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過后的狼藉,起顧期遲疑的說,“夏露應該不會傷害沈昕。”
沈萬冷笑一聲,“她是不會傷害我妻子,但她會想辦法想要我妻子恢復記憶,知道秦市案里的事情以及她丈夫的下落,這和傷害有什么區別?”
夏露帶走沈昕圖什么,其實很簡單。
記憶!
她想要沈昕恢復記憶好知道她丈夫的下落。
而想要沈昕恢復記憶,極端的手段就是刺激!或者鬼知道她會不會聽信了什么人的扯話,把沈昕送出去——至于為什么會這么想,是因為沈萬干過這樣的事。
為了救沈昕。
沉默的想著,他開口道,“備車,回江安縣。”
去特么的生意!他后悔了,如果出門前知道這些人在,他不會來的,絕不會。
首這次不再攔他了,沒必要攔。
夏露已經離開十幾分了,跑的老遠,東南西北都不知道,沒那么好追。
起顧期看向他無奈的說,“你攔他做什么?你不攔他,找到夏露,還有跡可循,現在都無跡可尋了。”
首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也是無語,“下意識行為——”
他能怎么辦?
放沈萬去追夏露,夏露被打怎么辦。
至于沈昕,抱歉,真沒考慮過。
無奈之余著呢,余光瞥見沈萬坐上了自己的車要回江安縣,夏露這是帶著沈昕……去了秦市案發點嗎?他疑惑的想時,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從路邊開過,開到這里時,似乎因為好奇,降下了車窗,一位絕美女子坐在副駕駛座上,朝這邊好奇的看著,然后丟出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江天元人腳下,江天元心情正不好呢,看到東西滾過來,下意識的一腳踢出去,把那東西踢的咕嚕咕嚕滾到了沈萬的車邊。
首全程看著,忽然目光一定!身體的行動快過腦子的,一把邁出去將沈萬往回拉,下一秒,砰的一聲。
沈萬的那輛車四分五裂。
對,不是炸開,是直接四分五裂,車身的零件飛的到處都出,二人也被沖擊摔到了幾米之外,雙雙呆住。
起顧期臉也是一變,“追。”
首的人一部分追出,一部分留下。
江家的人目瞪口呆。
什么……什么鬼?
首疼的想罵娘,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低頭去看沈萬,眉頭皺起,“死了沒?”
沈萬:“……”
他右手被炸傷了,可此刻腦子倒是冷靜了不少,看著自己那被炸裂的車,要是人在上面的話,可想而之!他心底發寒。“剛才那是東琪兒?”
是個女的,他有看到,那女的還朝這邊笑了下,笑的可可愛愛的。
笑著笑著,就丟出了這玩意,不對,不是朝他這丟的,他看向江天元。
江天元:“我說我隨意一踢的,你信嗎?”
真的,我不知道那什么,我就隨意一踢。
沈萬沉下臉,“那可真是巧。”
江天元懂了,這是不信。
風國生的人松了口氣,“還好沈太太沒和你在一起。”要不然,這會不是沈萬死,就是沈昕死啊。“沈先生,我覺得你要感謝夏露女士了。”真的。
沈萬氣悶的瞥了他一眼,我聽你們鬼扯。
要不是夏露,他現在還在房間里。
但是看著那車身,沈萬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有幾分后怕的。
還好,昕昕她不在。
沈萬被送去了醫院,莊名首也過來看傷。
江家的人也轉移陣地跟著,別問為什么跟著,問就是怕。
在一起好歹人多,落單了鬼知道會不會被干了,害怕。
兩個多小時后,起顧期和首的人也都沒追上人,沒追上正常,追上就奇怪了,畢竟是一個逃了十年的要犯。
“通知風國生,把莞縣要道管束起來。”
“找夏露女士嗎?”
“不,夏露女士暫時別去管她,遇上了也放行。”起顧期見沈萬看來,他說,“現在不呆在莞縣反而是安全的,早點出去比較好,至于傷害沈太太,她應該不會做,頂多就是想辦法想叫她恢復記憶而已。”
“……”沈萬不語。
“莞縣暫時封鎖,別讓人出入,每條要道也加派人手。”
抓東琪兒,找莊媛媛,再把當年莊家留下的一系列余孽端了,才是要緊的。
秦市案都要往后放。
風國生大晚上接到通知從被窩里出來,人都是木的,木歸木還得趕緊往莞縣那邊跑一趟,然后執行命令。
莞縣有多亂,東帥縣就有多平和,好吧,也不算太平和。
尤恩接到了沈萬的消息,讓她把秦紅緋把控起來,因為太太被帶走了。
他就有句實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想了想,還是沒講。
失去了太太的先生已經很可憐了,要叫他知道自己看不住秦紅緋,感覺得生無可戀,還是給他留點希望吧。
接到消息后他就斟酌著在周家附近徘徊,徘徊到被人從后頭擒拿了住。
“認識我的小偷?”秦紅緋正在調整導航主系統呢,聽到周家保姆的話,疑惑了下,關掉電腦走出去,到樓下就發現所謂的小偷其實是尤恩。
而抓到了尤恩的也是剛出差回來的周大爺爺二兒子周大期。
尤恩看到了秦紅緋急忙忙的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周大期驀地開口,“你是秦江科的女兒?這個你認識的朋友?他為什么鬼鬼祟祟的。”
秦紅緋禮貌的回答,“周二伯好,談不上朋友,不過我確實認識的,不是小偷。”
周大期笑了下,“既然不是,那就是誤會了。”
秦紅緋稍稍點頭,“我帶他出去談談,過來。”
尤恩不敢二話,乖乖的跟了上去。
周大期看在眼里,笑容一收,眉頭緊鎖的去找了大哥把抓到尤恩的事講了一遍,“那就是秦家的女兒?既然是認識的為什么不進來住?要鬼鬼祟祟的在外邊,大哥你有查過秦家這女兒嗎?”
周大恩詫異,“查?沒必要吧,知根知底的。”
周大期不認可的搖頭:“我是從國外回來的,知根知底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爸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記念舊情,但哪有這個必要,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大恩情,人死,也還清了,不過老人家執意想要邀到家里玩,那也算了,但是連做客都這么鬼鬼祟祟的,不是我多疑,周家今非昔比,尤其大哥大嫂你們在的位置要格外注意,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秦家到底是小門戶,沒見過什么世面萬一被好處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