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鳴忘記了要把人踢開,怔怔的看著齊聰,他進入武校這么多年什么沒遇上過,看到齊聰的樣子,脊背都不禁一涼。
好狠!
這比殺了齊聰還狠。
而齊聰看著秦紅緋,沒有一點點想要罵人的意思,反而好似看到什么惡魔一樣。
害怕,恐懼。
趙大衡覺得他能了解這種恐懼,真的,然后開始回憶,自己以前沒招惹過這小姑娘吧?
東獅在抓那些流浪漢,秦紅緋走向了其中一個流浪漢,伸出手,“攝影機。”
那流浪漢連忙把手里的東西給她。
秦紅緋拿了過來,回頭看著齊聰。
齊聰好似意識到了什么,想撲過去搶,但被東獅快一步的壓制了住。
齊聰瘋了似的叫著,“你把東西給我,你想干什么…”
秦紅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沒什么,“你做了什么,我就做什么。”
東獅和西獅,余爽疑惑的對視一眼,什么東西?這么瘋癲?
周一鳴看著秦紅緋,“你手里的是什么?”
秦紅緋很隨意的道“MV。”
西獅嘴快,“什么MV?”
秦紅緋看了他一眼,臉不紅心不跳,“齊聰和這些流浪漢的MV。”
眾人:“……”
臥槽!
余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她。
周一鳴伸手道,“給我。”
秦紅緋給了他。
周一鳴心咯噔一跳,這么乖?
不對勁啊。
果然。
秦紅緋看著齊聰書,“我在這東西上做了一個小小的軟件,這個軟件能再過兩天,你和這些人的視頻就可以放上了中東了,到時候,白其石他們都會看到你是怎么被萬人踩,千人騎的,開心嗎?”
齊聰血紅著眼睛盯著她,差點沒瘋了,“你敢。”
秦紅緋感慨一聲,“看你激動的,果然很開心,不用感謝我。”
齊聰喉嚨一甜,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然后就地昏厥。
周一鳴:“……”
孫書:“……”
他們看著秦紅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東獅干巴巴的開口,“秦小姐,你說把視頻放上中東,是氣他的嗎?”
秦紅緋回答說,“不是。”
氣他干什么?
閑得慌啊。
是真的。
她在攝影機做了個小動作,借了徐老的衛星權限。
而這會正是白日的中東,一段小視頻早已播放的人盡皆知了,初時是疑惑,而等認清了什么情況后,華夏人都是一片唾棄聲。
原來是這個叛徒啊。
活該。
可畢竟曾經是武校的人又是華夏人,是不是過了?
沈長興知道視頻的事時,都直接呆了,整個華夏高層屁股底下的凳子差點坐不住,都驚呆了。
這這這這……
研究所里。
詭異的安靜。
秦紅緋坐在會議大廳里,她人在中間的凳子上,而四周,是其他人——
華夏高層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而始作俑者神態平平,好像沒覺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岳東界:“………………”
他看著秦紅緋,都有些被驚到了。
西醫院找人給齊聰做了檢查給拉去搶救了,基本傷勢情況也認定了。
齊聰醒來后精神直接崩了,嘴里瘋言瘋語的。
也是,換誰都得瘋言瘋語。
起淮知道秦紅緋干了什么后,也直接懵逼了。
他們不開口秦紅緋先出聲道,“這事與孟玉無關,別刁難她。”
蒼譽咳了一聲,嘆息道,“她幫你帶人幫你開車幫你找流浪漢,你說和她無關,你膽子太大了。”
秦紅緋說,“確實和她無關,她是我的人,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得聽我的。”
“主意是我出的,視頻是我放的…”
周一鳴開口問道“你要走視頻,根本不是為了看視頻,那視頻呢?”
秦紅緋轉頭,說道,“……房間,本來想看的,我想看看師姐承受了什么再去找那孫子算,不過我盤算著等我看完再行動,周老師你們難免會反應過來。”
所以她就改下順序,先行動回來再看。
趙大衡忍不住開口,“你這腦袋瓜倒是靈,老周確實反應過來了。”
秦紅緋點點頭,是,我腦袋瓜一向靈。
旁邊。
薛觀黑沉著臉,現在是你們聊天的時候嗎?
是你們感慨的時候嗎?
瞧著感慨勁,是不是還想再給她發個獎狀啊!畜生啊!
“決策署電話被打爆了。”薛觀咬著后槽牙開口道,“諸位還是想想,要怎么先對外界交代一下吧。”
這事,影響很大!
極其大。
齊聰不管怎么說,畢竟曾也是武校的人。
岳東界就轉頭去看薛觀,淡淡地說“一個叛徒,有什么好交代的。”
薛觀詫異的這位。
秦紅緋也意外。
岳東界面色淡然:“我說錯了嗎?”
一個叛徒而已。
你還要替他考慮做什么?
對得起受傷的沈校長嗎?對得死被害死的戰友嗎?對得起云零嗎?
齊聰怎么樣,還真不重要,死就死了,岳東界真不在意,唯一頭疼的是秦紅緋這出手不行,太年輕,你好歹隱蔽著點做,他心里想著,嘴上道“你即便不動手,他也是要死的。”
齊聰的罪行根本就活不了。
秦紅緋說道我知道,“可是死對他來說根本不是處罰,他不恐懼,也不害怕,甚至是解脫。”
齊聰怕死的話,就不會背叛了。
他不怕死。
秦紅緋說道的我看過心理學了:“這種人,自尊心要強又曾經是武校出來的,對他來說,死沒什么可怕的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了,但他要臉,要驕傲,要自尊心,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前途沒了容貌被毀就在意別人的看法。”
死,根本不怕,他怕的是丟人。
你還鉆研心理學去了?薛觀開口道,“那你也不該找流浪漢羞辱他,你知道他現在是什么狀況嗎?”
秦紅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他是什么狀況我不關心,也不想關心,我只知道我師姐死了!羞辱他又怎么了,手段殘暴又怎么了,我只遺憾我找的人少了,時間也短了,要不是時間不夠,我應該把他關個幾天幾夜的,和師姐承受的比起來,他的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