃，可事實并不是，他意圖究竟是什么——
還有江木生身邊的人，假設都是秦市案的人，為什么要隱藏身份十幾年。
秦市案里的事已經有了眉目，是白其石和白其石的人干下的。
當年在里頭的沖突，自相殘殺也都有了眉目，可是恐怕遠遠不止！如果是已知這些事，他不覺得有哪樣值的這些人潛伏十幾年的，究竟在潛伏什么，等什么。
齊霧的聲音響起，“呀，進入秦市案的還有老干部呢？五十五歲，退休了吧。”
首道，“胡說什么呢。”
齊霧說，“真的，你自己看，還是唯一存活那個。”
首就看去，然后發現，還真的有。
只是這個資料上卻沒有照片，龍勇杰，是進入秦市案的一員，五十五歲，央城人士曾是霍洋的上司，在秦市案里也是秦江科的接頭上司，91年秦市案出來后休養三個月辦理了退休手續之后說要找個地方養老，之后，下落不明。
首疑惑的問，“周老師，這人為什么沒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