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姓男子說,“沒有。”他沒聽圖岸兒提過秦紅緋有做電腦的事。
黎老有些失望。
談姓男子不敢問,也不敢說,芯片的疑問解決了,他就告辭了。
黎老嘆了聲氣,“江挽那頭有什么動靜嗎?”
女學生小心翼翼,“老師,他的新系統更完善了,算嗎?”
黎老沒興趣聽了。
不可能是江挽的,他心里清楚,秦紅緋,起妮英兄妹倆去過,沒發現什么大問題,大概率也不可能是秦紅緋了。
想法剛起,他的男助手過來,“老師,江家那邊出了狀況,江木生重傷入院。”
黎老眼皮一跳,“首干的?”
男助手點點頭,“他真能惹事,到現在還沒歇了心思。”
黎老不想管這破事,“很正常,他要不惹事就不叫莊名首呢,還有什么事嗎?”
男助手說,“還有宋照凜被江家關起來了,說是懷疑故意放跑了莊名首。”
“另外,根據宋照凜的說法,今南和首一直躲在了秦炎的老家差點大動干戈,同時,他會知道首在那邊,是秦晚晚提供的消息,根據秦晚晚自稱的,她是培養人預備役。”
“宋照凜離開后不久,秦炎的妹妹把秦懷街給挖了…”
都是兩三天前的事了,不過事不關央城,消息一層一層傳上來,總歸慢了一拍。
黎老疑惑,“挖街干嘛?”
男助手解釋,“聽說是有人逼姐妹倆離開,秦紅緋答應了走,不過當年秦懷街之所以修起路來,是因為秦炎做了培養人,他的父親秦江科以此為條件,讓起老這邊投了一大筆錢進行了修路,建設,現在要趕她們走,就要把修好的路重新挖掉。”
黎老不由搖搖頭:“小小年紀的脾氣這么硬,容易吃虧。”
“對了,你說今南在秦炎的老家?”
“是的。”男助手點頭。
“去,幫我問問之前給我調秦紅緋資料那人。”黎老開口道,“唐家有沒有經手過那份資料,不對,動了也不會承認的,把秦紅緋的資料再給我調一份,別經后秦炎,起老,蒼老這三邊的人。”
特么的。
他忽然想到,當初雖然他小心防著其他幾只老狐貍了,可他似乎沒防著唐家吧?
之前的資料如果沒問題,秦紅緋就肯定是不存在任何希望的,但如果資料有問題呢,被改動了呢?
他當時調的急,沒去動……
可唐今南如果和秦炎那個妹妹在一起,“不,不能光調資料,派幾個人,去秦懷街,秦家。”
男助手沉默,問,“是要看著秦晚晚嗎?”
黎老說道,“不……派幾個人,去保護秦紅緋,在她從小到大,還有年后到四月份的行動軌跡資料出來前,把她給我看好了,調外邊的人手,別調研究所里的,低調點,別讓人發現。”
不保護秦晚晚?
保護秦紅緋?
男助手想不通,但還是去辦了。
秦懷街……
資料顯示,江挽去過秦懷街。
江挽當日陪同的那個夏上敘,秦炎的表舅。
于家的人,住在秦懷街。
唐今南也在秦懷街。
黎老不信邪了,要是和秦懷街沒關系,這么多線索都指著秦懷街,今南你小子可真不做人,我年紀這么一大把了都沒傳人,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要是你給我藏起來了,我,我,我就去找蒼老那不做人的干一架!
什么教徒弟的。
這邊黎老派人盯上了秦紅緋,一邊,央城研討大會開始了。
黎老作為嘉賓,也參與了。
這個研討會,能參加的都是大能。
于層姑奶奶作為嘉賓,在臺上演奏了傳統琴藝,古琴,所有文化傳承技術到了這年代,還能一代代保留的不多了,于家是之一,所以被相當的尊重。
不過在這場演繹里最讓人震撼的還是于曾爺爺的編鐘古曲,老爺子一百零八歲了,耳朵已經不好使了,然而木槌在他手下,依舊能完整流暢無誤的敲出一首古曲令人心生敬佩。
等研討會結束。
各方準備要離開了,卻瞥見了一個保鏢神色急匆匆的走向了于家人。
于曾姑奶奶慌了,“你說什么?”
保鏢很內疚,相當內疚,“老爺子可能走丟了。”
表演完了編鐘,老爺子要出去透透氣,他陪同出去,結果在公園坐了沒一會,老爺子卻忽然不見了。
于曾姑奶奶血壓忽然飆升。
于沖也慌了,家里讓他陪著曾爺爺出來,曾爺爺卻不見了。
這邊趕緊上報!
于曾爺爺地位還是很重的,尤其是以108歲的年紀作為非物質文化的傳承人,還有那種精神,酒店和研討會方立即派人去失蹤地點找,一邊,報了警。
隔著距離,黎老看到了騷亂,“怎么了?”
女學生說,“聽說,于老先生走丟了。”
黎老一聽,開口道,“去,派幾個過去幫忙找找。”
這個年代,監控設備還不完善,老爺子走丟的時候雖然特征明顯,不過這邊的人找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找到老爺子,也不知道老人家是往哪邊走了,有些零碎的線索,可中間又中斷了。
于沖滿頭大汗,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于曾姑奶奶捂著心口,努力鎮定下來,“先給家里打電話,和家里人說一聲。”
“再讓他們找兩個人過來。”
在這里,她上了年紀了,于沖年紀太輕,不頂事,得找頂事的人過來,預防有萬一。
于沖自責不已,“曾姑奶奶,我去打。”
于家。
于沖打來電話時,家里正看完了直播,高高興興的接起電話,“喂。”
于父聽著那邊的沉默聲,開口道,“是不是阿沖,電視直播我和你爸爸都看了,曾爺爺呢,他累不累,你叫他多休息點,別硬撐著呀。”
于沖心里很難過,“爸,對不起,我把曾爺爺弄丟了。”
于父笑容頓無,“你說清楚。”
于沖把老爺子走丟的情況給講了一遍。
于曾爺爺有點老年癡呆,那邊是央城,不是秦懷街,更糟糕的是,央城這會開始下雨了,老爺子腿腳不好,一下雨萬一急著找回家的路走得慌了,更容易找不到人。
“別急,我馬上去央城。”
“我也去!”于矗中午放學,正好聽到消息丟下書包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