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這點,是以在任務的時候隨時隨地的提醒著首。
首若有所思的告訴她,“倘若你不叫這個名字,換個名字…”
“或許,我可能還會有點情緒,可惜,你叫這個名字,所以不管你說什么,笑也好哭也好撒嬌也好,對我來講,都沒用,甚至會懷疑你別有居心,對,就是這種笑容…”
“你越笑,我會越覺得,你不懷好意。”
“幸好你叫這個名字。”首說,“我第一次做這種任務,若是你換個名字,我可能會有惻隱之心,畢竟你長得還不錯,還好,你叫非非…”
和心黑的秦紅緋有個同音字。
干媽就喜歡喊秦紅緋,緋緋!——隨時隨地提醒著他,這可能是個黑心腸的。
梁非兒臉上的嬌笑忽然就僵了,保持不住了。
她看到這個男人進來面無表情的臉,想過自己并沒有走入他心。
這是讓人覺得遺憾的。
真的,非常遺憾,這么美好的一個男人。
可她以為,是這男人鐵石心腸,是自己不是良家女孩,種種原因無法導致他憐惜,結果——你告訴我,是因為名字!
就因為我名字和別人有個同音字??!
那句話怎么說來的?六月的大雪三月的竇娥嗎?她簡直比這還冤!
梁非兒怎么了?
不好聽嗎?
她當初特意找了人花了一百塊錢起的呢。
梁非兒有點想發火,可目光一抬,看到首的臉,就舍不得發火了,她不甘心的問,“所以哥哥,你的意思是,我換個名字的話,你可能會對我有一絲絲憐香惜玉嗎?我想聽實話。”
她不奢求多,一絲絲就好。
首冷淡的說“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不過我希望是不會,所以幸好你取了這個名字。”
梁非兒徹底笑不出來了。
她有些想說,你為什么要同我說這么多?
是不是因為有一點點憐惜于我,可對上首那雙一看就沒動絲毫感情的冷酷眸子,她把話咽了回去。
算了,別自取其辱好了。
她怕自己問了,得到的答案會是,因為名字所以我才同你說這么多。
已經夠慘了,別再給自己雪上加霜了。
審訊人員看了看梁非兒,道義之心讓他們把那點同情給壓了下去,對這種女人,沒什么好同情的。
首冷酷的說,“說吧,見我做什么?”
在梁非兒開口前,他說道,“我若是你,就放聰明點別再說些無用的,爭取讓自己少關幾年。”
維納斯是一處據點,可是其中有一大部分員工和公主,并不是組織的人,只是正常招聘進來的,沒涉事的頂多罰款關幾年。
梁非兒屬于在邊緣線的人。
她嬌笑一聲,“哥哥這是在關心我嗎?”
首淡漠的看她一眼,并沒應話。
梁非兒忽然就笑不動了,她坐在小房間里,舔了下唇:“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多關幾年,少關幾年,沒區別。”她緩緩的說道,“我雖干的不是什么干凈的職業,但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有追求目標的人…”
“我在維納斯干了許多年,所以我知道維納斯一些秘密。”
“比如我老板和牛博士他們的接觸規律是怎么樣的,比如他們每次在這邊,都有什么行動,以及,他們都和什么富商接觸的頻繁…”
首驀地看向她。
審訊人員也立即提筆記下。
梁非兒見他意動了,悲哀的說道,“我的美色居然還不如一份冰冷的訊息來的勾人,不過算了,我知道和牛博士他們接觸的富商最為頻繁的都有誰,這也是你們想知道的吧?”
“條件。”
“你陪我睡一覺。”
“咔!”審訊人員手一用力不小心劃到了旁邊的杯子。
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抬頭看,還好還好,首沒關注這邊,不過臉色漆黑的有些嚇人,他趕緊收回目光,一拍桌子,“梁非兒,老實點,再胡言亂語就把你關禁閉。”
梁非兒沒理會,而是看著首,固執的說“我就這一要求,陪我睡一覺。我就告訴你,你們想知道的消息,怎么樣?”
首冷冰冰的道,“不怎么樣。”
“對你,我硬不起來。”
審訊人員;“……”
梁非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對我……硬不起來?
什么意思?
我長得有那么糟糕?
繼名字侮辱后的奇恥大辱!
審訊人員都覺得,莊名首嘴巴有點太毒了。
看看梁非兒都要被氣到想吐血了,耳邊聽到椅子挪動的動靜,她抬頭,見到人要走,也急了,“等一下…不肯陪我睡,抱我一下總可以了吧?”
要求一降再降了吧?
首回頭看了她一眼,拒絕道“不可以,你身上的味道令我反胃。”
梁非兒不樂意了,喊道:“哥哥,你這話就過分了,我自認不說長得美貌無雙,但還不至于到讓人反胃的地步吧。”
她覺得,首存心在侮辱人。
可她從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是因為我臟了嗎?”
她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自己花天酒地,身邊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一邊對自己女人要求頗多,一邊又想和自己女人睡,可是又同時又要求女人完整清白,有本事管好你們的下半身,不要見一個睡一個啊!”
“誰不想自己清清白白做人,曾經我也是個普通的女孩,上大學,從山里出來,我以為我遇上了一個不錯的好男人,我供他讀書,供他花銷,我不惜賣了自己…結果到最后,他卻嫌我臟了,與我分了手,轉頭他卻找了一個家世學歷更好的女孩,他……”她抬頭看到對方神色,忽然有些賣慘不下去了。
“與這些無關。”從首面上看不出一絲一毫動容:“我不答應你的條件,是因為如果我們的人無能人需要靠我賣身體去換取有用的訊息的話,那么他們也不值得我替他們做事。”
梁非兒怔了下:“虛偽,若是如此那你怎么會進維納斯。”
首說道,“因為我自愿的。”
梁非兒想說騙人,但沒說出口,因為她能感覺到,他沒說慌。
首接著道,“我不覺得男歡女愛是骯臟的事,只是我不喜歡你,若是我喜歡你,別說你在維納斯工作,就是你大我十歲二十歲,我也照樣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