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越說越激動,目光死死的盯著寸頭,咬著牙說,“狗子他是聽令行事的,我們愿意出去,就是因為有人接應,能保障安全,可狗子他當時沒管我們…”
“老大,這是不是你的意思?”
“你是不是放棄了我們。”他直接吼了出來。
寸頭被他吼的也是心里一震,罵了一聲真的莽貨,但嘴上卻道,“當然不是,我不知道這個事,可能是狗子當時不在附近?”
孫書激動的道,“他不在附近,胡扯。”
“他是負責接應我們的,這十幾年沒出過岔子,怎么一出事他就不在附近了,他就是想放棄我們,既然你們想放棄我們,我們也沒必要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訴你們!”
他越說越激動,直接踢起了桌子來。
寸頭眼神陰了陰,但孫書這次把秦炎的妹妹帶了回來,立了大功,他只得喝了一聲,“怎么回事,草莽說的情況是不是屬實。”
很快的,有一個光頭走了出來,看了眼激動孫書張澤,說道“老大,當時狗子那邊傳來消息,屠夫幾個掉水生死不知,我怕他們被抓住泄露了行蹤,所以就聯系了狗子,讓他暫時別往這邊帶人,是我的意思。”
寸頭立即反手一巴掌打出去,“混帳。”
“草莽草夫兄弟出生入死的,為組織立下功勞,你就是這么瞞著我對待他們的,自己下去領罰。”說著,看向孫書,面色緩了緩,“這事我不知事,是他擅自作主,不過你放心,我會處罰他給你一個交代。”
曹莽陰著臉,一副我知道你們什么意思,但我不吭聲的表情。
這是不滿的意思。
黃毛小子笑道,“草莽,這樣,你自己說個處罰方式,但都是兄弟,也不能太過。”
曹莽開口道,“我這次出生入死,頭兒打他一巴掌就想完事…”
“這不成。”
“起碼也要三巴掌。”
光頭臉一陰!
草莽反陰沉沉的看過去,“我不管,他不拿我命當回事,三巴掌,便宜他了!如果頭兒做不到,以后隨便來個誰都可以賣了兄弟,誰敢為你效命!”
寸頭看向光頭,“你可服?”
光頭有些咬牙想吐血,一巴掌,都已經讓他夠丟臉的了,不過草莽認死理,他只得認了。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下去。
草莽朝他呸了一聲,眉眼的戾氣瞬時散去了不少。
寸頭看在眼里,心道一聲,莽貨,不過莽貨才好哄,而且這也符合草莽的性格,“屠夫出了事,你們僥幸逃生,草莽,草夫,狗子謹慎其實也有理,萬一你們倆個背叛了我?”
草夫冷笑道,“狗屁的有理!我們要背叛了能把那丫頭片子帶回來。”
寸頭問道,“那真的是秦炎的妹妹?”
孫書道,“要不是,唐家能派了倆人保護他,還有起家派了四個人保護她,也就這次命大,逃了出來,而且我還得到一個消息…”
寸頭感興趣的問,“什么消息。”
孫書大大咧咧的說,“江家派了人聯系起家,許諾了巨大的好處要把江家那個養女救出去…”
“聽說他們這次行動會以救江家養女為先。”
寸頭哈哈大笑了幾聲,鐵球在手里滾有些玩味,“可狗子帶過來的消息卻不大一樣。”
孫書不解的看他。
寸頭開口道,“你和屠夫抓到的那個古研…”
“才是這次的重頭戲。”
“她是古玲看重的繼承人!雖然比不上唐今南,秦炎,不過古玲在中醫這一塊也是遙遙領先的,這次,她已經被預定了個好價格,江家養女,不過是幌子罷了。”
“這些老家伙們,年紀大了,沒人繼承衣缽,好不容易有人繼承衣缽了。”
“這些繼承人的命比他們還重!江家養女算什么,沒了養女不還有養子呢嗎,虛晃一招罷了。”
孫書面露震撼之色,“居然是這樣,那我不是被騙了!還是頭兒你聰明。”
寸頭瞥了他一眼,心道,我當然比你聰明,不然怎么我是頭兒你不是?
孫書道,“那秦炎這個妹妹分量應該也不輸古研吧,能賣個好價格?”
黃發小子開口道,“沒法和古研比…”
“雖然是秦炎的妹妹,可兄妹據說多年不見,雖然這次碰了面恰好被你們運氣好撞上了,但是她的價值沒有古研那么高,不過有秦炎這個幌子在這,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孫書不甘心的道,“秦炎不是很厲害嗎,或許他妹妹潛質也好呢。”
寸頭瞥了他一眼,蠢貨。
老秦家前后都出了兩個培養人了,一個成了領導人物,一個成了秦炎。
再出一個,這老秦家什么風水這么能出。
不過他嘴上道,“培養人沒你想的那么容易,我們給古研測了下,資質上等,不過也有限制,回頭給那秦紅緋也測下,不要抱什么希望。”
孫書面露遺憾之色。
不過心里卻放心了,你不抱希望就好,不抱希望我就放心了。
“那老大……狗子。”他沒忘記自己斤斤計較的人設。
“放心,等這邊的貨送出去,狗子那邊自有人會處理的。”寸頭答應著他,心道,等貨送出去了,老子第一個解決的就是你。
畢竟屠夫幾個都死了,就這倆個回來,他心里總是不大放心的。
雖然人帶了貨回來,可這個秦紅緋說是秦炎的妹妹,妹妹分很多種,受重視不受重視。
寸頭這里也自有他的渠道來源。
秦炎十幾年沒和老秦家聯系,秦紅緋可能就是不受重視,起顧期孫書那群人為了救古研丟出來的幌子,這些家伙看似行正義之事,實際也道貌岸然,為了一個古研,犧牲一下秦紅緋做幌子不是沒可能的。寸頭疑心病重,哪怕草莽和草夫目前沒什么不對勁,但他對草莽草夫也保持了一定的懷疑,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畢竟別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啊。
孫書滿意了,“那頭兒,我先去休息了。”
寸頭笑,“辛苦了。”
這邊孫書張澤被眾心捧月的簇擁著走出大門,身后寸頭雖然笑著,不過他也知道,這家伙笑的多和善心里就有多陰,不定想著怎么弄死自己,不要緊,起碼現在不會弄死自己,畢竟沒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動不動弄死手下,會惹人疑心,他在擔心秦紅緋。
又是讓自己丟她進水,又是讓自己把她摔一頓。
他感嘆的想,秦炎不行啊,這丫頭比起她那小時候三五不時被欺負哭的哥哥來,更像一個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