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496章有關種地那些事 “就是什么?”馮寶山很著急。
裴融放空眼神,慢吞吞地道:“就是把家里的事處理妥當,這個最重要。大丈夫,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家里的事都處理不好,還能有什么大本事?”
“我知道了。”馮寶山再次和裴融套近乎:“和我說說檀夫人的性情吧?我看著怪害怕的。”
裴融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終道:“正直,智慧,大氣。”
馮寶山睜圓眼睛:“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為啥裴融得到了“正直、智慧、大氣”,他就只得到“厲害”兩個字?上天何其不公!
裴融淡淡地道:“說的當然是同一個人,只不過面對的人不同,所以也會有不同罷了。”
這話說得有點繞,馮寶山一時沒想明白,很虛心地道:“請向光兄指教!”
“譬如,遇到鳳凰,你會怎樣?”
“當然很稀罕,那是神鳥呢。”
“遇到野雞,而且是很大只,長得很不一樣的那種,會怎樣?”
“會很奇怪,為什么野雞竟會長成這樣。”
“這就是區別。”裴融淡定地低頭喝茶,神情嚴肅。
“……”馮寶山反應過來,氣道:“好你個裴向光,我向你虛心求教,你卻捉弄于我!”
“恕罪,恕罪!”裴融終于沒能忍住,笑出聲來,連連作揖賠禮:“真正的區別在于,三小姐是岳母親生的。比如說吧,將來你生了女兒,有人上門求娶,是不是會很挑剔?”
“有道理!”馮寶山并不將剛才的玩笑放在心上,勾肩搭背:“向光兄,我想好了,將來也生女兒,像萱萱一樣粉嫩可愛漂亮!”
“好主意!我提前恭喜你?”裴融口里說著恭喜,眼睛瞟著他的黑胖臉,心說怕是有些難。
馮寶山這會兒倒是很敏銳,摸一把自己的臉,說道:“我不是天生這么黑,這都是為了苦練武藝曬黑的,所以我女兒一定挺白的。”
“哦”裴融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先把人娶進門再考慮后頭的事吧。”
馮寶山立刻蔫了,抱著頭長吁短嘆:“我覺著岳父也挺厲害的……”
裴融笑而不語,幸虧娶得早啊,娶到的還是最好的那一個寶。
次日午后,一家子盛裝出行,去了壽王府。
朱家那邊的人已經悉數到齊,這次是朱蘭英的父兄姐弟,以及近支的叔伯嬸娘都來了。
這些人全都住在壽王府的客房里,看什么都稀奇,鬧鬧嚷嚷的,規矩細節方面也不是很講究,檀悠悠等人才下車,就被幾個年輕媳婦給圍觀了。
她落落大方地笑著點頭示意,裴融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那幾個年輕媳婦指指點點的,掩著口笑,大意是在說他們夫妻倆真俊。
朱二嬸走出來,板著臉看向那幾個小媳婦,小媳婦嘻嘻哈哈一哄而散。
朱二嬸這才露出笑臉,上前去接過萱萱抱著,親熱地道:“讓你們見笑了,這幾個侄兒媳婦才從老家來,沒見過世面,總想見見貴人是什么樣兒,成日瞎逛。
我覺著丟人,也和王妃說了,讓把她們拘起來,別讓人笑話了去。王妃卻說,難得來一次京城,還是住在王府里頭,有些人這一輩子只怕就一遭,何必拘束著,叫她們玩得開心盡興,不出大格就好。
就算要被人笑話,也由著去,不過笑一陣子就忘了,于她們來說,卻是要記一輩子的。知道什么是好日子,怎么過好日子,才會勤奮持家,好好教養孩子……”
裴融連連點頭:“王妃仁厚智慧,想得十分周到,很有道理。”
檀悠悠嗔道:“夫君怎么搶我的詞啊!”
裴融果真給她賠禮:“都是為夫不好,還望夫人恕罪。”
朱二嬸被逗得開懷大笑,嘆道:“這一向沒怎么見著你們,王妃和姣姣縣主成日念叨無趣。這不,那天檀大少爺過來送帖子,約了今日,縣主一早就去小廚房張羅著,說是要做好吃的孝敬師父,給您驚喜。”
檀悠悠頗高興,一顆師父心十分欣慰。
到了里頭,壽王妃被一群朱家人眾星捧月地圍著說笑,先把檀悠悠拉過去坐在身邊,隆重介紹:“這就是至錦的五妹,安樂侯夫人,也是我們姣姣的先生,做得一手好菜,寫得一筆好字……”
檀悠悠瞬間被朱家人的熱情給湮沒,這種場合她最擅長,插科打諢,偶爾爆出一句從朱蘭英那里學來的鄉音土話,把壽王妃和朱家女眷逗得只是笑。
緊跟著,周氏等人也來了,有檀悠悠在前頭打基礎,朱家人對這個未來親家充滿了好感,都覺著檀家沒有官戶的傲慢得意,樸實親和接地氣。
再一看檀家人丁興旺的,就更高興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直言不諱:“人多興旺,我們朱家也是人丁興旺,將來啊,小兩口成了親,生個五男三女,熱熱鬧鬧的,親家只需等著享福就好!”
周氏溫和地笑著應了,雖不似檀悠悠這般放得開,卻也十分和氣好說話。
又有人去外頭看了檀至錦和檀家兄弟,以及裴融這個女婿,回來以后表示很滿意:“全都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個頭也高,笑瞇瞇的,看著就是正經出息人!就是稍微瘦弱了些,不過嘛,讀書人,又不種地,哈哈哈……”
就有一個潑辣的媳婦道:“怎么不種地了?不種地能長莊稼?”
一群婆娘眉飛色舞地笑起來。
檀悠悠強行鎮定,她聽出來了!她聽出來了!對方在開隱形車!
周氏等人一頭霧水,不懂,但見大家都在笑,便也強行跟著一起笑。
壽王妃笑罵道:“要死了!一群糊涂蟲!什么混賬話都敢說!沒人的時候自己逗樂還好,這種場合說出來是真丟人。還有孩子在場呢!多虧親家不計較,遇到那等特別講究小氣的,非得拿大棍子把你們趕出去不可!”
說笑的媳婦羞紅了臉捂著口蹲個禮,悄悄藏進角落里。
檀如玉、檀如意拉著檀悠悠問不停:“什么意思啊?”
檀悠悠一臉無辜加茫然:“我也不懂呢。”